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民乱,外围李族胆小之人被吓得赶紧离开,生怕受到牵连,剩下的已经不多。他们原本看到蔡如风抵抗,都不禁幸灾乐祸,见到事情发生到斗殴更震惊不已,直到马铭招出真相。
和李松亲近的几人赶忙向李松家里跑去。
人群散开,其余四人已经没有哀嚎的气力,低声的呻、吟着,马铭的帽子不知已经被丢到了哪里去,披头散发,衣服破损,上面全是灰土。
五人无不鼻青脸肿,不时有涓涓流血。
惨,无比的凄惨!
“你刚才说什么?”蔡如风走过来,低头看向仰躺在地上的马铭。
“是……是你们村的里正,就是他要对付你,要我找个理由把你关进大牢里,我只是听命行事。”马铭本能的隐去了自己谋夺蔡如风家产的心思,更不敢说出要谋害性命,他身为捕快,更知道一旦牵扯到命案里罪责就重了。
害人性命,好毒的李松!
蔡如风可不相信仅仅把自己关进大牢里就没有然后了,即便做了最坏的推测,乍一听到马铭的话,他心里不可自已的生出一丝寒意,亏得是自己,要是原身恐怕早都傻乎乎的跟着去了,到时哪能还有命在。
听其言,一个捕快会听一个里正的命令?蔡如风嗤之以鼻,这个先不急,他接着问。
“他为何要对付我?”
“不知。”马铭能瞒就瞒。
蔡如风不在乎马铭到底知不知道,他只要知道背后黑手是谁就行了,至于真相?自有明府替自己做主,或许要抓着这五个家伙去县衙了。
摸索着下巴,蔡如风心念转动,据他从陈先生那里所知,青安县县令朱风金刚上任不久,首先便令人修县学、名宦祠、预备仓,可见是个十分在意名声之人。
这衙役搞不到牌票,足见不是县令的心腹之人,如今犯错在先,自己又是读书人,县令应当不会偏袒对方,很可能为了名声而倾向自己。
毕竟善待读书人,教化之功也是县令的一项政绩。
再者,新县令上任三把火,人家正瞌睡自己恰巧送去枕头,正好让他拿这捕快立威,震慑县衙一帮奸猾的胥吏。
沉吟少许,蔡如风肯定此去必定有斩获,捕快伏法,幕后凶手还会安然无恙?
“麻烦大家把这五个家伙都绑了,我要送他们去见明府,有此人证,他李松休想跑了。”蔡如风吩咐。
“好勒!”几个青壮小伙当即应了,他们现在对蔡如风可崇拜的不得了,一个威风凛凛的捕快说拿下就拿下,不愧为读书人,就是厉害。
里正李松这些年来不知搞的蔡族多少家家破人亡,蔡族之人对他可谓既敬畏又仇恨,现在见到有搬倒的希望,一些人轰然叫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子长,人常言官官相互,就算我们占着道理,如果他们相互偏袒起来,我们岂不要遭殃。”蔡族族长胆小怕事,适时的提醒道。
“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此放了他们五个。”一旁的一位族中老人也开口。
马铭五人刚刚一听蔡如风的分析都是一脸死灰,尤其马铭,他可是正编的捕快,狐狸没逮着反惹一身骚,还不知明府如何处置他,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他们一见事情有转机,忙不迭的忍着疼痛磕头认错,痛哭流涕。
马铭忍着奇耻大辱一边磕头一边暗自发狠:“等我回去,我不把你们一个个整死誓不为人,蔡如风,我要刨了你家祖坟。”
“我再也不敢了。”
“我们知道错了,希望您有大量,绕过我们一次吧。”
“我可以立下毒誓!”
乡里百姓耳根子软,见五人悔恨的赌咒发誓,一些人同情心泛滥,面露不忍。
蔡如风摇摇头,百姓善良情有可原,但一族的族长和族老这般表现就令他太失望了,官差欺负蔡族人屁都不敢放一个,临了还要替官差求情,他算是知道为何蔡族不断衰落,有这帮目光短浅、苟且偷生的老家伙在拖后腿,蔡族别想兴旺。
不巧陈先生出门访友去了,要他在绝对会赞同自己的主张。
“你们几个家伙住嘴!”
蔡如风制住马铭五人,接着对族人道:“他们必须送交官府,如果放了他们,大家焉知他们之后会不会报复?”
“不会不会,我们绝对不会。”
“您一定要信我们。”
“我们可以发誓。”
……
“闭嘴!”
蔡如风冷喝,继续对族人道:“我就问一句,我们把他们打得这么狠,他们的保证你们敢信吗?敢吗?”
明白人都摇头,笑话,这年头衙役的话要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大家要明白,那幕后之人是李松,是无恶不作的里正,我可是地主,里正今日敢让人把我关进大牢,明日就敢把你们一样关进大牢,大家想想,里正每此次缴粮时占了我族多少便宜,摊牌徭役时弄死了我族多少人,大家都看不见吗?”
用力一挥手,蔡如风鼓劲道:“现在李松被牵连,自身难保,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还要依旧忍气吞声下去吗?”
“不要!”
“不能!”
“绝不允许!”
……
“大家再想想,这捕快,我们村的方正李松,他们为何敢肆无忌惮的欺辱我们蔡族之人?”
“还不是我们一族没有靠山,又不强势,又不团结,软弱可欺。”
“今天出了这事,我们占理还要忍气吞声,那以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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