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繁在天珍楼里拿了自己每天一点点带出来的行李,掏出了几两银子用来感谢店伙计之后,就低调的出了安昌城,往台山走去。
就在他动作的时候,也有人开始动作了。
管贤士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信息,急匆匆地往大皇子的府上赶,在经过一路障碍之后,成功的见到了他的主子。
“殿下,时机到了。”
大皇子拍了拍自己略显苍白的脸,低声说道:“贤士,你确定他真的离开安昌城了吗?”
管贤士重复说道:“殿下放心,我确定。”
大皇子的脸色也还是有点苍白,只是声音抬高了些,似乎有点兴奋,说道:“你真的确定?”
管贤士忽然觉得自己的脑门上起了汗,说道:“我真的确定。”
大皇子见到管贤士额头上的细汗,体谅的说道:“贤士,你都出汗了,这大冬天的……怎么热了呢?”
管贤士的笑容有点牵强,说道:“殿下还是不必关心我了,您该发号施令了。”
“我怎么办啊?”大皇子见管贤士竟然让自己操刀上阵,顿时紧张起来,说道:“快请军师!”
他说的军师,当然不是一个军营里就会配备的一位军师,而是他最忠诚的下属,最亲密的部下,襄国乃至整个世界最强大的男人。
可惜那个男人不在他的身边。
管贤士额头上的汗一直冒,要不是自家父亲大人非要逼着他去亲近这位傻子一样的人物,他早就去投奔二皇子了。
人家有兵权,有了兵权就能左右一切,自家的老头怎么能这么没有原件呢?
“军师暂时不在……”管贤士说道:“殿下,军师有没有交代什么?”
大皇子拍了一下脑袋,乌黑的眼圈顿时有了缤纷的颜色,说道:“军师这几天都不在我身边,我哪里知道他的交待?”
恐怕是军事早就有了暗示,你这个愣头青没有看出来吧。管贤士心想。
管贤士说道:“那殿下您赶快派人去啊!”
大皇子慌忙的摆手,紧张说道:“怎么派人啊?军师不在我身边,我怎么办?不行,我要看看夫子的文章,你去帮我发号施令吧。”
管贤士额头上的黑线,大皇子是看不到了,因为他还包在棉衣里,在研习着夫子的思想。
管贤士领命,赶忙催人去台山,一定要抓紧时间,不能让程繁给跑了,不然就和齐王撕破脸,把皇位竞争给摆到明面上来了。
……
程繁的逃离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人一些人发现,有的人属于皇子一派,有的人则是齐王的心腹。
老管家踩着雪,走到了清风亭外,看着亭子里端坐的中年人,恭敬说道:“王爷,终于来了。”
齐王放下手中捏着的书,起身和老管家站在一起,和善说道:“来了又能怎么样?”
……
紫竹林旁的池塘结上了一层浅浅的白冰,微末的雪花轻轻掩盖在上面,若有若无的添了一分静谧的美感。
齐王看着池塘的风景,感慨说道:“当年皇兄退守西锦城,我运粮到来,在我们向东两人漫步时,发现在一座深山里,住着一户人家。”
“应该是走了一个时辰吧,我记得当时皇兄情绪低迷,战败的结果始终让他郁郁不振,在循国被灭之后,他就更是如此,可是当他看见樱珊的时候,眼神就变了。”
老管家知道,王爷又在思念往事了,作为旁观者,他自然是站在一旁,仔细倾听,而不是肆意插画,虽然王爷不会责怪。
“桥樱珊是姐姐,桥嫣离是妹妹。”
齐王的面容忽然变得柔情起来,说道:“当我看到桥嫣离时,我的眼神也变了,因为他,改变了我和皇兄,也改变了这个世界,让东方免遭西荒的侵蚀。”
老管家说道:“是啊,那也改变了我的一生啊。”
齐王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还不能忘了你。”
大皇子和程繁早已快速的行动起来,而齐王和老管家却站在这里开心的赏景,于情于理,这都有点不对劲。
老管家说道:“你说我们现在改怎么办?”
“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齐王说道。
老管家说的最后一句话,齐王似乎没有在意。
……
二皇子站在夫子的画像前,向夫子烧了三炷香。
“师公,今日要杀了您的徒弟了……”
二皇子的态度极其诚恳,语气极为忏悔,就连上香的那双手,也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您一定不会原谅我,但是我知道,我不得不这么做……要不然我怎么战胜皇叔?怎么战胜军师和我那位腐朽的皇兄?”
“就算您不愿意原谅我……那也没有办法了,谁叫您多年之前就已经升天了呢?我心里虽然有点过不去,但是您能奈我何?”
二皇子的眼睛忽然变得阴沉起来,说道:“我带他看了这么多的好东西,首先当然是为了拉拢他为我所用,如果不成,那就只能摧毁……”
程繁不会骑马,只能出高价拦下一辆马车,在马车到达台山后,程繁便下了车,准备走上那一条经过襄国皇帝曲扩下令修整的大道。
他想尽快离开,因为时间不等人,而君且也给了他一个警告,告诉他在三个时辰之内必须绕过台山。
程繁的步履不由得加快起来,他在山腰看到了夫子亭,夫子亭的顶山覆盖着一层层雪,他也看到了成一河,成一河的水依然在流,没有像齐王府的池塘那样结成薄薄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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