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下祁霖玉看着那梨花白嫩的脸一点点变红,从懵懂变成了然的眸子,不亚于在男人滚烫的心火上烧油,祁霖玉感觉到身体的躁动,皱着眉眼别过头去。
祁霖玉眼里的那团火,也烧得沈雀欢浑身不自在,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好在祁霖玉还没荒唐到非要一看到底,屋子里堆满了干柴,祁霖玉将火折子向下一丢,一直放在沈雀欢腰间的手,再度握紧。
待二人离开了屋子,沈雀欢被男人悬抱在侧,心底挡也挡不住的愉悦涌了出来,他的眸子在月夜里如最亮的一颗星子,以至于离开那鬼地方许久,她都微醺似的任由他抱着。
祁霖玉眼底含笑的盯了她半刻,“好看吗?”
鬼使神差的,沈雀欢“嗯”了一声。
祁霖玉的脸色却立刻冷了,手劲儿一松,沈雀欢以为自己要跌下去,没成想两脚踉跄的落地,这才知道是逃脱升天了。
“你……你你你明明就有内力。”沈雀欢没介意祁霖玉的冷淡,紧追几步,质问,“上次青照楼是怎么回事?”
他冷着脸往前走,声音更冷:“上次是你太沉了”
沈雀欢听的七窍生烟,“你少敷衍我,你明明就内力深厚,你是假中毒吧?可你是怎么让内力隐藏起来的啊?独门绝技?不传秘门?丹药……呜……”
男人的嘴唇恶狠狠的砸上来,将她一肚子话都堵了回去,沈雀欢眼睛睁的大大的,四下里安静极了,一片乌云飘过,挡住了皎洁的月色,天地间也为之一暗。
沈雀欢的脚不太自在的微微向后蹭了蹭。
这个吻……有点长了……
祁霖玉是个气性大的,握了人家的腰,亲了人家的嘴,好处都占遍了,最后还是气冲冲的去了庆云堂。
能不气吗?要不是他留着后招,今晚陈姨娘那个位置上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二货了。
待沈雀欢去水榭露了脸,生擒了陈康达,又命人绑了丫鬟初念,一个人往庆云堂走的时候,才略微感觉到有点后怕,至此也明白过来,祁霖玉为何要把他拽去房梁上瞧那些不堪入眼的事情了。
沈雀欢站在庆云堂门口有些晃神,被救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祁霖玉显然是气大了,不仅气,而且累,沈雀欢兴冲冲的跑过来帮忙审讯刺客的时候,竟然被直接拦在了外头。
甫占尽职尽责的拦门,“沈三小姐,您别让小的难做。”
沈雀欢语气从没这么软过:“我就算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呢……”
甫占凉凉的瞧着她:“那沈三小姐就回去好好打个盹吧。”
“……”
白前也在庆云堂的院子里头,上次因为他妹妹巫灵香月的事还和沈雀欢冷着,可今时不同往日,怎么说这俩人也帮着祁霖玉救了她。沈雀欢凑过去,腆着脸:“我听说巫灵香月叫白薇是吧?白薇和白前都是草药的名字吧?你是不是也会医术?王爷的内力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丹药?是你炼的丹药吗?啊?……喂!”
她话还没说完白前抬起脚进屋去了,沈雀欢想跟上,又被甫占尽责的拦了下来。
沈雀欢好脾气用尽,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脚:“这好歹是我的事吧?你也太仗势欺人了。”
甫占干脆闭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沈雀欢悻悻的回到雏云阁,越想越生气,她原本是想用那刺客的刀子戳她几十个窟窿的,怎么就惹了祁霖玉那个活阎王发了脾气呢?
廖妈妈和秋晓等在正屋廊下,俩人脸色都不好,金杏刚刚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同二人说了,她被沈雀欢安置在暗处,目的就是防着后招,当时沈雀欢遇袭的时候,金杏看的清清楚楚,初念根本就不是刺客打晕的,而是自己装晕的,并且在刺客将沈雀欢扛走的时候,初念自己爬起来走到更暗一些的角落,等着东窗事发之后她好能撇清嫌疑。
当然了,能说的金杏都说了,像靖安王如何出现,如何亲自救下小姐的事,她则是很尽职尽责的略了过去。
现在金杏银杏俩姐妹在柴房审讯初念,刚刚秋晓奉了小姐的命令过去问进展,就见银杏前襟沾血的走了出来。
秋晓盯着那片血迹,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廖妈妈和银杏俩人合力掐人中才给缓过气儿来。
现在又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庆云堂的灵松带信过来,说是陈康达在正阳院由承平侯亲审,太子府的管事奉了陈良娣的命令前来领人,承平侯直接差人去太子府请了太子的幕僚程先生。
现在程先生得了太子的准信,陈康达此人与太子府没有任何关系,生死不论。
沈雀欢嘴边噙起一抹讪笑,问灵松:“那个刺客呢?审出什么没有?”
灵松顿了顿:“那人原本就是要咬毒赴死的,被王爷的人识破,刚摘了她藏在牙齿里的毒药,那人就……就自个用内力震碎了内脏。”
沈雀欢心累似的,闭了闭眼睛,心里明白,祁霖玉都没审出来的人,她也未必就能得手。
灵松试探着问:“王爷还让小的问问小姐您,那时候在水榭,可有照应此局之人。”
“我看谁都可疑。”沈雀欢泄气道,可她说的也是实话,林氏、沈雁君、沈鹂歌、沈鹛珍、沈鹊春……,当时那种“你不是应该在里面”似的眼神,足以说明他们都是知情人,特别是沈鹂歌,瞧见陈康达手里的肚兜上没有雏云阁的字样,那种如遭雷劈的震惊以及深深的懊恼,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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