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一手负背,一手轻摇折扇,信步从院门口走将进来。
他手中的那把折扇甚是惹眼,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以视。
“公子,他们都在看你呢!”
和仲子说道。
“看一眼又不会掉肉,让他们看呗!”
唐云笑呵呵地说道。
这边韦灿和萧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韦灿碰了碰萧炎,似笑非笑道:“贤弟,我同你说过,姓唐的命硬,怎么都死不了,你却是说愚兄是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如今如何?
你费尽心力,可他呢,却依然完好无损,反倒是过得愈发潇洒自在了!”
那萧炎紧盯着人群中的唐云,目光阴鸷,语气阴森:“不错!姓唐的命是够硬!韦兄你是怕了,可本公子却不知道怕字怎么个写法!来日方长,终有一日,我要让姓唐的死在我的手里!”
“只怕是别人都死光了,他也死不了!”
韦灿似笑非笑。
“那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萧炎咬牙切齿地道。
“贤弟既有此志,愚兄理应相助,”韦灿笑笑道,“现在唐云来了,你可有把握夺得今日的诗魁?”
“小弟这边已准备妥当,即便不能夺得诗魁,也要将唐云的威风杀下去!”
萧公子恶狠狠地说道。
这二人原本无心什么赛诗会,即便来了,也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
但自从听说唐云也要前来赴会,那萧炎就开始琢磨复仇计划。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唐公子夺得今日赛诗会的魁首,这便是萧公子努力的目的。
为此,他事先已做了充分的准备,不惜重金买到了今日赛诗会的诗题,和数篇应题杰作。
就是要将唐云从才子的神坛上拽下来,只要唐公子今日跌出全三甲,他就派人到处散播谣言。
明日的长安街头就会尽人皆知,唐才子的浪得虚名的事实也就会被世人周知。
若非浪得虚名,为何一个小小赛诗会,连头三甲都没他的份了?
萧公子为了打倒唐云,可谓是不惜代价,买了诗题,买了数篇佳作,还买通了两个人。
如此里应外合,周密布署,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啊呀,原来是韦公子啊!许久不见,近来可安否?”
目光不经意间,就扫了到了韦灿,回避来不及,唐公子只好主动迎上前去。
“原来是唐公子!”
韦灿也是一脸笑呵呵地道,“听闻你在西市上开了家茶坊,在下理当去捧场,无奈近来杂务缠身,实在是脱不开身啊!”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唐公子哈哈一笑道,“在下前儿还听说韦公子携妓往慈恩寺看花,还同马侍郎家的小公子大打出手,险些闹出了人命,韦公子的确是忙得紧呐!”
唐公子毫不客气地加以揭穿,尔后欣赏起韦公子无言以对的窘迫神色。
“姓唐的!”
萧炎怒瞪着唐云道,“看你笑得春风得意,莫非以为志在必夺了么?”
“咦?
萧公子也在啊!萧公子若是不开言,小生都没看见,恕小生眼拙!哈哈哈!”
唐公子装模作样地拱拱手道。
你他娘的是眼瞎吧!老子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见?
“实话与你说!”
萧炎恶狠狠地瞪视唐云,“你若是想夺得今夜赛诗会的魁首,趁早死了这条心!”
“魁首是什么鬼?
能当饭吃么?
能当钱花么?”
唐公子轻摇折扇,笑呵呵地道,“萧公子定是对小生有所误解,小生实无此意!”
就这么一个庸俗的田舍郎,竟也摇身一变成了大唐才子了!我大唐还真是无人了啊!萧炎心下冷笑道。
“萧公子,我看你对在下的误解怕是很深呐!你我似乎并无深仇大恨拿!可你看在下的眼神,却令在下很不安呐!”
唐公子笑眯眯地说道。
“少他娘的给我装蒜!”
萧公子满脸恼怒,“别得意得太早,我迟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哟哟——”唐公子笑着摇摇头道,“在下实在想不明白,萧公子何故如此仇视在下啊!莫非公子在背后对在下做了什么龌龊勾当,而在下却被蒙在鼓里了呢?”
“哼,粗野田舍郎,不足与语!”
萧公子拂袖而去。
“唐公子,恕在下不能奉陪了。”
韦灿向唐云匆匆一拱手,也转身离去。
“什么人呐都是,”唐公子一脸无语,“阔别已久,就不能让小生把一肚子的相思之情来倾诉么?”
便在此时,绣楼上突然响起鼓声,一个执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绣楼红栏前,向楼下黑压压的脑袋一拱手,笑道:“所谓花好月圆,良辰美景,只此是也。
今日既是我家小姐的生辰,以是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诸位屈驾李府,可谓是高朋满嘴,佳士如云,实令敝府蓬荜生辉……”绣楼上的华服中年男子,便是李府的管家谢东平,李腾空乃是李林甫的爱女,生辰所依照的自然是最高规格。
李林甫虽没有亲自出面,但这并不代表他不重视,他作恶多端,除了上朝和随架巡幸,几乎很少抛头露面。
李府最外层的院墙乃是用灰砖层层加固,高大数丈,而且除了门仆,所有的家奴家将,个个身手不凡。
因此寻常人断难逾墙而入,即便能攀上墙头,也会被击杀在院墙之下。
即便如此,李林甫仍是心下不安,每天夜里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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