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歌声,我正要迷迷糊糊睡去,紧接着又传来了呜呜呜的哭声,如诉如泣,幽怨异常。
我心态一向很好,此时也不由得在心里叫骂,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不困,别人也困啊。
就这样,我半睡半醒的看着外面天亮。
天亮之后,我就跑去隔壁看,发现隔壁木门外的那道防盗铁框门,用一把名锁给锁着,不过奇怪的是那锁以及铁门上都有很厚的一层灰,感觉常年没有被人打开过。
可是昨晚我明明就听见,有人走路,开门关门之声,还有屋里面唱歌的声音,这都真切发生过。
我没想太多,顶着一对熊猫眼去找何校长,想告诉他,我今天要回家一趟。
何校长在校长办公室看见我,就问我昨晚睡得可好。
我往沙发上一坐,很疲倦地说:“何校,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睡得好的吗?昨晚我几乎就没睡着!”
何校长笑了笑说:“哟,你一个大男生,莫不是还认床不成么!”
“倒不是认床的原因,而是我那隔壁的住户,半夜三更才弄出响动就算了,还在屋里唱歌,你说烦不烦人啊!”,我有些窝火地说。
何校长听完我的话,不由得一怔,停下手里的工作,急忙跑过来坐在我的面前,脸色有些不正常地问:“什么,你说你住房隔壁昨晚有人在唱歌?”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还不忘严肃地说:“是的,唱了很久!”
只见何校长的眼珠转了转,怔怔地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端起了他刚泡的茶就猛地喝了一口,旋即就哇地吐了出来,他自己刚倒的开水在茶杯中,好像忘记了一样,还敢这么猛的喝。
看他被烫的很惨的样子,我赶紧去饮水机接了杯冷水,他接过去就含了一口冷水在嘴里,痛苦之色稍稍有所改观。
他的痛苦得到缓解之后,才问我有没有听见唱的是什么,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将我听到的歌词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小棉袄,要新衣,剪刀剪下皮,针线缝成衣/小棉袄,穿新衣,剪刀剪的皮,针线缝的衣。”说完我还加了句,感觉那人有点不正常啊。
何校长听完,脸色变得有些煞白,只见他端杯子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旋即,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顾左右而言他,慌忙岔开话题对我说:“诶!张君宁,你昨天不是说,想先回家看你家人吗,等会儿我就让姚老师骑车送你回去一趟!”
何校长的举动,让我越来越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一时之间,我也说不上来原因。
他说的那位姚老师,叫姚康,今年才从大学毕业考进这个中学,说是教语文的。他带着我在学校门口的时候,遇到了苏东林,我们这个小镇上十村八寨的人都晓得的一个人物。
苏东林自我懂事以来,就知道他是个疯疯癫癫的流浪汉。听我爷爷讲,此人年轻时据说文化水平很高,不知何时莫名其妙就疯了,整天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
他的岁数我不知道有多大,反正此人已经存在了很多年。
镇上的人提到他都觉得神奇,他一个流浪汉,饭不饱肚,衣不蔽体,这么多年了竟然都还活得好好的。好多比他过得好的人,都已经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而他就这么神奇的存活。
他忽地看到我,先是对着我一阵猛笑,旋即又黑起个脸,指着我一个劲儿的絮叨:“哎哟哎哟,你娃儿要遭殃了哟,你娃儿要遭殃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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