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得到了最重要的一样,那就是站队正确。”
冯宝奇怪地问道:“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谢岩解释道:“要是历史记载没错的话,陛下是个重情义的人,所以他一直容忍了长孙无忌弄权一事,他们之间真正产生裂隙就是这次的谋逆案,长孙无忌的打击面太大、太宽了,丝毫不考虑陛下的感受,因此,在这个转折点上,我们通过力保房元昭他们这件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陛下,咱们和长孙无忌那一拨人不对付,甚至是对着干的,咱们是完全站在陛下那一边的,只要这个目的达到,其它损失都不算事。”
“警官啊,警官,我真的怀疑你过去学什么的?如此复杂的事,你是怎么想到的?”冯宝着实有些佩服地道。
谢岩却道:“你可真够笨的!在知道结果的情况下,倒推过来,也就知道怎么做了啊!”
冯宝想了一会儿,点头说道:“有道理,下次我也试试。行,那就按你说的,我明天出发,去‘长安’会一会长孙无忌那个老狐狸去!”
“卫岗乡”发生的事传进“长安”需要时间,可就在短短的这段时间里,开国功臣柴绍之子,驸马都尉柴令武;太宗皇帝之子,素有贤名的吴王李恪;左骁卫大将军、“安国公”执失思力等一批昔日显赫的文武大臣们,都被卷进了这桩谋逆案中。可以说,整个“长安”都在长孙无忌及其爪牙的威慑之下。
王三狗进入“长安”是二月初二。
可直到冯宝抵达,他也没能见到王伏胜。
到并不是王伏胜不想见,是皇帝最近心情极差,他不敢片刻离开。
相比较之下,专门伺候武媚的王福来,就要好上了许多。
冯宝又一次走进王福来的私宅,发现里面焕然一新,似乎是重新装修过了。
“王公公别来无恙啊!”冯宝看到王福来,满脸笑容的说道。
“托校尉福,咱家还不错。”王福来同样笑脸相迎,二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客厅,待下人沏好热茶退出之后。
冯宝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公公想必一定知道房氏谋反一案,然公公不知道的是,房家族中有一子在学堂进学,且与禧儿交情甚好,故受到着牵连,日前,‘大理寺’为此前去拿人……”
“什么?”王福来在紧张激动之余,手上的茶杯“咣当”一声掉了在地上,他顾不上其它,赶紧问道:“那、那禧儿现在……”
“公公莫急,禧儿没事,警官没有让‘大理寺’将人拿走。”冯宝谈谈地说了一句。
“喔——”王福来长长吐了口气,跟着唤进下人,将碎裂茶杯打扫一下。
下人出去后,冯宝继续道:“还是警官有魄力啊,‘大理寺’的人携有圣旨,他都没有让人带走。”
“啊——”王福来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并以略带颤抖的声音道:“他、他竟敢抗旨?”
“没有的啦,你也知道,像他们这种小人物,圣旨中不可能专门提到的,警官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罢了。”
冯宝说的很随意,可听在王福来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在大唐,敢于如谢岩这般在圣旨当中找个借口而拒不执行的人,那可是绝无仅有的头一个!
“唉呀,那可是太承谢县男情了。”王福来感叹一下,接着冷静了一会儿,问道:“那校尉来找咱家,可有什么吩咐?”
“吩咐那是不敢。”冯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交给王福来,然后道:“此为考试成绩单,以及本年度考试的试卷,冯某以为,王公公大可以亲人的名义提出,让陛下明白,一个在学堂认真读书的学生,既不可能参与谋反,更加不可能知道家里的事。我相信,以陛下的睿智和仁慈,定然不会追究的。”
王福来心中对冯宝这话还是颇为认可的,毕竟那些学生们,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说他们谋反,多少有些牵强。
可即便如此,若是换在往常,王福来定然不愿意掺和进去,但是此次不同,王禧也被卷入其中,真要是不想点法子,如果到底如何,那是非常难说的。
因此,王福来几乎没有多加考虑,收起信函道:“事关禧儿前程,咱家就按校尉说的法子试试,成不成的,就得看陛下心意了。”
王福来接受此事,冯宝并不意外,当即言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若是过去,他们难得一见,总是要说些其他话题的,可今天,王福来没心情,冯宝也有其他地方要去,只能相约解决此事之后再聚了。
离开王福来私宅之后,冯宝立即前往“夔国公府”,由于刘仁实还在三年守孝期内,所以找他很是容易。
冯宝与谢岩的关系那是众所周知,故刘仁实绝无怠慢之理,亲自将冯宝请进书房。
冯宝没有提及“卫岗乡”发生的事,而是将自己准备办报纸,请刘家出面运营一事说了出来,并直言不讳地道:“此乃警官之意,还请刘郎将莫要回绝才是。”
刘仁实也很痛快,直接就答应了。
冯宝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大致将怎样运营的步骤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对刘仁实道:“此外,警官还有几句话托我带给刘郎将。”
刘仁实道:“校尉请直言,老夫洗耳恭听。”
冯宝道:“第一段话是,‘眼下长安的一切,不合作、不对抗,随民意而动’;第二段话是‘孝期满后,接着称病,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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