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瞪着眼睛说道,为徐元分析着情况,“而且凡事要讲证据,如今你没证据前去与赵明死斗,是不占理的,所以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实力,你都不占优势,所以一切还是要靠智谋!”
白玉话语带着低沉,说完之后目中闪烁着智慧,他的话对徐元来说如同当头棒喝,让其瞬间冷静了下来,徐元面容冷冽,目光盯着白玉,咬了咬牙,吐出一口鲜血,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师尊,徒儿知错,还请您告知,今晚具体应该如何行事。”
“好!孺子可教也,当今宗门之势,错综复杂,千丝万缕,如同枯木盘根,内蕴藏无尽凶险,其内赵家与马家可谓是权势滔天,煊赫一时,他们分别执掌宗门最为主要的两个堂口,刑罚堂与战堂,多年来发展自身势力,如今尾大不掉,是宗门发展的绊脚石,是我们的心腹之患。”
“赵家一直蠢蠢欲动,对宗门虎视眈眈,多有推翻宗门统治,自立为王的迹象,这点儿你郑师叔与我早已发觉,可一切没有实际证据也无法指证,即使有证据也不敢轻易动手。”
“而马家则相较于赵家安生一些,态度与宗门较为暧昧,不过元儿你要记得一句俗语,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大奸若忠,大恶似善,所以不管马家有没有反叛之心,为师都没有放松对他们的警惕,你也要注意。”
“而此番宗门阁主之争的日子越来越近,只待你们这些候选人,全部踏入融空境,到时候就可以开启这一代的阁主争斗了,想来你也知道,这样的机会赵家与马家是不会错过的,而你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为今之计,为师只有拉外援请别人一起加入,以此来增加我们的机会,而这个最佳人选就是林玄!”
当林玄的名字落下后,白玉脸上带着一抹感叹,他向来是运筹帷幄之中,笑谈间计谋定宗门,何曾想有朝一日会把莫大的赌注,压在一个少年郎身上。
白玉很清楚现在宗门内看似一片和谐,其实犹如海底暗流,处处隐藏着杀机,所以把宗门的赌注放在一个仅仅是筑基大圆满的弟子身上,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很疯狂的一件事情。
不过这么压白玉很有自信,尤其是发现林玄的天赋与实力,让他更为坚定,不过更为主要的是,他想到玄剑使对自己说的话,那番话是白玉的定心丸,所以他之前千方百计的把林玄拉向己方阵营,为的就是把握住这道杀手锏。
到时候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所以他觉得就算孤注一掷的相信林玄,也是可行的,后者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
“师尊,具体要怎么还请您直说!”徐元听到林玄名字后,身子微微一怔,目光一闪,不知道想着什么,话语冷厉,此时的他好像被李坤之事所打击,话语变得言简意赅。
“今夜为师命你暗杀一人,他就在八方院落之东部院落,想来你也知道他的名字,赵山!”白玉话语落下后,那盏熄灭的灯瞬间燃起,一缕微光洒在他的脸上,照见的是一张,苍老阴森而又带着无尽诡异的容颜,若有小孩子在的话恐怕一瞬间就能被白玉的脸给吓哭,恐怕大人在也会被吓一跳。
“徒儿领命,还请师尊散去法阵!”徐元听到白玉的吩咐,脸上杀机一闪,低沉开口道,仿佛赵山对他来说只是阿猫阿狗阿黄啊绿一样,不顾及他赵家的身份,说杀就杀。
嗡!
一声轻颤,白玉抬手打出一道法印,一道绿光自徐元身上一转,只见那道锁链瞬间消失不见,只听白玉又意味深长道:
“我要你杀完赵山之后,不要被人看见你的真实面目,而你要假装来流云院落,然后暗中潜逃至城外,不要留有痕迹,元儿你去吧。”
而徐元闻言,目中略有疑惑,微微活动了下手臂,向着白玉行拜手稽首之礼,只听他决然道:“谨遵师命!”下一刹,徐元声音落下后,身体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消失不见。
在徐元走后,白玉愣愣的坐在床上,看着掩上的房门,从怀里拿出一把生锈的小剑,不过寸长,上面满是奇怪的符号,散发出斑驳的味道,这把微不可查的小剑,显然有些年头了,白玉伸出枯槁的手掌,在小剑上轻轻地摩挲着,神色有些呆滞,也带着些怀念。
一连串的血迹在小剑上留下,那是白玉手上外溢的鲜血,不过他却毫无察觉,他现在就是一个落寞老人,是一个丧失了至亲弟子的老人,那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孩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多年来的感情却深深的烙印在内心深处,让人永生永世难以忘记,伴随着沙沙的声音,白玉思绪飘向过往。
在这里不得不说下白玉,他是个传奇人物,年轻之时在神木阁也是一位响当当的天骄人物,当时就横推诸多同辈师兄弟。
且在他离开宗门外出历练之时,幸得老天垂青,让其无意中走入一处福地,得到了莫大的机缘,得以洗髓伐骨,重塑根基,自此之后他一飞冲天,实力无匹,威压当代神木阁所有天骄弟子,名噪一时,就连赵家那位天纵奇才的大长老赵仁,与马家的一位老祖马义也被他踩得喘不过气。
然而人生充满多变,世事无常,修道界更是如此,没有知道厄难会何时降临,或许此时,或许彼时,或许一辈子也不会来。
很不幸,厄难的轮盘上的指针转向了白玉,让他给遇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他与郑贺东也就是当代神木阁阁主,二人自此身受重伤,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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