“不错!怀璧其罪,你掩蔽自身的秘密,避免巫族的觊觎,确实做得对。”
陈浮生点头,赞同的说道。
但随即他又微有疑惑,低语问:“你是因此事担忧?虽说鸿蒙仙光来得奇特,但你实力大进,也算是一场福运!为何有忧?”
苐天却是指了指自己掌心,认真的说道:
“兄长,鸿蒙仙光入体而来,令我实力大增,确实是福运。但随同而来的,还有一段话语!”
“嗯?”
陈浮生讶异,不禁问:“什么话语?谁人所说?”
苐天摇摇头:
“我并不知是谁人留下。若是猜测,恐怕是赐予我仙光的鸿蒙仙宿,留下的一段话语......”
“话语清楚明白,不停在我心神中萦绕,记忆犹深!”
“说的是——要我不惜一切代价,联络某些交好人族的巫族,追踪鸿蒙十日的下落,对其进行剿灭!”
陈浮生立刻一惊。
难道“射日之乱”的引发,并不是由巫族率先发难?
难道历史上的这场大事件,是早有预谋?并且交由苐天进行推进、发展,最终达到诛灭九个太阳的目的?
陈浮生此刻不仅是惊疑,更是产生了心绪混乱。
他来到这个时光长河内,抵达所谓洪荒之地,按道理只是一位旁观者,一位后世修行者前来历练一番。
所有的历史、过往,皆已注定。陈浮生不可能影响到什么,也不可能改变什么,更不可能推动什么......
但是令他混乱不解的是,自从抵达洪荒之地,就仿佛在推动历史,或者在改变历史,甚至亲身在参与历史进程。
这究竟是自己受虚幻所迷?还是真实存在?
陈浮生连续几个深呼吸,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
“此地乃是时光留存,乃是历史的过往......此地一切皆虚,一切已经逝去,一切不可改变......”
苐天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对陈浮生造成无比大的困扰,眼见陈浮生的脸色幻变,不禁是低语道:
“兄长?你怎么了?难道是怕我联络巫族,会遭来杀身之祸?兄长请放宽心,我自有决断,毫无担忧!”
陈浮生压抑心情,听到此句,也是问道:
“你的意思是,有手段可以达成此事?”
苐天微微一笑:
“仙光入体,留下的话语里,还有一句。”
“说的是,我可通过掌中这一个‘天’字,对其他的巫族和人族,进行仙光赐予!既可增其实力,又可掌控其念!”
陈浮生一愣,惊疑道:
“也就是说,你有手段,可控制大巫为你效力?”
苐天微笑点头:“确实如此!”
陈浮生立刻不知是什么心情,有惊、有喜、有疑惑、有释然,也有参与历史进程的激荡,也有一些茫然。
“苐天,你已决定围剿鸿蒙十日?”陈浮生低语问。
“是的!”
苐天肃然,再次握紧手掌,淡淡道:
“掌握大巫为我所用,诛灭天上的鸿蒙太阳,那便可改变这方天地的环境!”
“若此事可成,那么人族的生存机会,从此如坦途!”
“我们不必再躲在森林里、暗窟里,可拥有更多出外狩猎的战士。人族的繁衍,也会因此大涨!”
“更何况,鸿蒙十日早已被围剿多次,说明此事大有可为。而且,你我在光明遗址里,见证了十日毁灭的异相,此乃征兆!”
“我若一战功成!不仅是人族因此大兴,而我也能有更高声望,可统率人族团结奋进,达成与巫族、灵瑞等抗衡的大势力!”
“如此,一统人族有望,人族崛起有望,近在眼前!”
“兄长,你说,这是不是混沌主宰,赐予吾等人族的翻身之路?诛灭鸿蒙太阳,便是大道之起始,我必立誓而成!”
苐天说得平静,但其意滔天,激昂锵锵,令人崇仰。
这位少年王者的一字一句,尽皆震荡在陈浮生心头。宛若滚滚洪流,不可抑制,汹涌澎湃得令人血脉贲张。
陈浮生不禁深受其感。
甚至有一种愿意留下来,与之并肩而战的难抑激情。
但终究是前世后世殊途不同。
“我只是一个过客,最终还是要离开......射日之乱的帷幕已经拉开,历史仍是历史,过往的终是过往......”
陈浮生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
......
与苐天一番交谈之后。
陈浮生回到自己的树屋内。
召集来晁馗和哮天犬,低语说道:
“我们要离开了。”
晁馗为之一愣,他还沉浸在实力见涨的喜悦中,此番与先祖晁辛长风同处同修,获益匪浅。
哮天犬和晁馗是一样的心思,几乎忘了自己身在时光长河,不禁诧异道:
“主人,为何如此急?咱们在天岐部落历练,大有收获,何不再多待些时日?”
陈浮生摇摇头,肃然道:
“我总觉得有些不安,时光长河、洪荒之地,并非我想像的那样,属于历史过往......”
“如若再待下去,我担忧会引起更多难测的变故!”
“苐天已经决定做一件大事,而我也有了日月火种的下落。互不干涉,是最好的抉择。”
晁馗和哮天犬互看一眼,皆点头道:
“好,你如何说,咱们如何做,一切听你安排。”
陈浮生取出虞妃赠予的玄月之门“光漩”,拈在指间,注入法力玄炁。
刹那。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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