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恐惧感……
杨容安继续进攻,吻她紧闭的唇,吮吸她嘴角的鲜血,连带她脸上的泪水一并咽下。他扯开了她的披风,手伸进她的衣领用力摁压她的椒乳……压倒她,玩弄她,攻击她……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听着她的惨叫痛呼,他才相信她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耻辱、疼痛、恐惧……
都是这个人强加给她的,然而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他只是想与她亲热,或许自己不这么抗拒那一切都不会这么糟糕了……
可是她做不到,她感觉天昏地暗,绝望地想要死掉,随着他的步步得逞,她感觉自己快走到终点了。
马车颠簸不停,她挣扎不止,耳边只有杂乱的轰鸣声,她听不见人世的声音,他的手他的唇在她的身体上放肆游走,她也感觉不到什么。
她失去了知觉,就像被冰冷的湖水包围,寒意刺骨,冷到麻木。
她闭上眼,一片黑暗,她睁开眼,一片黑暗。
……
马车里的动静早就传到外面了,可是驾车的车夫和随从们根本不敢管,只能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快速行进。
棠欢在后面的另一辆马车里,她们之前去顾家时,为了放食盒就多驾了一辆马车。棠欢坐在车篷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直到驶进安静一点的街巷,她才听到江弦歌的声音,发现情况不对。
棠欢急忙让车夫停车,车夫知道她想干嘛,非常为难,劝阻她不要管主人家的事,并且不肯停车,棠欢火冒三丈,直接跳下了疾驰的马车,摔得浑身疼痛,她没有半点停顿,从地上爬起来,冲向前面那辆车。
她跑到马车正前方,张开手臂挡在那里,对车夫吼:“停车!停车!不然就从我身上碾过去!”
马车终于停了。
棠欢不管不顾,冲上马车推开车夫,撞开门,撞破了车内正在发生的骇人的事……
“小姐!小姐!”
她看到江弦歌脸上的伤,还有此时这衣衫不整的样子,简直一下子被吓疯了,她大叫起来,闯进去,拽开杨容安,把江弦歌拉过来,给她披上披风,紧紧抱住她,怒视杨容安,“小姐,小姐……”
棠欢真是救了江弦歌一命,江弦歌倒在她怀中,恐惧万分地颤抖着,不敢再看杨容安一眼。
“你竟敢打她?你怎么能打她?”棠欢跟江弦歌一起长大,何曾见过她受如此伤害,顿时如五雷轰顶,巴不得将杨容安碎尸万段,可她现在也是一个人,别人不会帮她们,她心里也不由得恐惧。
“你放开我夫人!”杨容安双目如血,瞪着棠欢,狂吼一声。
棠欢把江弦歌护得更严实,“你别碰我家小姐!”
“她是我夫人!她是我夫人!我的夫人!”杨容安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般,狂躁到极点,疯狂的眼眸如火如荼,对棠欢声嘶力竭地大吼,完全失去了理智,这疯狂的样子吓得棠欢胆寒心颤。
这还是那个在江月楼里安安静静坐着,或品茶,或小酌,静听楼上琴音,独候佳人青睐的文雅公子吗?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不只有棠欢在想这个问题,江弦歌也在想。
他歇斯底里的呼喊唤醒了江弦歌,她心里的自责压过了他施加给自己的恐惧,甚至让她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
江弦歌慢慢从棠欢的怀抱中抬起头来,在他抓狂的时候,她又恢复冷静了,咳嗽几声,调整了下沙哑得不成样的嗓子,不顾棠欢的阻拦,往杨容安那边移去。
棠欢拉住她:“小姐,别,离他远点,我们走吧,我们回江月楼……”
她摇摇头,看着杨容安,对棠欢道:“棠欢别怕,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喝醉了,而我做了惹他生气的事,他也不想这样的……”
杨容安逐渐安定下来,靠车壁仰头坐着,躲开她的目光,表情非常痛苦。
江弦歌让棠欢把车门关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杨容安,抬起酸疼的胳膊想拍拍他的肩,但刚抬起她又收回了——她害怕,这种恐惧已经深植于心,尤其是在经历刚才那番噩梦之后……
“容安,容安,你听我说好不好?”她轻声道,想唤回他的理智,“我很抱歉,我知道错了,我让你难受了是不是?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不会再做让你生气的事……你想要我怎样?你告诉我好不好?我都答应你,你是我夫君,我都听你的……”
杨容安睁开血丝满溢的双眼,整个人颓靡不堪,死气沉沉地看着她:“你真的都能让我如愿吗?”
江弦歌有些迟疑,因为她有些不好的预感,点头道:“我尽量……”
杨容安显然不满意她这样的回答,一伸手,把她整个人一下子拽过去,吓得她和棠欢都惊叫一声。他让江弦歌坐在他腿上,抱住了她,扳过她的脸,看着她:“第一,让棠欢出去,我们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做完……”
“不……”江弦歌惊颤起来,摇头哀求他:“不要,容安,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求你……”
看着她这样屈辱和卑微,他心里生出一种可怕的快意,他讽笑道:“看吧,也不是所有事情你都能让我如愿的……”
江弦歌痛哭落泪,竭力止住啜泣,她几乎是习惯性地压抑自己。她轻轻推开杨容安,坐到一旁,对棠欢道:“棠欢,你先出去,我要公子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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