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陈海平是故意讨好伊芙琳,想和她拉近关系,还是确有其事。
就听他解释说:“我的祖上是蒙古人。随着元代的蒙古大军,进驻中原,然后就被派到我现在老家那个地方驻守。
我们老家那个村子,住的都是蒙古人,远近都知道,我们是蒙古村。
元朝灭亡之后,怕被汉人报复,我们全村才改随汉姓。到了近代,和汉人通婚,渐渐地,就成为汉人了。”
伊芙琳就满脸震惊说:“是吗?原来我们在血统上还有如此渊源。来,为我们的鞑靼渊源,再干一杯!”
伊芙琳说罢,就又把杯里的酒干了,看着陈海平问:“你怎么不喝呢?”接着就不高兴说,“不成,本来我是女子,你应该让着我才对。我都喝两杯了,你一杯都没喝,你得一口气喝三杯!”
陈海平就解释说:“这拉菲啊,得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才能品出味道来呢。像您这样喝酒,无异于暴殄天物啊!”
伊芙琳心说,我管你天物还是地物,你喝醉了我这酒才不算白喝呢!
伊芙琳就站起来,走到陈海平那边去,替他端起酒杯来说:“你可不能欺负我,来,先把酒喝了再说。喝完这三杯,咱们再说慢慢品的事情。我这儿酒还有许多,不怕你给我喝光了。”
陈海平被逼无奈,只好把杯里的酒喝光了。
伊芙琳抄起醒酒器,又给他倒上。直到陈海平喝了三杯,这才作罢,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陈海平喝了酒,就看到郑国霖了,郑国霖也没喝酒。
“哎,郑董你怎么不喝酒呢?”他不由问。
郑国霖心说,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外国人喝红酒的规矩,酒杯最多只倒三分之一。陈海平连喝三杯,其实连一杯红酒都不到。还是红酒,没有多少酒精含量。
看他的样子,好像酒量也不小。郑国霖正发愁怎么灌醉他呢。
伊芙琳有了身孕,不能总是让她和陈海平拼酒。
他正愁着想不到办法,没成想,陈海平自己找上门来了。
郑国霖就嘿嘿一笑说:“我不喝这个东西,跟凉水差不多,娘们儿才喝那玩艺儿呢。”
说到这里,就一脸坏笑,看一眼陈海平说:“陈博士,我这里有国内最好的茅台,你要不要尝尝啊?”
陈海平想不到这么大的大佬,说话竟然如此粗俗,就笑着摇头说:“郑董,红酒和凉水可不是一个东西,这是西方文明的体现,是一种高雅的享受。”
“屁高雅享受。”郑国霖一脸不屑说,“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从唐朝开始,咱们国家就有这破玩意儿,都是古代千金小姐,或者青楼弹琵琶献艺,哄公子哥的,真男人才不喝这东西。
男人喝什么?白酒!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这个多么豪迈,多么壮怀激烈?”
陈海平哭笑不得。
这个郑国霖,你说他粗鄙吧,唐诗宋词他信口拈来。你说他文雅吧,可什么诗词到他嘴里,都能变味儿。
他就摇着头说:“郑董,你这个理解,有些偏颇呀。其实,古代的贵族和文雅人,都是喝淡酒的,烧酒都是给苦力和老百姓喝的。这烧酒又叫苦水儿,从这个别名里,你就应该知道,这酒不是贵族喝的东西。”
“扯淡!”郑国霖不服气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难道曹操曹孟德不是贵族?”
陈海平就解释说:“曹操他是军人,在恶劣的行军环境中,喝些烈酒解乏,这也是有的。”
郑国霖就打断他说:“还是的嘛!自古豪迈多英雄,英雄就不是贵族了?贵族也有分别,像贾宝玉那样的,混在脂粉堆里的公子哥,手无缚鸡之力,一天到晚惦记着偷鸡摸狗,纨绔子弟,他们本来就不男不女,娘娘们们儿的,自然就喝这些凉水一样的淡酒。像曹操、辛弃疾这些真爷们儿,真英雄,自然就不屑喝这些女人们喝的玩艺儿,喝就喝烈酒。”
这郑国霖就是个无理争三分的无赖,陈海平懒得和他争执,干脆闭嘴不语。
他不说话,郑国霖还来劲儿了。
“伊芙琳,把卧室里我收藏的极品茅台,给我拿两瓶来!”
他先吩咐伊芙琳,待她站起身来走了,又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陈海平,然后就不无讥讽地问他说:“陈博士,你别再和那些混脂粉堆的公子哥一样,不会喝白酒吧?”
又来了。
第一次在这里见面,郑国霖就是这副德行,整得他脸红脖子粗的。
“谁不会喝白酒啊?”他就不服气说,“告诉你,我酒量不见得比你差!”
“哦?”郑国霖就无声地笑了,一脸鄙夷的神色看着他说,“吹牛吧?要不,待会儿白酒来了,咱们比试比试?”
陈海平微微一笑,他才不上郑国霖的当。在这个当口,他们可不是朋友。
“不过我这个年纪,早过了赌酒斗狠的年龄,比试就算了。求学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与世无争的高雅生活,不做这些粗俗的拼酒游戏了。”
陈海平这话,明着是推辞,暗着其实是骂郑国霖粗鄙。
郑国霖心里也在骂,尼玛还高雅生活。就你干的这些个事儿,有特么一件和高雅沾边吗?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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