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下一秒,被撞两次都没摔的温九跌在地上,桂花糕终究还是碎了。
“嘶”揉着扭到的脚她皱着眉,刚才的话全当是喂了狗,好人有好报什么的,在她身上怎么可能出现,将罪魁祸首——一块小石头捡起掷出了老远,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余光却瞥见地上一小小的锦囊,布料算不得上乘,被洗的泛白,一看就是谁不小心掉的。
温九捡起锦囊,顾不得腿上疼痛,站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犹豫片刻将之打开,里面是一张旧画像,纸张久远有些泛黄,画上一男一女,样貌清秀,嘴角含笑,仔细瞧去眉宇间倒是跟那小男孩有几分相像。
莫非......
“闺女。”苍老声音从身后传来,温九回身,是一位白发奶奶,许是年纪大了,脸上布满了皱纹,手中拄着拐杖尽显老态,她看着温九,面带慈祥,“闺女,你跟小风认识吗?”
“小风?”温九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就是方才喊你姐姐的孩子。”老人干瘦的手指了指她拿着的画像,“这个啊是他的父母。”
“昨晚碰见过一次。”温九回道,果然没想错,她小心翼翼将画像放回锦囊,保管的那么好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温九寻问起面前的老人:“奶奶,您知道小风家住在哪吗?我想把东西还给他。”
“前面那条巷子往里走,尽头那户就是了。”白发老人叹口气:“这孩子也是可怜,闺女啊,他若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奶奶替他给你道个歉。”
“您误会了,小风这孩子挺懂礼貌的,只是...”没再继续说下去,温九心中些许矛盾,一方面是对小风兄妹的同情,另一方面,在她所受到的教育里偷东西终究是不好的行为。
“小风跟平常人家孩子不一样,许是经历过太多不好的事,他心思多脾气怪。”老人对小风似乎挺了解,很容易就明白温九的意思,叹道:“这些年小风帮了我不少忙,他其实没什么坏心眼的。”
温九点头,复又问道:“您方才说,画像上的是小风父母,他们已经不在了吗?”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听温九问起,老人似乎陷入了回忆,苍老的声音如细长流水般缓缓道来,“那还是很早之前,小风父母是我们这条街很有名的糕点师傅,他们家开的店就在我住处的隔壁,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人家,怎么就染上了怪病。”老人摇摇头,又继续说道:“那年小风还小,他父母就双双病逝,可怜了这么小的孩子。”
“那他没有别的亲人吗?”温九询问。
“别的亲人?有,他父亲是有个弟弟,简直是畜生不如!”老人闻言语气陡变,有些愠怒道:“小风父母去世后,那畜生不仅占了铺子抢了钱财,还将这么小的孩子赶出家门,真是于心何忍,造孽啊!咳咳.咳.咳”一说起这事老人情绪激烈,话到最后竟不受控制咳嗽起来。
“您别激动。”温九忙帮老人顺气,天色不早,她见老人家背脊佝偻,腿脚不方便的模样,开口说道:“奶奶您家在哪,我送您回去吧。”
一路上聊了不少小风的事,温九心绪复杂,搀着白发老人在街道行走着,往来行人比原来要少了许多,“闺女,前面就是,天都要黑了,你也快些回去吧,莫要让家里人担心。”
温九点头停住步子,老人走路很慢,步履蹒跚的,她就这样静静目送老人离开,直至那佝偻身影开门进了屋。
想起方才老人的话,温九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那隔壁铺子上,果真是一间糕点铺,年代久远牌匾早已落了灰,看不清店铺的名字。
小风父母的铺子吗?
他父亲的弟弟,按辈分讲小风应该喊叔父吧,该是多么铁石心肠的一个人,才忍心将亲人骨肉丢弃在外,不顾其生死。
打铺子里正巧走出个人,是个中年男人,温九瞳孔一缩,她认出来了,那不就是昨晚带人抓小风的桂花糕老板?他就是小风的叔父......
温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春阳楼的,抱着桂花糕的手攥的死紧,迷迷糊糊回到房间。
双眼无神,脚踝红肿,手中纸包皱皱巴巴。
“怎么了?”玄辰看着小狐妖狼狈的样子蹙眉。
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一副难民模样,见小狐妖不答,玄辰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出什么事了。”
温九坐在桌前,把纸包丢上桌,脚踝微微传来刺痛,她毫不在意,将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玄辰。
狼王听的认真,半晌冷声丢了句:“多管闲事。”
......
“铁石心肠。”温九心情更糟了,她就不该指望冷血之人会站在她这边,将桌上纸包扯开,化悲愤为食欲,哪怕桂花糕已经成了桂花糕碎也没有关系。
“那人也太过分了,小风可是他侄子啊,抢了本就不属于他的家产不说,连亲哥哥的孩子都忍心丢弃,一口吃的都不愿意给,他到底有没有良心!”温九越想越气。
“这就是你一下午打听到的消息?”玄辰冷冽的声音如冷水般泼了温九一身,心瞬间拔凉拔凉的,“有时候我都怀疑,你脑袋里是不是空的。”
“我......”温九垂眸,无法反驳,她差点忘了,这里不是妖都,而是神界的龙族,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操心,哪来的时间管别人。
“咚咚。”门被敲响,玄辰起身开门,片刻后将手中物件丢给温九,冰冰凉凉的,那是裹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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