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气得变了脸色,当即便道:“跑去县里买什么地盖什么房子?家里这么宽敞还不够你们住的?这不是浪费钱吗?你们家可还有两个读书人,以后上京赶考,笔墨纸砚,哪样不花钱?早说了,你年轻,不懂当家,非要闹分家,分家后你们家花了多少冤枉钱。一个丫鬟就是五两银子,现在又是买地盖房,还得花钱重新打家具,这得多大一笔钱…”
叶锦夕走进来,淡声道:“这人活着,衣食住行必不可少,都是要花钱的。咱们家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也着实不大方便。我们搬出去,东屋就空下来了,好歹也有几间房,到头来还不是留给大伯和二伯么?明年大哥娶妻,没准儿过个一年半载就有孩子了,到时候不也有地方住?我以为,大伯娘会很开心。”
房子这东西,搬不走,指望胡氏他们掏钱买是不可能的。反正三房也不缺那几两银子,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他们得了,也落个好名声。
但显然胡氏不是这么想的。
刚分家三房就买丫鬟,这才多久,新房子就盖好了。盖房子可不是一日两日的工程,怎么也得两三个月。这么算下来,三房早就在县里买了地。
那得多少钱?
胡氏想到这里就心绞痛,本来是她当家,家里的钱都该交到她手上,三房的银子全都是她的。结果现在三房拿着这笔钱买了地盖了新宅子,自己风光气派的准备搬家去过好日子了,却只留了这么几间破房子给他们。
这是施舍呢?
“三弟妹,你们那新宅子,总共花了多少钱?”
赵氏看她一眼,倒是没隐瞒。
“大概一百多两吧。”
“一百多两?!”
胡氏再次惊呼和出声,眼睛里满满的嫉妒和仇恨,仿佛那些白花花银子都是从她那抠来的。
“你们家居然赚了那么多钱?”
叶锦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牵着妹妹去里屋了。
这一个月,她又写了两个戏曲卖给了兰园,再加上之前的保温箱设计图和烤箱设计图,她爹连续卖给了好几个木匠和铁匠,赚了一小笔。
除掉买地盖房置办家具的所有花销,家里应该还剩了三百两有余。
得亏胡氏不知道,否则还不得闹翻天。
赵氏三言两语打发了胡氏,她回去后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叶常贵,咬着牙骂了半天,又迁怒到叶常贵身上。
“都怨你,分家的时候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咱们除了这几间破屋和几亩地,什么也没有,大头全落在三房身上了。那么干脆就买地盖房,当时老三怀里不知揣了多少银子。现在好了,分了个干干净净,人家拿着银子去盖房过好日子了,丁点都舍不得分给咱们。呸,抠门精吝啬鬼,迟早被雷劈。”
叶常贵没说话。
他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分家的时候宗族全都一边倒站三房,他想摆长兄的谱都不行,倒是不知道老三闷不吭声的,居然藏了那么多银子。
他爹当初重制中公的时候,为什么不让老二和老三把所有钱都上交?否则现在就是他们家住新宅子过好日子,不知道多风光。
夫妻俩在这生闷气,叶鸿青则惦记着吃。
“三叔三婶他们要搬家了?那以后我是不是就不能去他们家吃好吃的了?”
胡氏瞪着他,“吃吃吃,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会干嘛?不争气的东西。”
叶鸿山进来把他拉出去了。
叶鸿伟最近也憋闷得很。
往年每个季度三婶子都会给他们兄弟几个做一身新衣裳,可分家以后,他就没这个待遇了。连笔墨纸砚,都得自己花钱。她娘又是个抠门的,回回掏钱都骂骂咧咧把三房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骂了个遍。既指望他考功名,又舍不得出太多钱,他只能买些劣质纸墨。
墨汁味道不好闻,纸也粗糙,这些就算了。
他最受不了的,是同窗异样的目光。
从前他沾了三房的光,所有用度都跟叶鸿远叶鸿飞一样,都知道他们兄弟三感情好。可一旦区别出来了,人家就得问,问了他就得回答。
知道他们分家后生活水平降低,立即就猜到从前他们在吸三房的血。
大家看他的目光,都变了。虽然表面上都没说什么,却在有意无意的孤立他,很快他就独来独往一个人,从前那些可以坐在一起讨论学问喝酒饮茶的朋友,都仿佛得了失忆症,连见了面都懒得与他搭讪。
叶鸿伟面子里子都丢进了,心情差到了极点。在学堂上也时常出神,被夫子当堂批评了好多次。
那些个学子们,都在底下偷笑。
叶鸿伟由此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心情差,课业退步,夫子批评,回家后还得听母亲唠叨。反观叶鸿远和叶鸿飞,兄弟俩自小聪颖,学得也认真,夫子赞不绝口,同窗学子也喜欢跟他们一起玩儿。家里父母挣钱,妹妹出息,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
都是姓叶的,却是云泥之别。
叶鸿伟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偏偏胡氏不懂察言观色,还在问,“明年的县试和府试准备好没有?家里花这么多钱供你读书,你可不能输给了三房。等你考取了功名,咱们家也能扬眉吐气一回。”
叶鸿伟本就烦躁至极,闻言更是升起一股怒火。
“束脩费都是三叔和三婶出的,咱们家出了什么钱?要不是你不肯出笔墨费,我何至于被人嘲笑抬不起头来?我还有什么心情准备考试?”
胡氏没料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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