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
“嗯哼~”
粗沉的喘息声与压抑感十足的轻呻此起彼伏,绵柔交织,自那挂着粗麻布帘的房间内传出。
共计三秒钟之后,发出粗沉喘息的喉咙中忽而挤出一声亢长呼声,随后,一切的响动都戛然而止,房间内的氛围与这深夜的寂静几乎融为一体。
床板上的一男一女皆显得有些懒庸,特别是那满脸络腮胡子魁梧大汉,手臂枕在头下,一双眼睛则尽透着贤者般睿智的光芒。
这络腮大汉侧过脸看向躺在身旁的女人,不晓得为什么,女人身上那股劣质香水外加浓妆艳抹的脸蛋看得络腮大汉心生厌恶,他微不可察地外旁边挪了挪,嘴皮翕动,格外嫌弃地骂了一句,“哼,真是一个次货!”
络腮大汉将皮制荷包取来,从里面排出十枚铜币,往破旧的床头柜上一拍,力道之重,磕得铜币都是一连串的脆响。
嗬!
这一巴掌下去,十枚指甲盖儿般大的铜币堆周围清晰的显露出手掌的轮廓,这床头柜不知多久没有被打扫了,竟然早已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细灰。
见此状,那络腮大汉脸上厌恶之色更为甚,勒了勒裤腰带,将门帘一撩,外衣往身上一罩,立马就闪人,片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这世道,有些职业并非是干得越久便越吃香,反而许多职业吃的就是一碗年轻饭。
就比如说刚刚那女人,也就是那位绰号“夜糜香”的随营军妓,据传拥有三十年以上的从业经验,资历老道,放在外面随便的哪家百花楼里面那可都是老鸨级别的存在!
至于为何一向眼光甚高的络腮大汉会成为夜糜香的顾客,这过程说来还颇有些曲折…
起先络腮大汉在如厕的时候,门一开,晃眼一瞧,嘿哟,大大的惊喜!
一皮肤嫩得几乎能够掐出水来的姑凉守在门口,肤白貌美,五官俊秀,特别是那贫瘠得如同坦途大道的胸脯——直娘贼的,他老罗宾就好这口!
只是因为那一眼,老罗宾的心都酥了!
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络腮胡子,胡茬子扎手的感觉令他可以稍微稳住自己略显慌乱的心。
很明显,眼前这女孩一袭破旧的皮甲套在外面,束带收缚,将其玲珑身材的弧线完美勾勒。
贵族之女?
绝对不像!
毕竟贵族之女哪里会穿得那么寒碜?
或者是军人的家眷?
也不可能!
毕竟家眷即使是到军营中做客,也不会被准许着甲的。
难道是从军的女骑士?
这一点他老罗宾也可以打着包票摇头否定。
骑士最次都是一套结实的钢甲,哪怕是在武器库里面东拼西凑淘来不合身的二手货,那也得往身上套,这关系到骑士的面子问题,马虎不得。
像当初他老罗宾还是小罗宾的时候,成为了扈从骑士的当天,就立马去武器库贷款了一整套破旧的锁子甲挂在身上充当门面。
否则要是被老骑士们看见你堂堂一扈从骑士竟然连最次的锁子甲都没有一套,免不了的就是一通责罚下来!
所以,眼前这娇小玲珑型的美女身份自然明了——新来的随营军妓,绝对是!
想到这里,老罗宾顿时春心荡漾,犹如洪水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老罗宾发誓,这绝对是他所开出的,有史以来的最高价格,一枚银币。
在民间普遍流行以铜币易物,一个铜币三个黑面包的年代,等同于一百枚铜币的一枚银币的购买力可想而知。
这一枚银币,足足占据了老罗宾月俸的五十分之一。
须知这老罗宾可是正规的扈从骑士,且在王国腹地育龙池堡垒内任了一个小职,薪水远超于一般扈从骑士,他那月俸的五十分之一,足矣令一些平民家庭都为之眼馋了。
所以一枚银币买个一夜春风雨露,这价格真的是颇高了。
至少在这堡垒里面,各个随营军妓的明码标价都不敢如此之高,高了,可不得给人笑话!
但是在老罗宾眼中,那女孩绝对值这个价,简直物超所值,乃至于老罗宾都做好了完事之后加价打赏的准备。
但是出乎老罗宾意料之外的是,面对足足一枚银币的高价,那女孩竟然拒绝了。
最开始老罗宾是以为那女孩初来乍到,而且看起来年龄又那么小,站在那里紧闭着双腿,面色窘迫羞红,可能还是个羞涩的雏儿,缺乏锻炼。
不过当一口唾沫啐在老罗宾的脸上时,老罗宾便再也按捺本就火爆的脾气。
一介军妓而已,居然给脸不要脸!
体内的斗气激发流转,附加在沙包般大的拳头上,狠狠地轰击在女孩的肚腹处,那女孩也倒飞着坠下了崖底。
等到理智恢复之后,望了望那乌漆墨黑的悬崖下方,老罗宾眉头一皱。
似乎稍微惹了点儿麻烦啊!
但也仅仅只是一点儿麻烦罢了…
随营军妓地位低下,乃至于在军伍之中是被当做半个消耗品的存在。
军营中的采购报销名单中便有随营军妓这一项,可见其在众人眼中的待遇是多么卑微。
随营军妓的出身多为奴隶阶层,也有少部分是自由民。
因为职业关系,与环境因素。
随营军妓群体被强制要求应付着整个军营男性士兵的生理需求,工作量繁重。
用一句话来概况:随营军妓们应对的顾客们,可是比恶狼都还要凶残!
所以,大部分随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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