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答应帮他们想想办法之后,余涛的老母亲才用衣角抹了抹眼角,迟疑着站起身来。
我让余涛也先起身再说,他这样子做会折煞我,余涛面色煞白,起来的时候身子好像在发抖,看样子吓得不轻。
我问起他关于罗红梅的事儿,余涛说他本在双龙乡街上,开了一个小小的摩托修理行,罗红梅摩托车坏了经常都会来光顾他的小店。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
和很多俗套的故事一样,后来他们之间就渐渐产生了感情。当然这份感情,是罗红梅先主动的,他余涛虽然岁数也不小了,但总觉得还可以再多玩几年。
不过后来,在罗红梅的几番攻势之下,他没能招架住,于是就和她开始交往。慢慢地,他发现罗红梅这姑娘其实不错,也就答应娶她过门儿。
可天有不测风云,一个多月前,罗红梅骑车不小心,坠下山崖,人没能救得回来,他们之间从此也就天人两隔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余涛看上去很伤感。我安慰他说,人死不能复生,也许他们的感情很深厚,罗红梅都死了,还想着要和他成亲。
既然这样,我让他明晚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和罗红梅说清楚,若她放弃,这事儿应该就没得啥子问题了,基本上都不用找道士先生来驱邪。
听我这么说,余涛的脸色突然大变,他说罗红梅生前脾气就很倔,很怕她不答应。
我想了想,也是,罗红梅和我打过两次交道,不像是那种知书达理之人,还是得两手准备才行。
于是我说让余涛和她谈的同时,还得想点办法对付她,以防止她不听劝说,硬要把他带走。想到这里,我就说,那你快去准备点黑狗血、公鸡血啥的,到时候罗红梅实在不依不饶,你就用这东西对付她。
此刻,我感觉自己俨然成了一个道士先生似的。这黑狗血和公鸡血,能够却邪,是我从爷爷他们那里耳濡目染来的,虽然不知其在普通人的手里,能发挥多大的作用,但拿来应急却也有益无害。
我给爷爷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教给普通人驱邪的。电话那头,爷爷问我在哪里,怎么要做却邪之事,我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说了一番。
刚开始,他很反对我帮余涛一家对付罗红梅,但他转念又说,她都已经死了,还游离在人间不肯离去,要么就是余情未了,要么就是有冤情。不管她出于何种目的,这对她自身来说都是无益的。
那天在小巴车上,既然我已经出手救过余涛一次,这次机缘巧合再次遇上也算是缘分,若我实在要帮,他也不阻止,不过万事要以自己的生命安危为重,不要强逞能。
随后,他说龙婆婆送给我的那个龙骨,其实就有驱邪的作用。
不过它不像符纸那么好用。符纸贴着,只要不干净的东西见着,就会害怕几分;这龙骨头,不干净的东西看见它,它们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但,要是将龙骨头嵌在一根棍子里面,然后将那棍子用鸡血泡一下,再用它来打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那就会很有伤害性。
爷爷让我照着他说的,随便找一根棍子,想办法把龙婆婆给的龙骨头嵌到里面,鸡血浸泡一番,到时候不仅是罗红梅,只要是不干净的东西,你用这棍子打他们,他们都会很吃痛,不过这只能让他们有所畏惧,并不能完全消灭他们。
没想到龙婆婆送给我的那小颗龙骨头,会有此等功效。旋即,便让余涛给我找根中空的,要经得起拍打的那种棍子。
余涛从他家偏房里面给我找来了根一米多长,有我小指那么粗细的竹根来。
看到竹根子我就想起了读小学的时候,村小老师打我们就用竹根子。竹根子韧性很好,还能弯折到很大的幅度都不会断,就像是鞭子一样。我不禁暗想,这竹根子本就长得像动物的脊梁骨,我再把这龙骨头放到里面,简直就是龙骨鞭了啊。
竹根子里面本就是空心的,我在手拿的位置,弄出一个凹槽,将小截儿龙骨头放上去,用布条使劲儿缠好,以免它掉了。
见我做这一切,余涛一家人虽然有几分不解,但也不好过问什么。之后,我让他们宰一只公鸡,放血在盆里泡泡竹根子。
换做平日里,这些农村人家户要宰只公鸡,那可是万万舍不得。若不是逢年过节,大多舍不得杀鸡。而此刻,余涛母亲二话没说,就让余涛赶紧去抓鸡来宰。
做这些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多的样子。我准备拿着用鸡血泡过的竹根子先回旅馆,等明天再来看看。
余涛和他的父母,此刻倒是很热情地留我住下来,还说他家这么大的一只鸡宰了,不炒吃掉,放不了几天就坏了,今晚就留我一起炒鸡肉吃。
我连忙说,这鸡暂时不能吃,等把明晚过了他们才能处理。
他们再三劝我留下,最终还是被我给推脱了。我拿起竹根子,就准备离开他们家。
尽管我答应给他们想办法,但却对他们并无好感。想起今晚刚进屋,送东西那会儿,他们给我的脸色,让我很不爽。这种人就是这样子,自己遇到问题的时候,当你是祖宗都没问题,只要问题一解决,他们就认不到你是谁了。
余涛说,既然我执意要走,那么他骑摩托车送我。我想,送就送吧,对我又没坏处。他送我到了旅馆后,说明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去帮帮他,他们一定会重金酬谢。
我啥也没说,算是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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