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赵国,经商好很多种选择,其中盐、铁、酒、茶、瓷、丝等,以及海贸是公认的最赚钱的生意。
当中盐和海贸最为特殊,占的比重最大。
前朝末期,每年盐税一千五百万两,占到了财政总收入的一半以上,甚至于占到财政总收入的八成以上,可以说盐税实实在在支撑着王朝。到本朝增至一千八百万两。
前朝的前朝,在外有强敌、内政腐败的情况下仍维持了百余年,无疑市舶的海贸收入支持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一年足有将近七八百万两收入。
到了本朝,海贸收入剧增加,达到一千七百万两。
这两者之外,铁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没有铁就没有兵器,朝廷一方面顾忌万分,一方面又颇为眼红其利。世人常常拿其与盐并称,唤作盐铁,或者盐铁之利,盐的利益有多大,铁的利益就有多大。
天下武者云集,兵器根本无法禁绝。
所以,朝廷只管禁绝床弩之类的军国重器,普通刀兵并不管束,年年都有重臣劝谏皇帝禁天下兵器,实在是每年都有不少惹得天怒人怨的官员被热血豪侠割掉项上头颅,而且最后悬案颇多,简直目无王法,官不聊生。
可惜皇帝死活不松口,坚决不禁刀兵,事情总会不了了之。
就算只要普通刀兵之利,朝廷一年的税收都在一千五百万两以上,乃国朝的一项重大财政来源。
酒也不遑多让,受众极广,朝廷一年全部酒课约一千四百余万两。
还有茶,中原之地,饮茶之风普遍。上自宫省,下至邑里,茶为食物,无异米盐。周边各国也有饮茶的习惯,经常“大驱名马,市茶而归”。
一句著名的诗“商人重利轻离别,前月浮梁买茶去”,则是茶上丰厚利润的最佳注解。大赵每年种茶二千多万斤,至少年收一千万两税银。
……
原身一个乡下书生,只知道这些很赚钱,但到具体上便一脑子迷糊,因为一开始就存了这方面的心思,在广阳郡之时,蔡如风特意打听了一番,这并不是什么机密,很容易从一些世家子弟口中得知大致的情况。
这些赚钱的生意放在前世的记忆中可都由朝廷垄断,由于此一世皇帝有世家制衡,做不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更谈不上“言出法随”,“一言定生死”,皇权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正应了那句“福祸相依”,皇帝虽然无法任性妄为,作威作福,一人吃独食,但毕竟势力最大,收税天经地义,农税为三十税一,商税直接十税一,如此一来,收钱收到手软。
全国有耕地十一亿多亩地,北方大都一年两熟,南方有的地方甚至一年三熟,理论上年收税差不多六千多万两。
尽管开国才三十年,土地兼并并不太严重,但实际上才四千五百万两,很好的延续了历年的规律逐渐递减。
盐税一千八百万两,海贸一千七百万两,铁税一千五百万两,酒税一千四百万两,茶税一千万两,丝税一千一百万两,瓷税八百万两,单这些商税加起来足有九千三百万两白银。
……
还有其他各种商税,赵国每年总的财政收入大约在一亿七千万两,农税不过占总收入的两成六多一点。
光看财政比例,蔡如风就可知赵国目前的国势极为平稳,财政非常健康,当一国的农税降低到不足三成之时,意味着农民的压力不大,农民安稳,则天下定。
反之,当几乎所有收入都来自农税之时,那这个朝廷离覆灭不远了。
蔡如风一开始要借钱,本钱自然不多,大的生意根本插不上手,他对比一番,发现眼下最合适的就是卖盐。
是人就要吃盐,因此,盐从来不愁卖。
赵国年产盐六亿多斤,市场上一斤卖三钱,总共一亿八千多万两,十税一就是一千八百万两。传闻当朝太祖时期不满意盐税太低,想把盐税提到十税六,那赵国仅仅在盐税一项上就能收入破亿,达到一亿零八百万银子。
天子与公卿士大夫共治天下!
结果可想而知,这个提议被官僚联合起来抽了回去,哪怕他是开国皇帝,一家都吃进了将近二千万两白银还不满足?别看还剩下那么多,那可要天下世家寒族共同瓜分,就是顶级的世家一年顶多拿到数百万两的份额。
到太宗时期犹不死心,虽然他也算半个开国皇帝,但想把盐税改为十税五,拿走那一半的九千万两银子休想,一样被毫不留情的剁掉伸出来的“魔爪”。
相比前两位上马打天下,下马治国的开国君主,当今生在太平盛世,依然眼红那庞大的盐利,几年前层试探着提出盐税十税三,立马遭到几乎所有官僚的猛烈抨击,被骂的跟孙子似的。
当然,皇帝不可能只对盐利眼红,其他的铁、酒、海贸等一些也动过加税的心思,最后无不被强硬的阻挡。
商税依旧顽强的停留在十税一的程度上。
人性贪婪!
面对利益,不但皇帝心动,以世家大族为代表的官僚集团同样眼馋,有人提过免除商税的建议,皇帝怒而斥之,有人提过商税向农税看齐,皇帝怫然不悦。
总之,屁股决定脑袋,在利益的纠葛中,皇权与官僚时刻进行着博弈,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蔡如风不在乎这当中的龌龊,在他的认知里,皇帝和官僚都不是好东西。
前世的历史写的明明白白,官僚做大能够任意玩弄皇帝,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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