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
白瑞俯身凑近林正江。
“已经完了。”
林正江全身似乎僵掉了一般,仿佛坠入了万年深渊的寒池冰潭,手脚冰凉,脊背爬上的一股股冷意,耳朵听力突然之间就变得特别敏感。
“--你们几个区去楼上,你们几个搜楼下,一定要找到林正江,别让他跑了,还有那个叫什么李玉慈,也都带回去一起审问。”
“--都仔仔细细搜遍了!”
“是!”
……
白瑞还有心情笑,看着林正江一瞬间灰败的脸色,他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大了,颇有欣赏人在濒临死亡时那一刻绝望神情的癖好。
“你已经惊动条子了。”
“林老板的走私渠道如今应该已经被他们派人前去捣毁了,所有货物和你手下拆家被一网打尽,如今连你这个人也要落入他们的手中,你觉得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
火光漫天,映着西边的彩霞,有种诡异一般的相称,顾锦的狗鼻子不是一般的灵,他抓着身边的人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烧焦的味道?”
那人呐呐道,“没有啊。”
“分明有。”
顾锦拔了腰间的枪就往楼上跑。
“哎,顾先生!”
“顾先生……”
……
顾锦顺着味道一路过去,逼人的热风袭来让他一瞬间脱口而出了几句咒骂,跟在他身后的人惊呼了一声。
“我的天,这怎么着火了。”
--只见,书房的门大开着,纸质的书和上好的木质书架此时成了最好的可燃物,空气的干热和临近黄昏吹来的微微清风简直如火上浇油一般。
火势以可见的趋势在不断的变大,本就闷热的走廊此刻更是令人汗流浃背,逼的人上不得前一步。
顾锦睁着猩红的眼睛,忍受着滚烫温度,生理盐水遍满眼眶,他勉强透过嚣张跋扈气焰之中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的那赫然就是林正江和李玉慈。
--林正江头部是一个伤口,血迹遍布脸上,已然没了声息,而李玉慈受伤部位是锁骨处,顾锦的心沉了沉,下一刻,他睁大了眼睛。
顾锦拨了拨耳麦,用最快的速度吩咐,“所有人到二楼东侧书房,有什么家伙抄什么家伙,救人!快!救那个女人!”
……
时隔一个小时,顾锦再次跟着抢救车回到这家医院,依旧是枪伤,依旧是流血不止,但不同的是顾锦此刻的心情不是担心好友的沉痛,而对方只是是他手里流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关键证人。
顾相思带着人找到林照辞纸条上留下的位置时已经是晚了一步,对方在林氏公司顶楼知道林照辞身份的那一刻已经开始准备了后退。
主要人员已经撤退完全,只留下了几个小喽啰,还有没来得及带走的一批货品。扫到的最后一个地方就是之前顾锦来过的夜场。
窜逃的经理被在后门逮住,灯红酒绿的霓虹灯下是一群抱头蹲下的年轻男女,劲爆的音乐声震响耳膜,顾相思在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女性化的包厢。
--在这个夜场内,不是说有钱就能包下如此大的一间包厢的,与其说是夜场外包的包厢,倒不如说是这个包厢就只是为一个人准备,一个女人,顾锦口中的女人,白老的继承人。
“你见过她的脸吗?”
顾相思围绕包厢转了一圈,然后才看向战战栗栗的经理,沉稳无波的目光打量他片刻,然后才开腔问。
“没有。”
经理似乎很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尽量把态度放的非常配合,能看得出来他非常希望以此来求得宽大处理。
“能和小姐直接对话的人我们这里只有一个瑞爷。”
“既然这里有她的包厢,她没有来过吗?伺候的人难道没有一个人见到过她的真实面目?”
经理:“来过一两次,但是过来送酒送饭的人就直接被堵在门口了,来去时也是戴着口罩和墨镜,身边有黑衣大汉寸步不离,就连人走后,这里包厢我们也得清理两三遍。”
“哦?”顾相思沉吟了一会微微笑道,“看来你们小姐还是个爱干净的人啊。”
恐怕这偌大的包厢里找不出来一个完整的指纹印迹。
经理讪讪笑。
“收队吧。”
车队押解着人呼啸着离开,解开了禁制的夜场里大量的男男女女被挨个搜查以后拥挤着从里面跑了出来,顾相思把玩着打火机散漫倚在车边。
时亮时暗的火光映在她黑色的瞳孔倒影上,神秘的色彩斑斓隐藏在暗影中,顾相思陷入了沉思的困境,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顾相思回到傅家时,云叔正忙着招呼跑来蹭饭的顾锦,她挑了挑眉,轻哼一声,“你倒是会找地方。”
“我那空荡荡的房子一点烟火气都没有,不回去也罢--哎我说,顾相思,咱俩商量个事呗。”顾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来了兴趣。
云叔去吩咐佣人将厨房里的饭菜端尽餐厅。
顾相思向后仰了仰脖子,别有深意道,“找何佑啊?”
“出息。”
“……”
“老子差点就和他天人永别了,就不能给个奖励补偿一下我满目疮痍伤痕遍地的脆弱心灵吗?”
顾相思毫不留情的嗤笑一声,“见了他你说什么,说你差点就要英勇就义的光辉事迹,还没见过你这么上赶着找打的。”
顾锦忽然得意一笑,面上满是欠打的表情,“他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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