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对手有这等厉害么,竟逼得茅师父下山来。
在小菜馆儿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从门外经过。这人在怨鬼胎出世之时,和我打过交道,正是莫老爷子的徒弟李法灵。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疾步走出了小菜馆儿。
李法灵此刻正行色匆匆地往十字街而去,我不由得暗自思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人人都可以来龙井这条街,但此刻遇到懂道法之人,我自然会忍不住联想。
李法灵难道是那炼尸人么?这念头刚起,就被我自己给否定了。几个月前,怨鬼胎出世之时,已见识过李法灵和他师父的身手。以他们的修为,不像是能施用血邪法的人。
我边想边回到屋内,田默默问我刚才急冲冲的出去干啥。
“刚才看见了个熟人!”我正色道:“他是个道门中人,怨鬼胎出世之时,我曾和他们有过交集!”
岳宁超问:“那人的人品如何?”
我略略思考后说:“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不太清楚。单看面向,倒是个正派人士。”
田默默一边夹菜,一边对我说:“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
诚然如田默默所言,社会上却又有部分人单凭外貌来看是正人君子,实则却是道貌岸然之徒。
吃完饭后,我们就回了清云轩。既然师父要我们按兵不动,那么自然有他的道理。
如果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有所安排的话,我们贸然行动势必会打乱了他的计划。既然师父亲自前来坐镇,那么找到暗中下手之人,我们自然有了更大的把握。
晚上田默默还在炒菜,唐松就推着茅师父到了清云轩。见状我不禁有几分意外,从青杠坡来镇上,要走很远的小道,唐松怎么把师父和轮椅都弄来了。
唐松对我一直不冷不热,我对他也没多少好感,但在照顾师父这方面,他倒是很贴心。
我和他推着师父在清云轩茶馆里面四处逛逛,茅师父感叹道:“哎,真是沧海桑田,瞬息万变啊。这小镇,我似乎已经完全成了陌生人。”
唐松说:“师父,这么几十年来,你从未离开过住所,外面的变化确实是翻天覆地。改日,我们再带你去县城走走。”
茅师父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我老了,那儿也不想去了,就想呆在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之上。外面的花花世界,未必就能胜过我那山旮旯。”
祖祖辈辈都爱讲落叶归根,茅师父此时的心境应该就是这样想的吧。自己出生的地方,年轻时可能不会在意它,但等到老来之时,会无比眷顾吧。
“君宁,来镇上就遇到这些怪异的事儿,你害不害怕?”回到客房不久,茅师父如此问我。
我微笑道:“倒是没啥好怕的,不过深感自己才疏学浅,修为还不够。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还多亏大师兄和默默帮我。”
茅师父意味深长地说:“不急不急,学习秘术需要循序渐进,万不能操之过急!对于你,为师心里有数。等把这事儿平息之后,你就跟我回山上去。”
我嗯声点着头,不无担忧地说:“师父,这次我们遇到的麻烦,真的如此棘手吗,连大师兄他都不能摆平。”
茅师父叹了口气说:“非常棘手!”
就在这时,岳宁超和田默默从厨房里面端来了几道菜肴,香气扑鼻,不禁让我更加饥肠辘辘。
“哟,小师妹,几天不见你的手艺见长啊!哈哈!”唐松往沙发上一坐,饶有兴致地说。
田默默秀眉挑动,面露微笑道:“哼哼,那是当然咯!”
我们师徒今晚可谓是大团圆了,就像一家人似的,围着桌子吃起美味可口的饭菜,谈笑风生。
晚饭过后,休息了片刻。茅师父给了我们每人一道符纸,让我们带在身上。
除了田默默留在清云轩看家之外,我们和师父都要去龙井。唐松将一捆用黑布包裹着的物件递给岳宁超。
那黑袋子大约有米多长,不知道是些啥。不过看岳宁超拿着,很轻松感觉,应该不是很沉。
我好奇地问:“大师兄,你拿的这是个啥子东西?”
岳宁超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低声说:“雷劈木!”
昨晚我们追寻草茅鸟的去向时,到了十字街就遇到血邪法差点小命不保。后来百鬼夜行之时,我和田默默虽然跟着阴魂去了龙井那个方向,但并没敢走到龙井的位置。
今晚一切都很正常,不过依旧阴风阵阵。很快,我们就到了龙井后面的土坎上。
只见师父眯着眼睛,接着路灯的灯光,观测了一会儿,兀自说道:“四槐百鬼坑,那人真是胆大妄为啊。”
我不知道什么是百鬼坑,就连岳宁超也有几分惊讶地问,百鬼坑是什么东西。看来师父并没有将全部本领传授给他,要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东西。
茅师父低声说,现在不方便细说,回家之后再详细告知我们。此时风吹得古槐树呼呼作响,龙井的水声,在深夜之中显得更加清脆。
“师父,我们是先去那民房呢,还是先处理龙井这里的事儿?”岳宁超问。
茅师父说:“容我先破了他这四槐阵法,再去不迟!”
言毕他让岳宁超把黑布打开,我看见他包裹的是五根乌黑的小木桩,那木桩的大小单手可握。这就是雷劈木吧。
“怎么做师父?”岳宁超疑惑地问。
随后茅师父给我们讲了具体的做法之后,我拿上两根雷劈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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