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偷偷告诉兄妹两人,他一路上都在盘算逃脱的办法,可惜一直没有发现合适的机会,眼下的局势更加不可能硬闯,除了耐心等待别无他法。
他说,现在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尚未露面的头领身上,万一该头领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或者,瞅准机会制服这个头领,才会有脱身的可能。
兄妹两人连连点头称是。
艾米丽悄悄用肩膀撞了撞凯文,把凯文的眼光引到她的长靴上,凯文想起之前削完木棍后,艾米丽已把匕首插回长靴,她的暗示明显就是这个意思。他急忙对艾米丽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果然不出凯文所料,过了一段时间,那名鱼形人领队重新返回洞厅之中,同时还带来了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灰袍术士打扮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布袍,手里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杖,其上随处可见大小各异的疙瘩,顶端悬挂着一些彩色布条和鱼刺形状的饰物。
这根木杖支撑着灰袍男人瘦弱弯曲的身躯,他的脑袋因为上身的前倾而向外突伸着,满头花白的长发便和胡须混杂在一起搭落于胸前。
跟在灰袍男人身后的,是一名浑身黑衣的女子,她穿着一套贴身的黑色衣物,把她的性别特征毫无掩饰地暴露出来。
看见这名黑衣女子,凯文心头咯噔一下:“难道是她?”
可惜黑衣女子的面容完全被黑纱遮拦,凯文无法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她”,不过以她的装束,凯文觉得她即便不是“她”,也会与“她”有所关联。
鱼形人见领队带了头领过来,立刻把包围凯文等人的圈子缩小了一圈,有鱼形人用长矛的尾部使劲撞击凯文等人的腘窝,迫使他们跪倒。卡尔想反抗,立刻引得数支矛尖逼准了他的脑袋。
那名灰袍男人走到石椅跟前曲身坐下,鱼形人领队和黑衣女子分别站在了他的两侧。鱼形人领队见灰袍男人已落坐稳当,便冲着鱼形人咕隆几句,命令它们不要挡在凯文等人与灰袍男人之间,以便灰袍男人能够看清凯文等人的面貌。
鱼形人散开以后,那名看上去无精打采的灰袍男人突然欠起身子,一双深陷的眼睛死死盯住卡尔和艾米丽,用一种夜枭般尖锐沙哑的声音开口问道:“看来摩科人也想来蹚这趟浑水啊,说吧,安德鲁王派你们来干什么?”
卡尔没明白灰袍男人的意思,他只知道安德鲁是摩科王族的二王子,但他不明白灰袍男人为什么称之为“安德鲁王”,他私底下把这种称谓当做是灰袍男人对安德鲁的尊称,闪念之间便已带过,他所关注的是这个问题的背后,听上去灰袍男人对摩科王族比较熟悉,说不定与摩科王族有些渊源,如果真是如此,灰袍男人会不会因此高抬贵手?
他的心头升起一线希望,但很快又纠结起来,毕竟他和艾米丽是摩科族的罪人,灰袍男人如果听闻过他们的事情,只怕不会留出情面,除非灰袍男人与摩科王族并不熟络,或者,他并未听说过此事,也不会从卡尔的回答中听出破绽。
卡尔急得抓耳捞腮,灰袍男人也等得很不耐烦,他哼了一声:“再不回答,休怪本洞主格杀勿论了。”
卡尔自知短时间内编不出合乎逻辑的谎言,不得已只能如实相告:“我们跟安德鲁王子没有牵连,我们只是被德里克王子放逐的罪人。”
“德里克?他是什么人?”灰袍男人这么一问,卡尔悔得肠子都青了,很明显灰袍男人对摩科王族一知半解,刚刚冒出的希望顷刻之间就面临着破灭的危险:“德里克是摩科族的大王子,您难道不知道?”
“本洞主为什么要知道?而且,不管是放逐,还是别的什么理由,你认为本洞主会相信吗?”
“这是事实,信不信由你。”艾米丽见灰袍男人说话难听,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张口就给顶了回去。
“嗬!胆子不小啊,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只怕你不知道本洞主的厉害。”灰袍男人说着,对身旁的鱼形人领队道,“去,在那小姑娘身上戳一个窟窿出来。”
“你敢!”卡尔大喊一声,张开双臂挡在艾米丽身前。
“请问,本洞主又有什么不敢?”灰袍男人瞪了鱼形人领队一眼,喝道,“还不去,难道要等本洞主亲自动手吗?”
鱼形人领队刚准备下达命令,凯文赶紧喊道:“等一等,听我说。”
灰袍男人一阵怪笑:“你着什么急?等本洞主撬开了他们的嘴巴,有的是机会让你开口。”
“不!”凯文提高了声调,把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他们两个都是我的随从,所有事情由我负责,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用不着在他们身上浪费口舌。”
“嗬,你小子有种。”灰袍男人对凯文的说辞颇感意外,他用权杖指着凯文,“你倒是说说,这两个摩科人是怎样变成你的随从的。”
“这个嘛……”凯文迅速捏造出一个故事,“我母亲过世得早,我是父亲一手拉扯大的。父亲常年在外跑商,他怕照顾不到我,就把我带在身边一起走南闯北……”
“废话少说!”灰袍男人极没耐心,“直接说重点,否则,你就没有机会再说!”
凯文无非是想争取时间把后续的故事想完整,没想到被灰袍男人识破,他只得冲灰袍男人白上一眼,偷偷放缓了说话的速度:“前年冬天,有一批货物运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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