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侯夫人在前厅坐了半个多时辰才走,回府后她就去见了婆母程老夫人,程老夫人开口便问:“如何?”
“叶大姑娘昨日染了风寒,儿媳不曾见到人。”
程老夫人灰白的眉毛挑了挑,没吭声。
卢氏又道:“我看那赵氏言谈举止,倒是很有大家风范。这几日我也差人打听过,叶大姑娘样貌出挑,性情也不错,并非轻浮之人。”
程老夫人对儿媳的眼光是认可的,点点头。
“我也有所耳闻。这姑娘在上清县的时候喜好行商,白砂糖面市后,就没再抛头露面。想来从前也是生活所迫…”说到这她顿了顿,道:“小小年纪知道为家里分担,可见是个孝顺的孩子。兄长那般出色,可见叶家家教不错,教出来的女儿也应不差。”
之所以会有这番评论,是因为程老夫人对小儿子还是了解的。小儿子虽然有时候行事荒诞了些,眼光却是挑剔得很,一般的闺秀他看不上眼。这叶家姑娘若非有过人之处,儿子不会一见倾心非卿不娶。
程老夫人抿了口茶,“等过几日寻个与咱们关系好的官夫人去跑一趟吧,若没什么问题,就早些定下来吧,也省得濯儿天天惦记着。”
卢氏笑了起来。
“是。”
婆媳俩都没怀疑叶锦夕是装病躲着不见卢氏,毕竟卢氏是临时登门的,叶家怎么可能事先预料?两人都以为这只是巧合,叶锦夕真的在这个时候病了。
正说到这,程濯来了。
他神色匆匆,进门先给程老夫人请了安,就立即看向嫂子卢氏,听闻心上人病了,登时着急起来,“那日诗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可严重?”
程老夫人没好气道:“这几日天气变幻,人家头一次来京城,难免有些不适应,伤风发热的实属寻常。不过想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否则广陵侯夫人也没心情招待你嫂子了。”
程濯这才放下心来。
程老夫人头一次见小儿子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也想遂了他的意,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也别急,我总得考察考察这姑娘人品。”
程濯本想说叶锦夕品行很好,随即想到娶妻的确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过了门后,未来大半生的时间基本都只能和内宅妇人打交道。母亲想要亲自确定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靖宁侯府单方面认可了叶锦夕,而广陵侯府这边,叶锦夕一听说卢氏已走,便立即去了母亲那。
赵氏往后靠了靠。
“靖宁侯夫人特意问了你,看来谢二公子猜得没错,那位程小公子确然看上了你,想要和咱们家结亲。”
叶锦夕没什么表情。
叶鸿飞道:“他们想结有什么用?阿姐不愿意,靖宁侯府也不能明着抢人。”
叶锦夕没好气道:“人家好歹是勋贵名门,世家大族,你以为都跟土匪山贼一样呢?”然后又看向赵氏,“娘,这事儿您别管了,我有办法解决。”
赵氏奇道:“什么办法?”
叶锦夕露出一抹笑。
“现在还不能说,总之我一定能处理妥当。”
她不说,叶鸿飞,直视她的目光,道:“阿姐,你是不是想从程濯那下手?”
叶鸿飞在这个家里其实比较没存在感,这跟他的性子有关,但他比所有人都更细心。
叶锦夕闻言就笑了,“还是我弟弟聪明。”
叶鸿飞挑眉,“需要我帮忙?”
他姐精得跟猴儿似的,在娘那都没松口,却在他面前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摆明了别有居心。
叶锦夕笑容扩大,“那你帮不帮?”
叶鸿飞能说‘不’么?
不能。
“你特意避开了娘,看来这事儿有些出格…”叶鸿飞冷静分析,末了一挑眉,“你要去见程濯?”
这小子是会读心术吧?
叶锦夕在心中如斯腹诽,面上依旧淡定,“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叶鸿飞沉吟一会儿,道:“为何不找大哥?”
女子不可私见外男,若有兄长相陪,则可避去许多麻烦。
叶锦夕叹一声,“我倒是想,但大哥那个性子你也知道,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没准儿还会自己去找程濯,言辞拒绝。虽然可能咱们小人之心,可我们家在京城到底无权无势,大哥还得通过科考入仕的。万一靖宁侯府咽不下这口气暗中使绊子,大哥的前程不就毁了?事关我自身,还是我自己解决更为妥当,一劳永逸嘛不是。”
叶鸿飞不说话了。
兄长的确是有些书生不可避免的迂腐和保守,又风骨凛然。真到万不得已,怕是宁可得罪权贵,也不会同意自个儿妹妹冒险去和程濯谈判。
“我已经打听过了,程濯还未入仕,除了吃喝玩乐游山玩水,没干什么正经事。你寻个休闲之日去堵他,将他请去望乡楼,到时候我就扮做你的丫鬟。悄悄的,别惊动旁人。”
这个旁人,自然也包括叶常安和赵氏。
叶鸿飞口风严得很,谁也没说。叶锦夕要出门,就不可能瞒过赵氏,借口她早想好了。
“娘,我琢磨着既然是装病就得越逼真越好,省得传出了风声,平白得罪了靖宁侯府。这几日我就呆在屋子里,无论谁来我都不见。”
赵氏答应了。
她不见外人,总得见家里人。得亏是这几日几乎天天都有人登门拜访,赵氏身为当家主母要招待客人,也就顾不上女儿那边了。于是叶锦夕就顺利的,从侧门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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