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可能早知千钧鼎不能成,故而牺牲金莲承载血海地宫里面溢出来的血。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方怜昕每日都要问明修炼器的方法,而明修总则以他要渡情劫搪塞过去。
明修不希望方怜昕夫妇成为器灵。
想到这层,容徽觉得这对夫妇实在命途多舛。
不是当阵灵,就是可能成为器灵,毫无自由。
“我就是这个意思!”方宏宇不承符玉的情,“五长老,我打不过你,但是我决不允许你让我爹娘祭鼎,我好不容易见到他们,我不想再做没爹没娘的孤儿,我......”
说到最后,方宏宇眼里渗出红血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符玉一脸尴尬。
“呵呵!”刘湛见符玉吃瘪,气他多管闲事,冷笑道:“你上赶着贴上去,人家根本不接受你的好意,窝囊。”
符玉没说话,却见一道玄金色灵力从眼前飞过。
紧接着,刘湛飞出三丈远,背脊狠狠的撞在墙上,吓坏了青云宗弟子。
所有目光全部聚集在容徽身上,她冷声道:“剑灵派的家事容不得旁人多嘴多舌,本座脾气不好,倘若再有下次,说不定就杀了。”
容徽轻描淡写的语气落在刘湛耳里却重如泰山,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弄得他头皮发麻,脊梁骨好像被撞碎了,他站都站不起来,全靠时运搀扶。
章远道脸色大变,“五长老,打狗也要看主人。”
当着他的面教训刘湛,容徽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是狗,那就人人打得。”容徽思路清晰,寒冰碾碎的冷眸从刘湛痛苦的脸,移到手足无措的章远道身上,意味深长道:“特别是疯狗。”
在剑灵派的地盘,就得遵守剑灵派的规矩,尊重剑灵派的人。
章远道又气又怒,“容徽!”
“要打架吗?”容徽活动活动筋骨,“来。”
她周身杀气嘭的炸开,混合着凶煞的戾气,强大的气场令人退避三舍。
“五长老,我没事的。”容徽为他出头,符玉心底感动又充实,“此时内耗实在不妥,大家都消消火,一致对外吧。”
刘湛深深地看着符玉,猛地扭头,又气又怒。
容徽出手让他感受到境界差异的鸿沟,不可逾越!
容徽踹着另一份计划往外走。
“五长老。”王宏宇眺望她消瘦的背影,坚定道:“我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关我屁事?”容徽扭头忍不住爆粗,“给我听好了,你们的决定影响不到本座的决定,别妄想拿什么威胁我,搞不定,几百个活人全死在这儿!”
容徽知道王宏宇珍惜得来不易的亲情,她又没逼迫旁人做什么。
说的是合作。
谈不拢,那就各干各的。
容徽只要保证剑灵派的新晋弟子们的生命安全就行。
哪怕死,她也有办法将剑灵宝宝们送回剑灵派。
王宏宇怔了怔,不敢再多言。
他转身抱住父母,委屈得想哭。
容徽御剑飞到日照寺,她叩开结界,再见到明修时,发现他的魂力比之前见的弱了很多。
“七日后,我过来。”容徽把计划书交给他,顺手凝结一道凝聚魂力的咒印落在他身上,而后小心翼翼道:“你说你要渡情劫,是糊弄方怜昕,还是真的?”
明修不懂她为何这么问,淡淡一笑,“出家人不打诳语,自然是真的。”
容徽松了口气。
如果明修说渡情劫是糊弄方怜昕,而自己当真了,李颜回还凑上去,那因果就大了。
容徽回到北院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漏洞全部检查一遍,又去石柱峰瞧了瞧。
明修说章远道在石柱峰后面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什么,他没时间去查,让容徽留意。
石柱峰就是被方行云带来的三根石柱。
这三根石柱就像三道阴影一样打在容徽心头,挥之不去,她沿着石壁御剑飞上。
石柱峰顶端是一丈宽的圆台。
容徽用灵力探查了下,上面曾有阵法的痕迹,她催动咒印,一道绿光从圆台上升起,射向远方。
“阵法灵关大多冲天向上,为何这里是斜的?”
带着疑惑,容徽御剑凌空,这才发现绿色灵光竟然直指东南天际。
“灵阵叩天门。”容徽眼睛一亮,“海市蜃楼的幻境经常出现在云海中,蜃楼的幻境与本体有着微妙的联系,方行云拉来这三根香又做了灵阵,目的是瀛洲岛的青铜门。”
“瀛洲是海外仙山,有缘人才看得见,寻踪难觅,但是蜃楼却不一样。”
“琼州志记载,每年八月十五,瀛洲岛附近必出现蜃楼奇景。”
“方行云用灵阵叩天门,与瀛洲岛的青铜门沟通联系,甚至可以通过蜃楼的这扇门进入瀛洲岛,再夺龙骨。”
“青云宗也有一扇青铜门,那扇门需要用轮回珠打开,轮回珠和灵阵的作用相仿,都是映射蜃楼的法器。”
“如此一来就能解释章远道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出现在石柱峰,并且还阻止我靠近了。”
弄清楚两人的目的,容徽广袖一佛,关闭灵阵,坐着木剑施施然回到北院。
她前脚踏进门,章远道后脚就追上来,“容徽,你在石柱峰干什么?”
封神学院的秘密章远道并不清楚。
但是青云宗每年八月十五都会派人来石柱峰寻找海市蜃楼。
今年恰好轮到章远道,所以他才带青云宗弟子一路修行到这儿来。
“吹风。”容徽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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