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洛阳暗查了数天,目标只有一个——河洛剑派。
卢远思与殷齐修费尽心思想要找出顾家与河洛剑派的联系,或者可以证明河洛剑派中的剑客在为三顾充当杀手的证据。
私奔只是借口,殷济恒都知道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其实他不是十分赞成,因为之前所谋之事,他和殷齐修心里都有数,查清了河洛剑派与顾家,没准会把他殷家也牵扯进去。
殷济恒之所以会同意,只因为他想用这个行动暂时牵制顾家,令三顾有所忌惮,好让他能够在忙于推行治商政策的同时,有剩余的空间去拨开“长生教事件”的层层迷雾……
“长生教”的阴霾仍旧在长安城中扩散蔓延……
多少官商遭袭,甚至被杀……
这简直就是一场疯狂恐怖的屠戮……
就连殷济恒身边也随时危机四伏,他的政事堂时不时就能冒出一个双麒麟标记,动不动就有异常的动静,搅得他难以安稳,以至于有些精神恍惚。
……
天黑了,洛阳城内,奔走了一天的他们再次驾马进城,去这几日暂住的客栈休息。
卢远思有些沮丧,这一天她和殷齐修暗中跟踪了几队河洛镖局的镖队,也冒险假扮过他们的本派之人,意欲从内部打探消息,可是方法使尽,都没能套到一点有用的讯息。无论是河洛剑派还是河洛镖局或是洪家,看上去都那么正派那么正常。
殷齐修开始怀疑他们的追查方向是不是有问题,跟她提了下,她勃然大怒,曲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觉得他们不该查河洛剑派,跟他犟了起来,回城的路上都没有搭理他。
殷齐修只是觉得他们现在的调查方式有些盲目,毕竟河洛剑派之大,剑派剑客广布天下,镖局的足迹也是遍布山河,哪一拨是正常的镖师剑客?哪一拨是暗中潜伏的杀手?这如何分辨?
而卢远思的态度简直是到了极端执着的地步,越是执着,就越是容易失了理智。
到了客栈,他们带过来的随身护卫已在一处等他们。白日他们以流动商贩的身份各自行事,悄然渗透到洛阳城的角角落落,盯着河洛剑派中较为有名的高手,想查探他们是否有参与杀手行动的可能。
今日照样是一无所获。
听了他们的汇报之后,卢远思彻底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直接摔门出去,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留殷齐修一人与他们尴尬相对。
这次他们带出来的都是殷家自家的护卫,对殷家忠心耿耿,也都是十分有能力的,所以他们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殷齐修可以理解,只恨河洛剑派掩藏极深。他让护卫们去楼下的房间休息,为了安全起见,以鸣铃为号,夜间照应。
其他人尚不知卢远思的女儿身份,她和殷齐修出来之后就是分房而睡。殷齐修放心不下她,去她的房间看她,她倒在榻上,背对着他,不做理会。
殷齐修并不多话,只在她身旁和衣躺下,稍缓一身的疲惫。
过了许久,她索性闭眼装睡,心里的无名火气还在乱窜着,感觉到旁边的殷齐修侧过身,解开了她腰间的衣带,她依然不动,任他给自己宽下了外袍。
然后拉开被子给她盖好。
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冰冷僵硬又疲乏的身体感受到被窝的暖意,她把眼睛闭得更紧,身体蜷缩到床榻的最里边,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一样。
殷齐修知道她没睡,他俯身从后面隔被拥住她,下颚抵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说:“不要着急,你知道的,最终一定是我们赢。”
她内心终于安稳下来,侧身面向他,无言地投进他怀里,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安睡。
在洛阳的一个寒夜,他们相拥取暖,她知道,他就是她的全部。
……
冷风瑟瑟的初冬,夜月无眠,一道银白锋芒划破一室的暗色。在深更人静的客栈内,一个个黑色身影落在廊道上,极速而无声地靠近他们的目标。
他们就像低调的狼群,静静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就在那猎物试图以他们为猎的时候……
他们的目光早就在悄无声息中锁定了目标,只等着猛起反击,让对手败得措手不及。
门被撬开门栓落地的时候,卢远思先有了警觉,一睁眼,长剑的白芒直逼她而来,她大叫一声惊醒了殷齐修。
三个杀手一齐冲向他们,他们从床榻上翻下来慌张躲闪他们疯狂的攻击,殷齐修护住卢远思,抗击杀手,往门外移动。
这些杀手攻势猛烈,招招致命,而他们都是不善身手的人,这时的每一个动作对他们来说都足够惊心动魄。
卢远思眼疾手快,一边喊救命,一边抓住了床头挂着的金铃,用力摇铃,楼下护卫极速地一起冲上来了。
在逃命时,殷齐修被杀手的剑伤到了胳膊,卢远思险些中剑丧命。好在他们带来的人也并非等闲之辈,且有人多的优势。
他们逃出房间后,护卫与杀手在屋子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杀,客栈里的其他人都被惊动了,掌柜连忙报官。
三个杀手见不敌对方人多,最终败逃,从房中翻窗而出,个个身手矫健,轻功了得,在无人的街道上遁形无影。
危险解除之后,卢远思仍然瑟瑟发抖,还未从刚才的惊魂中缓过来。
护卫连忙取来药给殷齐修包扎,其中一个混过江湖武功最高的护卫对殷齐修道:“公子,方才卑职与那几人过招,试出了他们的武功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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