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的路上,我曾暗想,大师兄岳宁超要么可能呆在卖丧葬品的地方,要么就是那种打着看风水,看阴宅招牌的店。没想到,田默默却带我来了茶馆儿,看样子我是想错了。
此刻茶馆儿的门虽然大开着,但是里面却么有一个人影儿。田默默带着我径直走了进去,她一进门就喊:“大师兄,我们来了!这次我给你呆了个打杂的过来!”
“小师妹,你那嗓门儿,什么时候可以调小一点哇!你这样,还要嫁人的不!”茶馆的里屋内,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旋即,没过多久,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个玻璃杯从里屋走了出来。只见他留着寸头,五官端正,体态匀称,乍看上去,他应该还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比唐松还要年轻几分。
他笑着和田默默击了个掌,然后打量了我一番,对着田默默笑道:“这位就是我们家默默小妹经常在我耳边提起的,那个张啥,小师弟啊!”
他这话一出,我瞥见田默默的脸微微发红,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几分窘态凸显。
“诶,还有点害羞呢,我的天。小师弟,我给你讲,她呀,经常在我耳边说……”那男人朝我笑言。
田默默突然在他的臂膀上使劲儿地掐了一把,假装生气地说:“师兄,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掐死你!”
那男人强收笑容,正色道:“小师弟,我是岳宁超,你大师兄,早就听说师父收了个关门弟子,不错不错,师父的眼光不错!”
我微笑道:“超哥,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咱自家兄弟,哪需要这么客气!来来,我们去里屋坐!”,岳宁超说着,便走前带路,我跟在他身后进了里屋。
这屋子外面看是个老旧的茶馆,里屋倒是有几分古典美,红木桌子靠在墙壁正中,绿植,根雕,八仙椅,把屋内装点得古色古香。
“好了,师兄!这次这么急,要我们来帮你看店,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啊!”刚坐下来没多久,田默默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岳宁超说,镇东张家湾村,一个叫张守龙村民的家里遇到了点麻烦。
我接过话头,问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岳宁超说,张守龙家有一个独子,昨晚死在了家里,大半夜的那孩子的母亲,上门来找到我,希望我们帮她查出儿子的死因。
我想了想说,他儿子是怎么死的,居然不找派出所,而要来找你帮忙查死因。
岳宁超脸色一凝,皱了皱眉,给我们说起了整件事儿的来由。
他说,张守龙两口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昨天夜里十二点之后,他们发现孩子的卧房里面的灯还开着,就进屋去看孩子是不是还没睡觉。
推开门的瞬间,孩子母亲就差点吓晕过去,他们十二岁的儿子,居然悬念自尽了。
当然,这都还不是最诡异的地方,诡异的他们儿子的手腕以及脚踝,均被人用红线给困住,脚上没有穿鞋,他的双脚底上,各插着一颗带红线头的针。
除了脚底之外,小男孩的天灵盖儿上,也插着三根带红线头的针。
听闻这些信息,我说这很有可能是男孩自己这么弄了,之后他再上吊自杀的吧。
岳宁超叹了口气说,这些确实有可能是男孩自己弄的,但是,在小男孩的屋内,八个不同的方位上,都插着苦竹钉。
听到苦竹钉,我就有几分不自在了,那东西很邪门,普通人家十二岁的小男孩,定然不知道这玩意有何用途。
我思忖片刻后说:“那苦竹钉插阳宅内,对主人家可不利啊,大凶!看好样子,这事儿确实有几分古怪呢!”
岳宁超点了点头说:“何止是古怪,简直就是狠毒啊!昨晚我去随便看了下,这小男孩,定是被某些人抓去炼小鬼了!”
他刚说完这话,田默默就插话道:“那你是答应她,帮忙查那小孩的死因了吗?”
“我还在考虑中,还在想这事儿应不应该插手,毕竟我已经断定是人为,而不是小男孩自杀!”岳宁超说得斩钉截铁。
我虽然刚随师父学道法不久,但确是听老一辈人和爷爷聊天时,讲过炼小鬼这方面的事儿。
这可不是一般的道士先生能做的,当然有那种道行的先生,大多也不可能去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了。
岳宁超的话音刚落,就有女人在外面喊岳师父。
他示意田默默去把人带进来,很快一个满脸憔悴的农妇,提着个荷包跟着田默默走进了里屋来。
那女人刚坐定,就哭着说:“岳师父,希望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我那孩子死的不明不白,今天派出所的人说是自杀,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怎么可能是自杀啊!”
岳宁超连忙说:“大姐,你先不要着急。你家这事儿,确实有点棘手,我也不是不愿意帮,只是……”
那农妇打断他的话,把荷包打开,里面有几扎人民币。她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很认真地说:“这是我和孩子他爸,在外打工这么多年,存的几万块钱,我愿意全都给你,真的请你帮个忙!”
看着她的样子甚是可怜,每个做父母的都把自己的子女视为掌中肉,可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换谁也伤心。
岳宁超说:“大姐,其实这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查那孩子的死因,恐怕会为我们自身带来很多问题啊。”
那农妇听闻此言,突然起身跪在了岳宁超的面前,“岳师父,我给你跪下了,你就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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