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处酒窖里,祁连站在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身后的酒缸已经碎了一地,无数的酒水在地上哗哗的流淌,将那暗红色的泥土都浸湿了,变得如血染一般狰狞可怖。
可是祁连显然顾不得这些,自己的小命眼见就要不保,此刻的他心情已经糟糕透了,原本按他的计划,自己只要与那站台女斡旋一会,趁机跑出去就能呼救,可是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那个青年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更是截断了他的退路,让他不得不战,但即使是如此状况下,祁连仍然找到了机会往外冲,只是不知为何,那明明距离自己很近,只有几步之遥的门口,让他跑了很久都没有到达。
此时,又是一连串的枪响声响起,梁茵再次填充好自己手枪的子弹开始扫射,祁连在心底暗骂,酒缸碎了很多,让他的掩体数目减少了,这就更加增加了他躲藏的难度。酒窖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此尴尬的距离让他很难和面前这两人拉开差距。
怎么办,祁连心里也暗暗犯愁,他的眼睛不露痕迹的瞄了一眼旁边的那个青年,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青年就是云墨,就是蒋伟一直要找的人,但是看那样子,他并不打算参与这次的争斗,只是背着手老老神神站在一旁看着梁茵在那里开枪。看到如此,祁连的心中想出一个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总要拼一下才好。
大吼一声,祁连直接朝一旁的大缸躲去,梁茵见此,直接两枪子弹送了过去。
啪啪!
两声闷响在大缸里响起,像是炸雷一般久久不能停息,祁连的耳朵此时早已经没有了什么知觉,连续的爆炸声让他的耳朵已经听不到声音,此刻除了感觉到来自缸体的震动之外对他没有了影响。
眼见自己的攻击没有什么作用,梁茵不依不饶继续开枪,一连串的响声响起,无数的土片被崩的乱飞,那酒缸直接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祁连心想着,他现在是又惊又气,对方的子弹仿佛是无穷无尽一样,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到像极了一把机关枪在pēn_shè。
看准时机,祁连飞身往后一扑,在还没有落地的时候身体一弓,同时双手猛的往地上一支,就抵打了一个滚,朝另一侧的酒缸躲去。子弹打在了土里,无数的泥土被打的直接飞了起来,溅起一蓬蓬的土花。
快了,马上就到了。祁连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酒窖门口,心中是无限的激动,自己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了,他本来就是打算着通过不断地东藏西躲变换位置来靠近那门口,但为了不让梁茵他们起疑心,他就要装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但暗地里,早已经把自己躲藏的路线规划好了,可以说,现在是梁茵在被祁连牵着鼻子走。
就这样,祁连一步步往后退却,更多的酒缸被击碎,无数的酒水洒了一地,哗哗流个不停。祁连小心的翻滚着,生怕自己脚下一个打滑就葬送了自己的逃生计划。眼见距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祁连终于兴奋地大吼一声,他根本没有在意为什么梁茵一直站在原地射击,为什么云墨一直不理睬自己的逃生行动,此刻这一切他都不在意了,他的眼中,现在就只有那一扇透着光亮的门口。
压抑着内心的喜悦,祁连再次一步跨出,朝门外迈去,他已经将自己的步子迈到最大,只要这一步下去,自己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但预想中的光明并没有出现,祁连的脚重重的落地,却没有跨出那个门口,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仿佛就是生死之隔,走也走不动。
为什么!祁连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他再次迈步,一步,两步,看着眼前那门口触手可得的光亮,他快要疯了!为什么就到达不了!
仿佛是听到了祁连的呐喊,那门口的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渐渐有闭合的迹象。
“不!”祁连不甘心的大声咆哮,他疯狂的去拉那门中央上了锈的锁头,指尖距离那锁头只有不到一横指的距离,却成为了他能到达的最大限度,那就像是隔了一层膜,怎么都穿不过去。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后。”梁茵的声音淡淡的从身后响起,把祁连直接从激动中唤醒,仿佛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他突然感觉,那声音离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近。要知道,虽然自己在此处停留了一下,也只有短短的两秒,这两秒的时间,身后那个站台女怎么可能如此快的到达。
转过身,祁连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去,梁茵的脸距离自己是那么的近,仿佛两个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一起了,感受着那对方鼻腔里呼出的带着淡淡香气的空气,祁连却再也提不起其他的歪心思,现在的他一心只想着逃。
“你离我远一点!”祁连几乎是用吼的来表达此刻内心的愤怒和惶恐,他急速的后退,这时,他愣了一下,身旁的破碎酒缸还在,可是祁连记得,那是第一个被打碎的酒缸,自己的水舀子还在那里扔着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挣扎居然都是徒劳的,他竟然根本没有逃过这片范围。
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想想你费尽全部心思去做这件事,可到头来,竟没有任何进展,反而是回到了原地,这是可以让人绝望的事情。
“我和你拼了!”祁连大叫一声飞身扑了上去,他不会功夫,但是一个男人还是会些杂拳乱脚的。猛地出拳,祁连毫不犹豫朝梁茵的脸上击去。梁茵的面色冷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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