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里,楚王府上收到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钟含章。
“含章”乃是钟皇后的同母胞弟钟萃玟,他与云慕琤是相交多年的知己好友,云慕琤之所以能遇到林慧娘,还与钟萃玟有着几分关系。
几年前,钟萃玟被景和帝外放到阳晋县做知县,而正是云慕琤出京游玩投奔好友时,才遇着了到山上拾干柴的林慧娘。
钟萃玟的任期到后,阳晋知县便有林文仕接任,而他则是被景和帝升往阳晋县的上属府城,任怀安知府。又三年,林文仕与钟萃玟的任期到后,因着林文仕在林慧娘提议下的出众政绩,加之云慕琤来信同景和帝说了他与林慧娘的事情,景和帝便将林文仕调到了帝京,而钟萃玟则是继续坐镇怀安府。
如今距离三年之期只剩下了最后一年,看到这封信时,林慧娘与云慕琤都不知道钟萃玟写这封信是要做什么。
云慕琤拆开信封,将信笺展开,看起了信。
看他在看信,林慧娘干脆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至云慕琤面前,自己则是端起了另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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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娘正喝着茶,却见云慕琤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她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啦?他心里写了什么,让你的神色都不对了?”
云慕琤哼笑一声,将信递给了林慧娘,“你瞧瞧,含章是个什么意思。”
林慧娘接过信纸看了起来。
她这些年,阅读的速度也慢慢提了上来,没等多大会儿,她便找到了可能是导致云慕琤变了脸色的原因,她猛地看向云慕琤,话里颇有几分不可思议,“他他他……他是什么意思?他打听慕书的婚事作甚?难道是有了合适的对象,想撮合慕书?”
云慕琤却是嗤笑道:“你再往下看。”
林慧娘只好继续往下看,然而越看,她的速度越慢,就连脸色也像方才的云慕琤一样,慢慢地变了。
这信上最初还只是钟萃玟询问云慕书可曾定了人家,若是没有,他那里倒是有一人选,且云慕琤也认识,人品有保证,可保证云慕书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只是到了后头,竟变成了钟萃玟的自荐,什么“你我相识已久,对我的秉性如何合该有个了解”,什么“我胞姐嫁与了皇上是你的堂嫂,咱们两家亦是沾亲带故,何不亲上加亲?况且我母亲你也见过,该是知道她为人淳厚,若是慕书嫁与我,自然不必担忧会受到婆婆的磋磨”,直看得林慧娘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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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云慕琤与钟萃玟的关系,林慧娘是知道他也曾见过云慕锦姐妹许多次的,只是她不敢相信,明明先前也不曾见钟萃玟表露出什么,怎么他突然就要向云慕琤请求,把云慕书嫁给他了?这有很大的问题啊!
她想着,便问云慕琤:“他是什么时候搭上慕书的啊?”
云慕琤也很是不解,“他自从外放做官,已有许多年不曾回京了,纵使之前见过慕书许多面,但这些年不见,情分也理应淡了才是。还是说,”他说着,脸色愈发臭了,“难道他早早便看上了慕书不成?我与他相交多年,竟不知他还是个禽*屏蔽*兽!”
虽说家里有女孩儿的,大多都是十来岁便开始寻摸夫家的,然而在云慕琤眼里,十岁的云慕书还只是个小女孩儿,若是钟萃玟早早便看上了十岁左右的云慕书,哪怕是他的好友,他也断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且还要好好责骂钟萃玟一番才是!
林慧娘也很是赞同地点点头,“他要是真的这样,那等他回了京,我一定要拿棍子狠狠地打他一顿!”
古代的人普遍谈婚论嫁的很早,年龄上不太明显,但放在后世,这种行为就可以说是恋*屏蔽*童了啊!林慧娘向来看不惯这种人渣。
“他说他什么时候回京了没?既然敢说出求娶慕书的话,他总该亲自回京一趟,难不成他还能以为,即便是不说其他的,就凭你们俩的关系,也能让咱们就这样就把慕书许出去?”
云慕琤冷笑,“他说是十月要进京述职,到时会在京里呆上几天,到时再说便是。”
林慧娘放下信纸,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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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萃玟信上说的,夫妻两人谁都没有说给云慕书听,两人便等着十月钟萃玟进京。
这段时间,正是丰收的季节,村民们田地里种的玉米、大豆、花生等作物,也到了收获的时节。这事儿虽然用不上林慧娘亲自上手,但因着今年帝京周遭的村子采用了玉米大豆套作的法子,期间他们还不止一次跑到村子里,查看田地里玉米大豆的情况,因此不只是林慧娘,整个屯田司都会今年的秋收很是上心。
但好在,玉米大豆套作的法子的确有效,凡是采取了这种耕作方法的,今年收的玉米大豆,全都比往年多多上些许,村民们很是欢喜。
而有些对这法子不太信任,今年只种了很少一部分的,则是有些追悔莫及——虽说以后再这样种就是了,可他们今年少种了这么多,那比起多种的,他们收获的则是要一直都要比那些人家少上许多。今年的份量虽然也算不上太多,但对视粮如命的村民们来说,却很是肉痛。
繁忙中,很快便到了十月里,自从到了十月初一,林慧娘与云慕琤便都提起了精神来,两人摩拳擦掌,只等着钟萃玟进了京,好询问他一番。若是得出的答案是他早几年便看上了云慕书,那夫妻二人便要联起手来,好好地给钟萃玟来一份男女混合双打套餐!
就在两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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