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繁没有想法,因为这是他预想到的情况之一。
白袍却有感慨,因为他的这一刀,也是一个试探性的举动,这个试探总算有了答案。
“他果然把这交给了你。”
“什么意思?”程繁问道。
白袍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下面这条河?”
程繁似乎知道了什么,点头说道:“我听说过。”
“那就好。”
磁性的声音温柔而细腻,白袍不用解释两人身下的那一条河,一条神秘的没有答案的河。
白袍人说道:“那就跳下去吧!”
程繁不甘心,说道:“我还想试……”
这句话还没说完,程繁又将琴收回,短暂的蓄力之后往白袍人的头部砸去。
势不可挡。
动作迅速,容不得白袍人说话,他需要做出反应。
这个世界或者其他的世界上,又很多的战争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有战争就必然有攻守两方,既然你选择攻击,那我最好最理智最稳定的应对方式就只有一个:守。
白袍人把刀子扔到了悬崖底下,把手遮挡在头部旁边,等待着给程繁攻击的到来。
他预想的事情没有来。
程繁没有选择攻击白袍人,而是把琴报在怀里,跳下了悬崖。
……
“二殿下,您也在找一个人?”
管贤士露出了掐媚似的笑容,像极了一个只会拍马屁的纨绔子弟。
二皇子看着地面一直通往山顶的脚印,笑着说道:“是啊,找一个你们也想找的人,然后杀了他。”
……
程繁那样做,自然有他的原因,当他下定决心想要和白袍拼命时,他看到了白袍手臂上一大块的凸起——那不是肌肉,而是一块铁板。
就算程繁攻击到了白袍,白袍也无伤大雅,而自己的处境就会越发的不妙,因为对方明显是想和自己玩玩,不然自己早就毙命。
当程繁意识到白袍人说的那句“他果然把这个交给你”时,白袍在那时就已经起了杀心。
虽然程繁不明白白袍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他明白,自己不是这个白袍人的对手。
他也知道悬崖下面的那条河是什么东西,二皇子和给自己解释的非常清楚……但他忽然不相信了。
因为老师一直强调,强调了很多年——不要相信那些牛鬼蛇神,也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程繁不相信自己跳下去会死,所以他就跳了下去,而且是抱着他的那把雪琴。
白袍人看了一眼地面上斑驳的脚印,还有悬崖之间飞扬的万片雪花,然后再次融入到了周围白茫茫的环境里。
空荡荡的悬崖只回荡着磁性的歌声,令人神往和遐想。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
……
在程繁跳下去的时候,他的心中想起了很多人,有一个小女孩,一个会医术的妇人,一个脸色憔悴的中年人,还有那位会吹箫的老哥。
最多的还是那位陪伴自己二十五年的糟老头。
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这个贸然的举动,因为他搞不好真的要死,万一二皇子说的是真的呢?万一那里的河水非常浅呢?
但他是被逼的毫无办法,只能这样做,来搏一线生机,如果他束手就擒,那等待他的结果只有一个。
程繁不想得到这个结果。
程繁想起了自己二十五年学知学识学琴以及学习谋略兵法的日子……
他觉得他的身体开始发疼,他抱着琴,看着悬崖下面的风景,微黑的脸上被寒风削成一道道细小的血痕。
他闭上了眼。
……
二皇子亲自前来,眼亲眼见证程繁死在自己的面前,管贤士立马把领导权交到了二皇子的手里,他只是负责站在一旁,说一些好听的话,时不时的使几个眼色,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
管贤士的这点小算盘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他这是在把皮球踢给了意气风发的二皇子,如果事情出现了纰漏,要责怪也责怪不到他的身上,如果要领赏,那肯定有管贤士的一份。
二皇子知道了管贤士的想法,对此事他只能按照身份的大小来做,如果让一个下属在自己的头上撒尿,就算自己不在意,那对自己以后皇位的竞争,势必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二皇子还不能指派管贤士去做,他必须要亲力亲为,更让他无法放心的理由就是:管贤士是皇兄的人。
在此刻,二皇子已经彻底把大皇子给分离出来,这就说明,襄国皇室内部的战争马上就要搬到光天化日之下,正式爆发了。
管贤士跟在二皇子的身后,在即将到达山顶的时候,管贤士把自己外面的毛皮大衣脱了下来,披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二皇子看了他一眼,说道:“有劳管公子费心了,不知管公子日后有何想法?”
管贤士说道:“回禀殿下,在下的父亲一直希望我能成家,生个孩子,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其实我的想法是,把丽花楼的莫若清姑娘娶回家来当夫人……”
“是吗?”二皇子把毛皮大衣往身上拢了拢,说道:“你倒是很喜欢女人啊,而且心还挺大,竟然色胆包天,想到莫若清身上去了……那娶了莫若清之后,你想做些什么呢?”
管贤士露出憨厚的样子,说道:“当然是借我父亲的关系,去做一个商人了,当一个有钱人,有美女陪伴过一辈子……这也不是挺好吗?”
跟在他后面的侍卫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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