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烨和《镇灵》剧组签了合约，走出了这栋老式商业楼。
他和周导约定，过几天处理好他在横店的事情，就进周导现在的组，在剧组里面打杂。
周导当时听到于烨要来剧组帮忙，感觉还挺新奇的，下一部戏的男主角来他现在拍的剧组当杂工，怎么听都觉得魔幻。
从事演员这个职业的人吧，不说一个个眼高于顶，但起码也是有点骄傲的，你让他下泥地打滚，为了拍戏可以，为了拍别人就不行。
但是于烨没有这种考虑，他就是这么一个接地气的人，他现在一心只想搞钱。
其实他有这样的请求，还有一个原因，现在提前跟剧组的人混，之后他的演技要是辣到人家眼睛了，他们不就不好意思骂他了嘛！
于烨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乐乐呵呵地买了回横店的火车票。
他走在上海的街头上，这座钢筋水泥浇灌的城市里，高楼依旧林立，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依旧行色匆匆，和他来时一样，但是于烨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它冰冷了。
于烨拿起手机，拍了一张魔都的照片，配上一句话，发到微博上：
这一刻，爱上一座城市，只需要一个理由——它能让我搞到钱！
下拉刷新，零回复零点赞零评论。
嗨！于烨叹气，把手机收回兜里。
他发微博没有人搭理，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于烨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其实关注他微博的人太少，是他自己没有运营好，于烨在微博上就喜欢发这种半是伤感半是土味的感想。
要是他天天怼着自己的脸发几张自拍，粉丝不就唰唰唰来了嘛。
但是他想不明白，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凭借过人的涵养吸引到粉丝，微博里都只有少数几张自己跑龙套的照片，正脸自拍几乎没出现。
……
于烨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他准备这两天就退了租，到魔都的剧组去。
站在房间里，看着这个房间里熟悉的摆设，于烨心中莫名还有些不舍，这些都是他这三年在横店漂泊过的证明。
其实他也没多少东西，一些衣服，几双旧鞋。
衣服也都是旧的，堆成一团在柜子的角落里。
这些衣服大多数是超市打折十几块一件买的，最贵的还是他那件黑T恤，在他打碎花瓶那天穿的。
那天他失了魂，蹭了一身的墙漆，脱下来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怎么也搓不干净，一直到现在了，纯黑的T恤上还留着明显的白漆印子。
就算洗不干净，于烨也舍不得丢，这是他最贵的衣服了，六十九块九一件进商场买的，跟超市里打折的还是不一样的。
于烨从床底下拖出行李箱整理衣服，脑海里忽然响起系统的声音：“叮叮！检测到宿主首次面试成功…称号系统正在开放…称号系统开放完毕，有新成就待领取，请宿主自行查看！”
“叮叮！检测到宿主首次面试成功，赠送一次免费抽奖机会！”
系统的提示音连续响了两次，震的于烨脑壳嗡嗡的。
他抓住了这次系统提示的重点，称号系统和免费抽奖！
于烨连行李也不收拾了，急不可耐地点开系统，发现系统左下角的框框里果然出现了称号系统这几个字。
点开一看，他已经解锁了一个新称号：菜鸟新人。
领取称号。
菜鸟新人：首次面试成功，可获取该称号，佩戴效果为临时增加5点职业属性（限60分以下）。
职业属性？于烨点开了自己的职业演员，往下一滑，出现了属性：
台词功底：65+（一级甲等普通话，但是严重棒读，毫无情绪）
体态形体：89+（站如青松，行如疾风，在一般人里很出众）
表演技巧：35+（别瞪眼，眼珠会掉）
相貌魅力：97+（即将下跌，注意早睡早起保持健康活力）
情绪张力：23+（我恨你是根木头！）
临时属性点：5
于烨发现自己的相貌魅力这一项从持续下降中变成了即将下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这几天没睡过好觉，确实感觉比以前粗糙了一些。
最下方有5个属性点待使用，于烨看了看自己处于六十分以下的属性，虽然就两项，但是分数都低得离谱。
他把职业属性全往表演技巧上加，给它加到了40点。
于烨走到厕所里，对着贴在墙上的镜子开始做表情，他倒要看看自己加了点的演技能提高多少。
“哼哼，燕双飞君！你已经插翅难逃了，还不快速速就擒！”他说是那次去神勇双煞剧组试镜时说的台词，声音还是那么平淡，很刻意的阴险语气。
眼睛半眯着，跳过抽筋的过程，直接开始瞪眼珠子。
淦！这不是没有改变吗？
于烨看到镜子里面自己还是那个智能机器人的样子，一脸失望。
这加了点跟没加一样嘛！
系统，你是不是不行。
他在心里询问系统。
“叮叮！已调出宿主面试录像，正在进行前情回放！”
系统很快就反击了，它要用事实证明，不是它不行，是他不行！
于烨看到自己上一次去神勇双煞剧组的录像，看到一半，自己都皱起了眉头，这是啥玩意啊，这人怎么眼睛抽筋呢！
他想到了刚刚自己已经直接开始瞪眼了，没有在抽筋，这…还真算是进步了？
系统结束了回放，留于烨一个人对着厕所的镜子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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