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盛肩膀一颤，“是，父亲。”
陈素衣醒来是在第三天。
许之瑶带着曹玉琳去看她，陈素衣知道自己不能再怀孕之后非常冷静，似是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接受，但她苍白的脸色落在许之瑶眼里就成了强颜欢笑，心疼的许之瑶又是一阵揪心。
曹玉琳垂下眼眸。
她倒不是这样认为，这两天她听说了一些这事情，相反的，在大家都认为是付雪想上位才对陈素衣肚子里的孩子下手的时候，她反倒认为是陈素衣自己用这孩子冤枉了付雪。
一是陈素衣面对这件事实在太冷静，不像是一个才知道自己怀了几个月的孩子失去的准母亲该有的反应，二是，她之前就知道陈素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司盛亲生的，留着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了，为了保险起见，能拿掉最好，如今这样一石二鸟，既能让孩子失去，又能栽赃付雪，可真是一个好办法，不仅解决了付雪这个碍眼的人出现在她面前，甚至用这次事情发生之后司家人对她的维护震慑那些司盛养在外面的其他的女人，从此以后，陈素衣的位子只能越来越稳。
来京没多长时间，曹玉琳已经完全适应了女人之间这些没有硝烟的战争，李彩珍给她相看了一个不错的人家，她的婚期已经定了，男方那里要求她结婚之后，警察的工作就要辞了，留在家里当全职太太，虽然离开多年工作的地方，曹玉琳有点不舍，但自从在画展上见过顾相思以后她便决心要踏入这个圈子，有所舍才有所得，她要进入这个圈子，总得舍弃一点东西，况且，南城那个地方，她要是回去指不定要受一众人暗中嘲笑。
当初她信誓旦旦的要进去国探所，如今却连第二轮的轮考都没有进去，她都已经能想象到那些人在暗地里看热闹的眼神，所以，离职也好，在京城，做她的富家太太，没什么不好，她也不比顾相思差，那个女人只不过比她命好一点，出生在京城顾家罢了，若是她也生在顾家，肯定会比顾相思那个女人做的还要好。
曹玉琳这般想着，耳边是许之瑶安慰陈素衣的话语，“素衣，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直接告诉我就行，我去给你买，孩子的事情你也别生气，我听伯母说，司家已经收拾了付雪那个女人，你就放心吧，司盛以后肯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谢谢你，之瑶。”虚弱的陈素衣不那么具有攻击性，“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孩子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可能是我和这个孩子真的无缘，他才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如今也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司盛是我当初决定要嫁的人，这样的事情我只能认。”
许之瑶又安慰了她几句，陈素衣虚弱的睡去，许之瑶和曹玉琳才离开。
曹玉琳想着陈素衣的事情。
或许陈素衣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她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个什么人家，自从知道陈素衣的事情之后，她一直在想，面对这样的情况，她能比陈素衣做的更好吗，或许目前还不能，但以后她一定会可以的。
曹玉琳想。
她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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