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都快要咳了出来。
四下无人,空寂的房间里静的能听见心跳声,温九试着动了动,身上传来针扎般的疼痛,她被反绑在柱子上,手臂已然僵硬的无法动弹,被束灵锁勒出道道血印。
暗无天日的空间里连扇窗户都没有,温九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脑中浮现出一抹熟悉身影,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怎么样,知道自己失踪了是不是很着急,会不会一脸焦急的来找她?
想着柳墨尘平淡的脸上浮现出焦急的表情,温九不自觉勾起了嘴角,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应该是不会的吧,他这么一个爱藏的人,遇见什么事都不愿表达出来...温九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似乎这样做能够减轻身上的疼痛。
若是她不在了,先生又该去哪?当初真不该同意他跟过来,心中思绪万千,不由得有了丝苦涩。
幸好有阿米在,呆在妖都平平淡淡过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可惜了,自己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死去,未免也太过不甘心,她还没有找到安严,还没有为白狸谷报仇,还没有替人王治好脸,还没有送柳墨尘平安回去...
她还有好多好多没做的事情,果然还是自己太弱小了吧,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就算重活一次依然是那么的窝囊。
血腥的空气中突然蹿出一股烧焦的味道,刺激着温九的嗅觉,隐约中有火光闪现,周身的温度陡然升高,火光越来越明显,在温九微眯的双眼中来回晃动,映红了她那惨白的脸,嘴角似乎还惨留着干涸的血迹。
这是..着火了..?
火焰妖娆的跳动着,越烧越烈。
“..啊....”温九试着开口,嘶哑嗓音发出微弱的声音,她低喃,“..救..救我...”强烈的求生欲闯入心头,温九第一次这么想活下去,她还不想死,还有好多事没有完成,她还不能死,脑中又忆起梦中少女的话...还有人在等着她!
温九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束灵锁紧紧禁锢着她的身躯,越是动弹,勒的就越深,道道血痕浮现出来,甚至流出了鲜血。
一直到精疲力竭,锁链也没有丝毫要松动的痕迹,温九已经没了力气,温度却越来越高,脸上沁出丝丝汗水与眼角滑下的泪水紧紧相拥。
身体回了温,心下却苍凉一片,温九垂着头,先前被泼了几次冷水,脑袋有些混混沉沉的,许是发了烧,又忍着被噬骨鞭击打的剧痛,她能挺到现在已经不易。
那疯女人还真打算要了自己的命。
若是被先生看见此刻的模样,定会皱起眉头,将自己紧紧的裹成木乃伊,还有那黑糊糊的药汤,她已经喝了多少次了...
好想再吃一次糖豆啊...眼皮渐渐有些下沉,此刻的温九好想...好想就这么睡过去。
“砰!”门突然被撞开,熟悉的身影闯进她的眼瞳,白衣胜雪,翩若仙人,只是那雪白的衣衫上,似乎染上了点点血迹。
是梦吗?温九强撑着抬眼,朦胧中她看着那人走来,手中持着竹笛,身后是涛涛火海...
待近了身温九才看清他的表情,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情绪,微微皱起的眉在这温润的面容上显得突兀了许多,他开口似是说了什么,温九已然听不清了...
“..别..皱.眉。”温九抬手想要去触碰那张熟悉的脸,束灵锁被她的动作带的叮咚作响,却丝毫动弹不得。
话将落,那人的眉头松了下来,眼中竟浮现出另一种情绪,似乎是...心疼?
温九勾起嘴角,眼中有泪划落,落在地面发出细微的啪嗒声,就算是梦也好,至少在弥留之际,能见先生最后一面,她就已经知足了。
眼皮开始支撑不住,渐渐垂落下来,就在快要闭合时,面前之人蓦地抬起手中竹笛,温九似乎看见那笛身周围环绕着火焰,猛的挥手,束灵锁碎了一地。
——
今儿是傅家祖母的寿宴,梧桐苑内来了不少宾客,略数下来大概有百余人,特意从妖界各地赶来祝寿,可不能小看了这些人,能进来的均是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富商家的主事人都没有那个资格。
看着面前一堆堆珍奇珠宝,傅音儿乐的合不拢嘴,这都是来祝寿之人送给祖母的贺礼。
伸手挑出一条粉白的手链来回打量着,片刻又戳了戳身旁的傅春秋,傅音儿扬起手中珠链,“哥,你来帮我看看!这条送给小狐狸妹妹怎么样?是不是很适合她!”
闻言傅春秋一顿,强自镇定的敷衍了几句。
音儿现在还不知道温九失踪的事,若是让她知道了去,这寿辰怕是不要过了,倒不是说傅春秋不在乎温九这个朋友...
祖母向来宠爱他这个小妹,还真有可能为了音儿一句话将这寿宴给取消了,请柬都已经散了出去,若是中途被取消,怕是会落个失信的名头,他也是为了顾全大局。
“那就这条吧,等寿宴结束了我就送去给她!”
“音儿,这是宾客们赠予祖母的寿礼,你怎可随意拿去?”傅春秋又竖起了严肃的眉,心中却担忧起另一件事。
“哎呀哥!就一条手链嘛!反正祖母疼我,你说的话没用!”说着自顾自的欣赏起自己挑的礼物,还低声嘟囔起来,“小狐狸妹妹带上一定超好看,太适合了!”
傅春秋无奈叹了口气,起身出屋,心中不免忧虑起来,绕过走廊,寻了手下人问了情况。
温九就似人间蒸发了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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