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呻吟了两天熬不住的去了,是老佣人跑到沐家来报的信,沐雄天直接打发了她去找何婉安排内院之事,于是老佣人拖着老身体又找到了何婉。
索性何婉没真的在这件事上面为难她,吩咐身边的两个仆人跟上老佣人去处理夏荷的后事。
夏荷的身份在沐家这里是极其尴尬的,她没有踏进过沐家祠堂的门,不算沐家的人,但她生了一个儿子又是沐家想认回来的,这一来二去,夏荷夹在中间就极其尴尬。
夏荷下葬那天是在她咽气的第二天,其间沐染跟着料理她的丧事,除了规矩周到,便再无一丝人子之情,老佣人也知道是苦了他,盼着他这个拎不清事的母亲去了以后,沐染的日子能过的好一点。
因为夏荷时常闷在别院,没有亲近的朋友,家里人也都所剩无几,葬礼办的匆忙,基本上都是沐家的下人帮衬着,从头到尾,沐家的人除了沐采和沐宜来了一趟,其他的人连面都没露,所谓人走茶凉不假,夏荷这里,人不走,茶也没热起来。
过后的日子依旧平静的走着,夏荷下葬的第二天晚上,顾相思提着从南城清源寺挖出来的酒过来找沐染,两人喝了一夜,第二天,老佣人照顾喝醉酒的沐染,给他擦脸的时候发现发现沐染眼角的湿润,终于忍不住别过脸哭了起来。
顾相思一身酒气走到顾家门口正好遇见了要去政部的顾老爷子,被他二话不说提溜进政部,于是那一上午顾老爷子的办公室酒气熏天,但进去的人看看顾老爷子,又看看顾相思。
得。
一个比一个正经,一个比一个认真工作。
中午下班后,清洁工人特地翻遍了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硬是没找到一瓶酒,于是这一天政部部长的办公室为何会离奇出现酒气这件事就此成了政部的未解之谜。
下午,顾老爷子好歹没有再抓着顾相思去政部,顾相思得已彻底清洁一番,换了身衣服,开车去了国探所。
何佑拿着一份顾相思那天拿回来的烟头的分析报告,丢在了桌子上,“查出来了,里面含有少量的有毒成分,和我们缴获的流金的成分非常相像,但是致幻伤身程度大大降低。”
顾相思惊讶不已,“晴姨告诉我这个做什么?是想替她查查这个烟到底有没有毒,还是她已经知道有毒了,所以想借此也告诉我们?”
何佑摇摇头,“应该不是,上次我和你说过之后我就找了机会问晴姨,得到肯定的答案,白老就是国际家族白家的当家家主,她是出身白家的小姐,但因为我父亲派人看着晴姨,怕泄露了什么,我就没有多问,白家既然是世代生产流金的家族,那晴姨就不可能察觉不出来这个烟到底有没有毒,再有,晴姨本来就知道我们已经确定了我父亲的身份,没必要再通过一个烟头传递这个消息。”
“烟头快燃尽的时候,晴姨便催促着我走,况且晴姨有烟瘾我们都知道,她的房间不可能没有烟灰缸,但那天晚上我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我怀疑,烟灰缸就是晴姨提前收了起来,并且还要我把烟头拿走,那她到底要传递什么啊?”
顾相思皱眉想着,何佑不知道当时的情景也没法说什么,顾相思摩擦着手掌,想着当时白晴在她手里划的那两道是什么意思。
一左一右……
一撇一奈……
人?
是人!
“晴姨说身子不舒服,我借着给她诊脉的时候她在我手掌里飞快了留下一个人字,显然是房里有什么东西在记录着房间的一切,而晴姨也知道,但是她留下这个字是为了什么?”
顾相思头疼的想着,何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那她还有什么说什么别的?”
“说到这个我正想问你,顾锦他好像不喜欢吃米线吧?”
何佑不知道顾相思怎么突然问这个,“不太喜欢。”
“是啊,不喜欢,晴姨走之前要我帮她做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就是在寿宴那日带着顾锦去见她,第二件事是她说她想吃外面的米线了,家里的厨娘做不出来那个味道,她没告诉我地点,说的是我知道那个地方,我和顾锦经常去吃……等等!”
顾相思说着说着忽然就停了下来,坐直了身体,看着何佑,何佑笑了笑说,“米线是线,人是人,烟头里面是流金……晴姨是要告诉我们她就是沈叔叔当年的线人,前几日国探所收到的那个消息就是她传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对得上了,十五年前沈叔叔死,你我还有顾锦咱们三个被绑票,出手的就是林正江和何云远,我们三个活下来了,但是沈叔叔死了,依着晴姨对沈叔叔的在意,她怎么可能在明知道沈叔叔的死与何云远有关系的情况之下嫁给他,除非她想报仇。”
顾相思面露担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何云远要是知道了晴姨的身份,那晴姨可就危险了。”
不论是哪一个身份,当年姓沈的缉毒警的的家属,还是白家的小姐--何云远曾经效忠的人的白老的女儿。
“晴姨想离婚,想退出这场复仇,也应该是觉得到了时间了,三年了,若是我父亲平时稍不留心一点,三年的时间都该收集足够他的证据了。”
何佑想帮着白晴全身而退,他看向顾相思。
“你联系沈家的人吧,由他们出面晴姨才能更顺利的和我父亲分开,我想办法联系顾锦。”
如今确定了白老的背后就是那个白姓国际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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