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继续是大理寺审理这件案子,柳秀便不会担心。
因为大理寺新正卿冯一舟,也就是眼前审理他的中年官员,他的二儿子同样在止回谷里“改造”,不但冯一舟的二儿子,包括刑部几个重要官员的子孙,也在止回谷里。
至少冯一舟不想柳秀在这几个月内出事情。
新的问题来了,在晨昏线修炼一年时间,可想资质改善了多少?
柳秀将这些少年接出来,余下未进去的权贵子弟怎么办?
因此,只要眼下朝廷不会将柳秀处死,未来,柳秀顶多变成一个苦力,但不会死了。
任谁也想不到那块玉跑到柳秀识海里,再说,现在这个世界,对识海认识是很有限的,那怕柳秀在十年里听了柳大夫那么多教导,之前,也未想到,识海里能放东西。
看上去,似乎是没有什么好问的,至于严实甫的说法,更是扯蛋,只要那块玉感受到皇孙的存在,便自己飞走了,用得着与柳秀勾结?冯一舟说道:“将他先押入死牢。”
柳秀上次关押的牢房只是外围的牢房,真正的死牢是在地表下面,不但看守森严,环境恶劣,而且整座死牢除了通道有一排油灯,余下各个牢房将石门一关,漆黑一团,隔音效果又比较好,往往时间呆得长,心理素质又比较差,未等朝廷宣判,便自己疯掉。
冯一舟带着口供面见唐皇。
宫内,不但有唐皇,还有许多重臣,他们全部看着桌子上一张大地图。
柳秀说过,那块玉向南方偏西十五个角度飞去,实际可能会产生一些误差,必须左右扩大五六个角度,放大到大南山,同样是一个广阔的范围。
地图正是大安府境内大南山的地图,不知是谁,于大南山某段画了两条横线,横线内,便是那块玉可能飞去的方向。
冯一舟递上口供,唐皇看了一眼,随意将它放在一边。
放过柳秀是不可能了,不管是谁,只要沾上了,必须得追责,但唐皇也认为柳秀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不是考虑柳秀的时侯,他问:“诸卿,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谁能知道。
唐皇看着国师张禀量:“替朕推算那个孽子的下落。”
张禀量迟疑了好一会,干系越大,反噬越重,但到了这地步,他无法推辞,于是盘坐于地,开始施展大预言术。
大伙迅速地便看到张禀量满头黑发变得花白起来,脸上也堆起一道道皱纹,忽然他大叫一声,向后倒去。
“快将他救起。”
魏天王扑上去,用手放在张禀量的鼻孔上,摇头说道:“张国师已经没有气息了。”
如此厉害?唐皇脸上也露出惶恐之色。
严实甫说:“陛下,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当年王净则抱着那人逃走,那人正好三岁,不久,侯国公将柳秀抱回来,也三岁。随着柳秀寿元减少,略有些陛下以前的风貌。前年……”
兵部侍郎裴炎矩打断他的话,说:“前年那块邪玉到了出世之时,然柳秀在大道场,它感应不到,于是又飞了回来。正好陛下派人将邪玉送到学院,让学院各个长老想办法销毁,学院让柳秀参与,柳秀碰到了那块玉,然后与柳秀融为一体。”
“有这个可能。”
“放你娘……”裴炎矩未骂出来,毕竟场合不对:“当年侯国公将柳秀抱回来,那时柳秀受伤极重,侯国公满京城的求医,那一点像那个人?而且侯国公那时也不知柳秀有多大,直到去了柳家庄,才知道柳秀与那人同龄。同龄便有嫌疑,我问你,庆隆七年大唐有多少孩子出世?难道这些孩子都有嫌疑?
那人干系重大,故张国师大预言术未施展成功,便暴毙而亡。
但是柳秀呢,侯国公自知寿元不久,也请了人替柳秀施展预言术,结果柳秀去了乌蒙寻找皇蛊。
若柳秀是那人,侯国公凭何请人替他施展预言术?
你先是说柳秀与那人勾结,现在直接说柳秀是那个人。那个人不管是邪是正,终是皇室血脉,是你能羞侮的!
朝廷出了这等大事,你还有心思构陷他人,你胆子得有多大!”
裴炎矩最得意的一个孙子也在止回谷,并且他已经倒向了柳招,这便是柳秀所说的匀势。
冯一舟也说道:“那玉妖邪,若柳秀是那人,不用柳秀回到京城,出了止回谷,可能便飞去寻找柳秀了。前年君家老汉被杀,大家心知肚明,肯定与庄文青无关,而且陛下也下了口旨书旨,以后两相不得追究。那便揭了过去,严府尹,你不是攀咬之,而是藐视陛下。”
裴冯带头,许多大臣开始弹劾严实甫。
即便李怀忠一方的人,也不吭声。无他,许多人也有子孙进入了止回谷。严实甫咬的太过份了,同龄,同龄人不要太多,长相,天下长的像唐皇一二的人不要太多。其他方面,那一条与那个皇孙吻合,况且侯国公有如此大胆子,即便有这个胆子,敢正大光明放在京城?
李怀忠见势不妙,说:“各位少说几句吧,柳秀是个小人物,没必要计较,有没有过失,可以先搁下,以后再议。陛下,应广发甲士与诸多好手,进入大南山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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