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赵氏又将小儿子叫过来教育了一通,叶鸿飞全程低着头,一个字都没分辨。
叶锦夕挺愧疚的,晚上亲自下厨做了几个他爱吃的菜犒劳他。
叶鸿飞对被她连累这件事倒不在意,还好心提醒她道:“阿姐,以后切莫再这样兵行险招,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败坏了你的名声,可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
叶锦夕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这不也是无奈嘛…算了,总之这事儿就此揭过,搞定了程濯,以后就少一桩麻烦了。”
那可不一定。
程濯兴许会受挫,但男人的好胜心绝对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放弃。尤其是,他还在‘情敌’面前落了颜面,那更是非得掰回这一局不可。
叶鸿飞在心里这么说,却也没忍心泼他姐凉水。
他猜得没错,程濯的确不甘心。那日从望乡楼回去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思索他比谢瑛差在哪儿。
若说出身,其实也没差太多。看叶锦夕也不像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他和谢瑛同龄,算起来他还是长辈。但他无所事事,谢瑛已官拜中书舍人,前途大好。
程濯悟了。
他输在事业心上。
于是他将自己关了一下午后,打开了房门,直接去找他哥,他要入仕。
世家子弟若还走科举,说得好听点是有风骨。说难听点,就是故作清高。出身在那摆着了,不缺入仕的路子,干嘛还要去跟平民子弟争?
程家是武将出身,别看程濯吊儿郎当的,小时候也是被他哥押着督促习武的。程老夫人虽然宠他,但在这种关乎前程的大事上,还是不会溺爱小儿子。
他想做禁军。
他哥挺意外的,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还没玩儿够吗?等到了十八岁再入职也不晚。”
“晚了。”
程濯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俊脸崩得硬邦邦的,“没立业怎么成家?哥,你可是我亲哥,这事儿你一定得帮我。”
靖宁侯比他大了快两轮,膝下长子都比他大一岁,素来就拿他当孩子一样看待。听了这有些孩子气的话,不禁哂笑。
“好,我帮。但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要做禁军?”
程濯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哥他是有意要跟情敌争高低,遂抿着唇道:“我想成婚了,将来得养家糊口,总不能躺着吃老本。要不然以后人姑娘嫁给我图什么?”
靖宁侯倒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半是意外半是欣喜。
“你当真这么想的?”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程濯觉得他哥大概是年纪大了,比母亲还要啰嗦。
晚上吃饭的时候,程老夫人就问了,“前两日还好好的,怎么除去了一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程濯心里憋屈得很,脸上还不能露出来,“您不总说我玩世不恭没个定性么?我也不小了,迟早是要入仕的,早些挣了军功回来,也让您脸面有光。”
程老夫人一听这话就乐了,“还真是看不出来啊,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卢氏一边给她盛汤一边笑道:“二弟从前年幼,难免活泼了些。马上就要定亲了,可不就长大了么?等来年弟妹过门,夫妻俩和和美美的,多好?”
这话程老夫人爱听,便道:“过些日子,我就差人去广陵侯府提亲,早些将你与叶大姑娘的婚事定下来。等你哥在禁军那给你谋了职,你就安心办差就是。”
提亲?
这话要搁在今日之前,程濯指不定多开心,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叶锦夕那句“我喜欢的人是谢瑛”,口中的糖醋排骨顿时只剩下酸。
他狠狠的嚼着脆骨,好像嚼的是谢瑛。
“不用了,娘。”
伤心归伤心,他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儿,叶锦夕不乐意,他若强娶过来,没准儿她还会恨他。他得向她证明,他比谢瑛强,她自然就看到他的好了。
“我想过了,这事儿暂且不急。”最初的郁闷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叶家刚搬来京城,人头都还不熟,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上门提亲都吃闭门羹。咱们一再强求,没准儿人家还觉得咱们以权压人。”
程濯自认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做不出小人之举。
“他们家虽然获得了陛下恩封,到底是平民出身,在这遍地权贵的京城站不住脚。听说他们家最近忙着世子叶鸿远考乡试,估计是想着叶鸿远明年考中进士,有了功名以后,再行婚配事宜。说到底,人家没准儿还担心高嫁给我将来会受委屈。”
他只字不提叶锦夕的拒绝,找了一堆的客观理由。
程老夫人和靖宁侯夫妻俩都很是讶异,前些日子他闹着要娶叶锦夕,一副被勾了魂儿的模样,恨不能立即就把人娶进门。怎的突然就转了性?
“濯儿,你今儿个到底怎么了?”程老夫人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若没个特别的缘故,他断不会轻易反口。
“可是又不喜欢叶大姑娘了?”
“不是。”
程濯立即否认,“娘,我是真喜欢她,但这事儿也的确不必急于一时。我想过了,之前是我太过着急。那日在桃林,我确然行为不妥,有些冒犯。她对我印象也不太好。现在上门提亲,她八成不乐意。如果只是畏惧我们家权势委曲求全,以后嫁给我也不会高兴。我得让她知道,我不是她以为的纨绔子弟,我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招猫逗狗的草包废物。她晓得了我的好,自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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