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
柏意的刀口深度掌握得刚好,刀边摩擦血肉,痛得贺赫几乎要昏过去。
“你——你什么意思柏意?”,贺赫现在也有点怕了,心跳如雷。
毕竟薄刃只需要一划,就可以取走他的性命。
但他想柏意还不至于这样。
玉玺愣了一下,看着贺赫发白发青的脸色,连忙继续道,“柏意,你先把刀放下,放下你再说说想要……什么代价?”
他一边给贺赫打眼色,一边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背后。
他们是有灵力的修士,柏意之前那么唯唯诺诺的,未必不是因为修为低抬不起头来。
如今他们二人受他掣肘,也只是一时不察罢了。
若他两人配合得好,同时发动攻击,未必不能脱身。
柏意神色浅淡,像是没有察觉到两人的“眉来眼去”,指尖微松把玩着薄刃甚至透出几分漫不经心来。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他道。
薄刃松开了一些,贺赫脸上喜色没蔓延上来几秒。
他便又贴了上去。
“别动。”
玉玺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
他吞了吞口水,试图换个方向劝告,转移一下矛盾焦点。
“柏意,后日,后日就是最后一次试炼了,你这么远赶回来,是忘了这里面不是禁止私斗吗,你这样的话,算是违反规则了。这说出去也不太好。”
他又怕激怒柏意,随即又笑笑补充道,“我们都住同一个院子这么久了,好歹还是有些情谊。私下的事能私下解决就好了。”
意思是他如果在乎试炼的话,现在就应该停手,他们两人也不会说出去。
柏意顿了顿,似乎在思考。
贺赫也激动了,他忍着痛,“对啊柏意,你想想,因此失去试炼资格,多不值啊,你先放了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两人看他在想,心中庆幸这点果然有用。
哪知道柏意下一秒竟然笑了,这个笑容和以前他道歉或者是讨好时的笑容也不一样。
虽然脸上在笑,眼神里却没有什么波动。
“啊……好像你们说出去,也没有证据。”
玉玺心头一梗,贺赫也面色一变。
这个柏意怎么这么难缠……
“你们关系好,谁都知道吧,就算是狼狈为奸,说出去的话有几分可信呢。”
玉玺彻底无语了。
他眼中开始微微带上一点戾色。
冲贺赫打了个眼色。
看柏意还要说话,注意力似乎在他的思考上面。
玉玺立时掌心聚灵力,随时准备往柏意攻击而去。
而贺赫的脖子虽然被掣肘,双手却是无事的,他得先行动作。
柏意一手拽着他肩膀,一手握着薄刃。
他们定能成!
他暗暗地手中凝起灵力,待到足够之后,脖子突然猛地往后狠仰,手掌往柏意身上击去。
手掌击中一片温热的时候他脸上浮起得逞的笑容。
然而下一瞬后脖的剧痛却让他僵住了整个身子。
他的手掌心也微微后知后觉发麻颤抖起来。
玉玺见他成功,也立即要攻击过来,不过下一瞬见到此景,眼睛微微一缩,堪堪在两步之遥刹住了脚步。
他还抬着手,上面的灵力还在闪着光芒。
原是刚刚不知何时,柏意竟然在贺赫发动攻击的一瞬间,将刀片移到了贺赫后脖颈,若不是柏意有意卸去了部分冲击力,这薄刃早就完全没入他后脖。
而他,已经成了个死人了。
是玉玺所见到的。
玉玺面色黑沉,默默放下了手,灵力的光芒也骤然熄灭。
而贺赫所感觉到的却远不止如此。
他刚刚积聚了约五六成灵力的掌心打到柏意的柔软腹部,竟然根本没有伤到他似的,他动都没有动一下。
柏意甚至不知什么时候,在腹部凝聚了一部分灵力。
而他能感觉到,这部分灵力远在他之上,完全压制住了他。
柏意的修为……在他之上,甚至可能在阿玺和柏兄之上。
“我刚刚好像说过别动。”
他的声音响起,明明仍旧是听惯了的少年声音,只是比以前冷淡了。
然而两人此时却感觉到了从足底升起的寒意。
面色苍白,眸色漆黑,面着最简单的话。
冬日的冻人寒风吹着他的衣袍鼓鼓飘起,身形与白雪融为一体,仿佛下一瞬就会如同云雾散去。
像是漂浮在雪色中无根的为寻仇而来的幽灵。
玉玺觉得有些冷,他紧了紧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柏道友,想要怎么解决此事?”
贺赫此时乖觉的沉默了,等着后面的人的说话。
他们从前认识的柏意都错了,想必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贺赫也开始反思起自己的过错来。
有些做恶的恶人不会轻易悔悟,除非终于有事让他感同身受或者让他害怕。
贺赫既是前者也是后者。
他抿了抿唇,他刚刚确实说的太过分了。
他知晓柏意的生母是姨娘,他并非和柏兄他们一个母亲。
而他自己的生母,其实也是姨娘,不过家中嫡子中途病去,他为夫人收养,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资格。
只是他从前被人看低太多次,后来地位渐上,那种压抑感和低微感却仍旧存在。
有时候打压比他差的人,贬低别人,他就能感受到一种莫大的尊荣,觉得高人一等。
夫人对他并不好,她只是需要他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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