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丫头,虽然咱们家到县衙去是离得远了,但去县衙也没花钱啊。”林文康还是有些不解。
是没花钱,林慧娘搭的林文康的顺风车。
“我这不是还没给你车钱嘛,三哥。”说着,林慧娘数出来几十枚铜板就要放进林文康的钱袋子里。
“大丫头你干嘛!”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林文康回过神来连忙护住钱袋子,不让林慧娘把钱放进去。
“我搭了你的车到县衙里来,当然要给路费的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三哥,你拿着,说起来如果不是跟着你一起,我还进不去县衙呢,今天的这些杏子酱也卖不完。”
见林文康还要说,林慧娘连忙赶在他前头开口:“好了三哥,这些钱呢,你就安安心心地收下,你要是不收,以后我就不搭你的车了。”
林文康看着林慧娘,见她神情坚定丝毫不像在骗他,只好解开了钱袋子,让林慧娘把那些铜板放了进去。
最后一枚铜板也进了钱袋子,林慧娘如释重负地拍拍手,她又教育林文康道:“三哥啊,咱们做生意呢,诚信是必然的,但是呢,也不能太老实了,该提价的时候就得提价。你像今天我去县里卖杏子酱,如果咱们家没有车,那我去县里是不是要搭别人的车?那我是不是得给别人钱?而且我辛苦跑到县里,这也要意思意思收一点辛苦费吧?”
“如果你对这个不太理解,那就假如我把杏子酱卖给货郎,货郎再带去县里卖,假如我卖给货郎的价钱还是三十文一斤,那你觉得货郎卖的价钱是比我高还是比我低?”
林文康一点都不带犹豫地回道:“那当然是比你的高了!我又不傻。”
林慧娘笑了笑,问道:“为什么他会卖的比我高呢?”
“那是因为他花钱买的啊!一斤就花了三十文钱,他若是再跟你一个价钱,那他不就是白跑一趟嘛。”
见他也明白,林慧娘便道:“是啊,所以三哥,你在卖一样东西之前,价钱几何,一定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才可以。你要是定得低了,你就赔了,定的太高了当然也不行,所以这怎么样才能制定一个合理的价钱,也是一门功课。”数总和,她还拍了拍林文康的肩膀。
林文康没再说话,但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林慧娘知道,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她欣慰地笑了笑,把目光放到了沿途经过的田地上。
***
现在已经到了五月了,麦收在即,田地里的麦子也都变成了一片金黄,棵棵麦子上都坠着麦粒饱满的麦穗,麦穗上的一根根钢针远远看去,就让人能感觉得到这钢针若是扎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看着承载着乡民们希望的麦子,林慧娘望向远处的天空,希望这段时间能一直晴空万里,天热不怕,只要不下雨就行。
其实从前段时间的天气来看,不出意外今年的收成不会太差。
民间流传着很多谚语,这些谚语打包蕴含着先民们多少年来的智慧,老人们都能根据谚语来预测天气变化、年景收成。像“麦收三月雨”,是指的三月下雨有助于小麦拔节灌浆。
而“四月湿了老鸦毛,田里麦子水里捞”“麦收不麦收,但看四月一”,则是预测麦收收成如何的两句谚语。
“四月湿了老鸦毛,田里麦子水里捞”的意思则是,若是四月初一这天下的雨打湿了乌鸦的羽毛,那这一年的麦子会泡在水里。麦子成熟之时最怕水,一旦泡在水里,收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麦收不麦收,但看四月一”是说,四月初一这天下不下雨,关系着这一年的小麦收成。若是这一天下雨了,那收成十有八九会差;若是没下雨,收成则会比较好。
而今年,不仅只是四月初一这一天没下雨,整个四月的降水都少得可怜。
虽然一个月没下雨,导致地里有些旱,但麦收在即,乡民们是宁愿干旱,也不愿意一直下雨的。毕竟百姓们都比较穷,这一年的麦收几乎就是他们一年的口粮了,若是收成不好,收到的口粮自然就少,到时候没有了粮食,他们要怎么等到明年的麦收?
若是放在林慧娘穿越之前的那个时代,即使收成不好也不怕,毕竟那时代的产量原超现在,即使今年的少,总会还有以前剩的、别地产的,实在不行,也还有别的法子。
林慧娘看着远方蔚蓝的天空,悠悠地叹了口气。
***
夜幕降临,县衙的后宅里已经亮起了烛火,穿了一身嫩绿色锦袍的云子琮从外面回来,钟萃玟今天忙得很,这还是今天第一次见云子琮。一见他那一身晃眼的绿袍,便嫌弃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乱七八糟的穿衣习惯?”
云子琮颇为自豪地说道:“你根本无法理解这些颜色的美好。”
钟萃玟没搭理他,让他去净手了,而在他洗手的时候,几个丫鬟便将晚饭传了上来。
云子琮还没坐下,便被桌上一道从未见过的点心吸引住了目光。
那道点心呈圆形,和常见的长条状、花瓣状等点心完全不同,浅黄的点心表面还点缀着点点不知道是什么的颗粒,等他坐下后,便闻到一阵甜香,这味道更是和他见过的点心很不一样。
“含章,这点心是什么?”
钟萃玟摇着折扇浅笑:“子琮你尝尝?”
云子琮便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入口时酥、甜,还带着淡淡的酸,那酸里有一种杏子的味道,但又却跟他所尝过的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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