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牢房里比较宽敞,干脆做做俯卧撑、压压胳膊腿的,静等开饭。不一会儿,饭来了,一个饼子,一碗粥,一小蝶咸菜。分量好像少了点,不过聊胜于无。
那男子也起来吃了东西,但一点也没交流的意思,没劲。
想着吃过饭应该上堂了吧?但左等等不来,右等也没等来,难道这时候公务员上班这么晚吗?
直等到午饭又来了,还是没人来叫我。午饭有菜,但只是青菜,连个炒鸡蛋都没有,这伙食也太差了吧?“喂!牢头!能不能点菜啊?我付钱行不行?”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会。
又等到晚上,还是没人理会。这下子哥有点生气了,一个太守难道一天都不上班吗?
等送饭的来的时候,我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告诉我,你们太守什么时候见我?”
那个狱卒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回答:“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只是个送饭的。”
“送饭的?”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饭菜也太差了吧?你们的厨子手艺怎么这么糟?炒个肉都不会吗?”
“这个……和小人无关呐。”
“那你说怎么办?”我恶狠狠地问。
“啊?什么怎么办?”狱卒被问傻了。
“我问怎么才能吃得好一点?”
“那个……小人去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
“小的出去给您买!”
“你不会骗我吧?”我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他。
“不会……我对天发誓!”
“如果你敢骗我,我就出去找你!你看好了!”我松开狱卒,然后双手我住两根铁棱,双臂一用力,铁棱就被我拉弯了。然后我再一用力,又慢慢把它们恢复了原状。当然,没有完全恢复。
狱卒被吓傻了,刚想转身出去,我又叫住他:“给你钱!然后给你半个时辰,我要见到肉,还有酒!要好酒,听明白了吗?”
“明白,小的明白!”那狱卒拿过银子,一溜烟地跑了。
虽然欺负的是个没什么过错的小卒,但多少出了一点气,要怪就怪你也是那个阎太守的手下吧。
没多久,狱卒就回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买来一大堆甜皮鸭、卤蹄髈、烧鸡、熏兔之类的,还有一大坛子酒,还真难为他了,抱这么多东西能跑这么飞快应该挺不容易的。
“这是找您的钱。”
“给你了,刚才吓着了吧,这些钱算给你压惊的。”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去帮我拿两副碗筷来!”
“好的,好的!”又是跑得飞快。
不一会儿碗筷齐备,我邀请那个中年男人:“能不能过来陪我喝一杯?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中年男人有点犹豫,但当我打开酒坛、酒香四散而出的时候,他终于坐不住了,看来人都有所好啊,而这些喜好往往会成为别人突破的弱点。
他端起酒碗,先深深闻了一下,然后慢慢喝了一大口,之后端着碗一钦而尽,闭着眼回味了一番,才叹口气:“好酒!谢谢这位兄弟!”
“不必谢,反正我酒量小,也就能喝个一两碗的,剩下的都归你了,如果你能喝得下的话。”我把甜皮鸭一撕两半,自己拿了一半就啃起来,另外一半递给中年男子,他也不再扭捏吃了起来。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上去比较清瘦的家伙,竟然十分能吃,我吃了半只鸭子一只蹄髈,就基本上饱了,烧鸡和熏兔只是尝了几口,剩下的酒菜都被他消灭干净了,连牢饭都本打扫光了。这饭量,跟郭梁估计有得一拼吧?
吃饱喝足,他终于主动开了一次口:“你真的没犯事儿?”
“没有,我一直正正当当做生意。”
“不会吧,按说阎缵不会随随便便抓人啊?”
“我也正想问问他呢!谁想到他竟然不见我!”
“案子也要一个一个审嘛。”
“可是我很忙的,再者说总呆在牢里也太闷了。”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没什么罪,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就像你那么傻等着?……对啦,你干嘛一天到晚总坐着也不说话?”
“节省体力,节省体力而已。”
原来是吃不饱啊,还以为故作姿态呢。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啦?”我问。
“快一年了。”
啊?这案子审得效率也太低了吧?要让我等一年,非得疯了不可,心里已暗自琢磨要不要越狱----只要把镔铁斧拿出来,这个破监狱根本就困不住我。
“不过我和你不一样,”他接着说,“我等的不是太守,是当今圣上。”原来是个钦犯。不过当今的皇帝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估计他猴年马月也等不到翻案。
“要是三天内还等不到太守,我就要去找他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我说。三天时限算是给未见面的太守一个面子。
“不可乱来。”中年男子劝阻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我们自身清白,终有真想大白于天下之时。如果鲁莽行事,本来清的也不清了,没罪也变了有罪。”
“那不就是把命运完全交在了别人手上?如果遇到的君是昏君,官是贪官,那我们岂不要在牢里呆一辈子?”
“要相信皇上是圣明的,大部分的官也是有正气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我还真不信。”唉,看来又是话不投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不能证得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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