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子里出来,温九跑了回去。
果真看见柳墨尘手上有刮痕,有血渗了出来,他飞快将小兔妖的伤处理好,对自己手上的伤却是不管不顾,用纱布匆匆擦去血液就算了事。
温九却蹲下身子,将柳墨尘的手夺了去,学着他的样子,用清水清洗了一遍。
柳墨尘一怔,“我没事。”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温九牢牢的攥住,“先生身为大夫,怎么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护,弄得自身都伤痕累累的,还怎么去医治别人。”语气里有些许埋怨。
温九是有点生气,柳墨尘对待别的病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要再三叮嘱,却独独不在乎自己的身子,这让她有些心疼。
又想起那天在大牢里望见他时的情景,明明第二天就要没命了,还可以那么风轻云淡的睡觉,甚至劝她离开。
为什么就这么不在乎自己。
心里想着,上药的手却没个轻重,柳墨尘皱着眉也没吭一声。
一旁的小兔妖有些看不过去,“嘶,小狐狸姐姐,我看姐夫也不是故意的,你下手轻点啊,我看着都疼。”
温九这才回过神,注意力集中在柳墨尘手上,全然没听清小兔妖喊的什么称呼,手上动作放轻了许多,心中又是一阵愧疚,低头凑近了几分,朝上药处吹了吹。
缠完了纱布,温九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才算大功告成。
“好了。”看着自己的成果,温九有些自豪,她学的还挺有模有样。
柳墨尘将手抽了回去,神情有些不自然,耳根发红,温九没注意到,将东西收拾起来放进包裹,才满意的站起身。
小兔妖的家离这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眼前的景象更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四周生长着大片颜色鲜艳的花儿,迎着阳光妖艳地盛开,蜜蜂蝴蝶在上翩翩起舞。
一位老人正拿着剪刀修剪着枯死的枝叶,看到来人搀着自己一瘸一拐的孙子,慌忙丢下手中的东西迎了过去。
“怎么了小怪,发生什么事了,奶奶的乖孙子啊。”
许是听到了声音,一名长相小巧的少女飞奔而来,“哥!你腿怎么了!?”
看着面前焦急的祖孙俩,小兔妖摆摆手,“放心吧,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掉进虎妖设的陷阱里摔断了腿,多亏了他们把我救上来。”
祖孙俩这才注意到温九他们。
“谢谢你们救了我孙子!快进屋坐,小乖,去把你哥哥搀进来。”
果然人如其名,被唤作小乖的少女听话的就要来搀扶自己哥哥。
看着少女小巧的身子骨,怕是风一吹就要散了,又岂能搀得住,柳墨尘笑着开口:“无妨,我来就好。”
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谢.谢谢恩人,我去给恩人们备茶水。”语落低着头一阵风似的进了屋。
小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们不要见怪,我妹妹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脾性。”
温九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随着他们进入屋内。
比起屋外的鲜艳欲滴,屋内倒是一片素色,显得分外清凉,墙角堆放着些许植被,一副绿意盎然的景象。
正中央放着一张木制方桌,周围摆了些木墩子。
房子不大,却也足够他们居住,来时的路上就听小怪提过,家里除了他以外就只有奶奶跟妹妹还在,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兔奶奶去到厨房准备饭食说要招待他们。
柳墨尘掺着小怪进了内室,温九无聊的坐在木墩子上,摆弄着手中的小白花。
“这是情叶花,恩人很喜欢吗?”不知何时,少女站在了桌前,将手中几盏茶放上桌,自她身上飘然传了一股幽香,一袭浅粉色着装,倒是甜美可人的模样。
“情叶花?”温九有些迟疑,她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名字。
小乖眉眼含笑:“恩人没听说过?这花儿是我母亲生前最偏爱的,如花名一般,花叶亦有情,花落了叶子也会随之枯萎。”
温九也笑:“倒是有些奇特,快坐,你也不用这么喊我,唤我温九就行。”
少女乖巧地落座,“这样不合礼数,方才听哥哥唤恩人为姐姐,那应是比我们年长些,不如我唤一声温姐姐可好?”
温九点点头算是应了。
小乖又问了柳墨尘的名字,一副腼腆的样子,好奇的开口:“那温姐姐跟柳哥哥是夫妻吗?”
“啊?”温九面上一呆,脸色发红,好在有面纱遮挡,没让小乖瞧见,忙惊慌地否认道:“不.不是,他...他也是我的恩人。”
少女却是心中喜悦,甜甜一笑没再多问,将茶盏往前推了推,“温姐姐快尝尝这茶。”
温九没有推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花香味伴着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
虽不难喝,却对不上温九的口味,将茶杯放回桌上,此刻的她更想含一颗糖豆将嘴里的苦味驱散。
“柳哥哥!”小乖从木墩上站起来,温九下意识回头,就看到柳墨尘从内屋走了过来,应是将小怪安顿好了。
小乖热情的拉着柳墨尘,那分外熟络的样子跟对待温九可完全不是一个态度。
柳墨尘被拉到桌旁坐下,小乖坐在了他们中间,将桌上另一盏茶推了过去,说是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
温九坐在一旁有些郁闷,将手中的情叶花来回捏动。
柳墨尘将茶放下,一抬眼便注意到温九手中的小白花,“小咪,你手中的是什么花?”
身为医者,对奇异的花草都报有着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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