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念头转过一番,倒是想起了书生冯平。
少女应该是要提醒冯平的,而且还是偷摸来的,不知道陆玄的存在,所以搞错了对象。
因为陆玄也在院中,把他这客人当成了来当先生的书生。而她说这话之后离开的模样,就仿佛瞒着父母做了什么坏事的孩童,陆玄半生经验,自然能够分辨出来。
当是那冯平真有什么危险。
而因陆玄缘故,冯平那边,只怕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心念及此,陆玄走出了院子。
那书生冯平情况宴席之上也算有了一些了解,冯平家中贫寒,还有一个患病老母。冯平是孝顺之人,以他才学,之所以乡试未过,却因为那段时日正好母亲大病,为了照顾母亲,他却也染上了风寒,这才落榜。
此番为了家中生计,愿意独身一人来到这雪云庄,也能看出他的努力了。
不能说冯平就是什么大好人,不过多少是个孝子,也算难得,如是这雪云庄真有什么古怪,能害了冯平去,陆玄也不好得了消息而不提点。
话说回来,那少女也只说留在这雪云庄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具体却也没有细说,倒是有些麻烦,便是见了冯平,也不好与那书生解释。
他家中贫寒,说不得还得等明日江员外的赔礼,如此就有些难说了。
……
“冯公子可是安睡了?”
陆玄来到冯平所住小院,便唤冯平。
冯平其实并未入睡,辗转反侧,心中想法颇多。
他家中老母身体情况不是很好,此番难得雪云庄需要教师,给的束脩也是比较富裕,不仅能够改善家中生计,还能支持自己读书所用。
自然是有些不舍得这一份差事的,但他却也没有料想江员外要他教授的是一位女公子,难免有些犹豫。
当然,他倒也不是不情愿,只是这一犹豫,不知为何江员外忽然变了态度。
以至于现下倒是纠结起来了,他是不想失去这份难得的差事的,但却不知明日该如何开口,一时矛盾,于是入睡不得。
听得门外传来陆玄声音,还有些印象,只是不知这大半夜的,陆玄找上门来做什么。
微微一怔,不过下床打开了房门。
果然见陆玄就在门外。
“老道长,您这是?”
见冯平疑惑,陆玄并不奇怪,只说道:“有几句话想要与冯公子说说……”
陆玄也不卖什么关子,只将此前自己院中所见告诉了冯平,由冯平自己决断。
随后道:“这雪云庄偏僻,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虽然不知,但冯公子家中尚有老母需要伺候,如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却是不好,是以老道才来提醒一句,话已带到,老道便先告辞了。”
自陆玄开口,冯平便一直没有答话,表情看着有些古怪,似乎是不太相信,连带着看陆玄的神色都少了几分敬重。
不过听到陆玄提及家中老母亲,还是顿了一顿。
“多谢老道长提点,我会注意的。”
陆玄听得这话,便知道冯平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微微摇头,却也不再多说,径直离去。
……
翌日,陆玄早早起来,庄上下人相请之下,来到客堂面见江员外,一个是相约开释道经的事情,另一个冯平今日离开,也想看看是否有什么变故发生。
来到客厅,就见冯平与江员外已经是在堂中了。
江员外没什么变化,不过冯平面色就有些苍白,十分虚弱,似乎元气大失的模样,便是一宿未睡,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这其中当有古怪。
想到昨夜那少女提醒,想来所言不虚了。
陆玄心中清楚,倒更不急着离开了,冯平如此消耗,与这雪云庄关系莫大,再看那少女态度,冯平显然也不是第一个被这样对待的人。
还不知道这位江员外以前用过多少次请教习的名头,请来了冯平这样的书生在庄上留宿。
不过话说回来,陆玄昨夜除了见过那少女,倒也没有受到太多骚扰,也不知是雪云庄的人能看出他修士身份,还是嫌他太老,没有几分元气。
入得堂中,冯平正与江员外说话,冯平态度不知为何,似乎有些羞愧,让人见了莫名。
“先前未能与公子说清楚家中情况,让公子白跑一趟,倒是有些失礼,这点银子,算是补偿,一会儿我便吩咐下人送公子回北司县。”
江员外命人奉上了十两银子。
冯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半是羞愧半是犹疑,也不知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玄倒也没有插话,只等二人话毕,冯平随同下人离开,才与江员外说了几句话,随后借着托词,离开了大堂,回房间的途中,悄然离开了雪云庄,只追冯平而去。
遇得冯平,雪云庄随行之人见了陆玄,有些疑惑。
“冯公子有些东西落在庄上了,贫道正有些事情要劳烦冯公子,便来送上一送。”
陆玄借了托词,随后问冯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陆玄问起此事,冯平却十分犹豫,他好似也明白陆玄昨夜所说的话,应该不是诓骗他的,只是要他说出来,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陆玄见此,只得道:“我观你今日精元大亏,神魂都有几分损伤,说不得日后还会影响你科举,所以才追来提醒一句,如是公子不愿多说,那便罢了。”
“只不过回到家中之后,还需看过大夫,好生将养一段时日才好,说起来江员外与你的那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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