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哈萨得在林子外面等着,不断的有惨叫声传入耳中。希哈萨得的脸色很难看,黑的像锅底一样。宋人就是这样,正面战场打不过,就在阴暗角落里偷袭。
林子里的士卒可不这样想,本来挖好陷阱已经耗费了大家好多气力,对于张曜宗继续要求他们补充机关,都有所不满,可是张曜宗身前士卒让他们无话可说。现在看到战果更是对张曜宗佩服的五体投地。比如刚才有金兵发现陷阱,在危急关头跳往旁边躲避,可是旁边正是张曜宗让人补充挖的陷沟,并不比第一个陷沟深,也不比第一个明显,挖在大树边上。平时很难陷到人,可是现在却正好是躲避的金兵的噩梦。
还有高高掉在树上的木钉板,抬起头只能看到热烈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投下的道道光影,怎么都不会发现钉板。现在光是砍断吊着的钉板绳索就将十几个金人送回来了老家。埋伏的士卒现在都对张曜宗充满了信心。
张曜宗在心中盘算还有多少机关,这次差不多已经要了20多个金人的姓名了,剩下的金人不再前进,呆呆的等在那里等着后援。张曜宗看着那十几个金兵,很有冲动冲上去把他们杀光,但是想想林子外面的金兵,还是叹了一口气,剩下的机关不多了,困不住所有的金人,趁他们现在吓破了胆,正好撤退。
张曜宗按约定的信号,学起布谷鸟叫声,埋伏的士卒悄悄将需要自己手动的机关弄得松动,然后秉着呼吸,蹑手蹑脚的沿着没有机关的小道向密林深处摸去。张曜宗遗憾的看着金人站在那里不敢前进,心中默默盘算剩下的金人,大概还有六十多人,自己还有快五十人,看上去差距不大,自己一方只付出了一人的生命已经换了金人三十多条生命。但是后面除了山谷还能利用一下地形,剩下的就只能硬拼了。可惜的是还没能把永嘉救出来呢。
希哈萨得脸色铁青的看着稀稀拉拉从密林走出的金兵,一个密林又丢了二十多条人命,宋军太狡猾了。希哈萨得集合所有的人,“走吧,不必再分前队后队了,这次不必再躲,有机关就给我冲过去。”
这次过密林只遭遇了很少的几个机关,在打起精神注意下,只损失了一个人。希哈萨得疑惑的看着百夫长,不知道刚才他是怎么在这么简单的机关下损失掉二十多个人的。
百夫长很想说刚才的机关防不胜防,谁知道这会儿机关都像死的一样,刚才的机关好像都是活的。
银铃公主骑在最漂亮的一匹马上,全身黑色的鬃毛,只有四只蹄子是白色的,这是银铃公主的爱马,银铃给它起名“踏雪寻梅”。永嘉被绑着旁边的另一匹马上,心里充满了焦急,心里担心张曜宗有没有受伤,又在期盼着曜宗哥哥赶快来救自己,两眼含泪。
银铃还以为永嘉害怕了,宋人的小姑娘就是胆小,金人的哪个男女没有经历过这些场面啊?所以金人才比懦弱的宋人更有资格享受这花花世界。
韩彦质知道张曜宗的实力弱的很难抗衡金人大队,狠命的抽打坐骑,加快脚程往永丰军赶去,这也许才是唯一能救张曜宗的机会。
“站住,停马检查,前面是永丰军的军镇,骑马的说你呢,没有兵器的走左边,有兵器的走右边,亮明身份。不然刀枪伺候。”
永丰军并不是一支军队,而是类似于后世的军区,只不过永丰军也负责自己军镇所辖地区的行政工作。
韩彦质亮明自己的腰牌,禁军的名号还是很能吓唬人的,毕竟是官家的禁卫军,这是临安来的官差啊,而且只有两人两马,人疲马乏的。看样子跑了很远的路,难道临安有变吗?看守镇门的小兵不敢阻挡。
“问一下,本镇最高长官是谁?”韩彦质问值门的小兵。
“禀大人,本镇最高长官是都指挥使秦观秦大人。”小兵恭恭敬敬的回答,看着韩彦质的焦急神情和狼狈打扮,小兵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又要打仗了吗?
“秦观?姓秦?”韩彦质本能的听到这个姓就很反感。
“这位兄弟,打听一下,你们秦大人是哪里人士啊?”韩彦质问了一下。
“我们大人是江宁人,和秦相有亲缘关系呢。说不得又要升官了?大人可是京中秦相派来的。”小兵得意的说道,韩彦质却是心头一沉,秦桧的手脚已经渗到军中了吗?
秦桧是文官,大宋重文轻武,秦桧安插亲属一直是在文官里安插,第一次听说他居然在军中也有布置了。
这可是韩彦质愿望秦观了,秦观是秦桧的远亲,但是从小对文事不敢兴趣,之醉心武术,对于大宋也有一颗忠诚之心,只是最后借了秦桧的势进了军队,秦桧对他不是很感兴趣。
但是韩彦质却不敢在此耽误工夫,选择了绕过此处,去永丰主军镇找指挥使求援,浪费了一次可以援助张曜宗的机会。
永丰军主军镇距离此处还有两日路程,韩彦质没有公文,无法在驿站换马。最后假借那张王爷的空白手札才在驿站暂借了两匹军马,把自己的马放在驿站歇息。
秦观晚些时候知道了有禁军从临安风尘仆仆的赶来,等赶到驿站却已不见韩彦质的踪迹,心中暗自猜想是否自己的那个族叔又在做什么坏事?对于韩彦质,本能的归到了秦桧的狗腿子之列,就不再关心此事了。
阿五领着人先行赶到山谷,通往颍州只此一条路,此处山谷乃必经之路。山谷并不狭长,长只四五百米,策马而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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