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施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他不值得。”
突然响起的声音在苏夏脑中轰然炸开,她被那光影晃了神。
“施施姑娘此言何意?”苏夏拧着眉问。
王施施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这倒让苏夏看愣了,王施施一直以来给人的形象就是高冷无欲,苏夏心里也一直这样给她定位的,可她刚才那一笑,又极尽讽刺,让人不寒而栗。
苏夏眨了眨眼,暂时甩开心里的那股莫名的感觉。
“施施姑娘应当知道我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吧?”
“司徒锦。”
苏夏咧唇,笑得坦然无公害。
“看来施施姑娘早有所打算,那可否与小子讲讲,姑娘到底为何要刺杀司徒少主?”
王施施斜睨了她一眼,绝美动人。
“无耻败类,死了又何妨?”
苏夏摇头失笑,“施施姑娘,啊不,是施施公子……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啊?”
苏夏目光灼灼盯着王施施,虽然王施施掩饰得很好,但在她改换称呼的时候,还是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惊惧。
如此,苏夏便肯定了刚才突然闪现的想法。
从第一次见到王施施的时候便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可一时却说不上来。
第一次见的时候,王施施突然站起来那一瞬,她只是觉得这姑娘身材好,高挑挺立,并不曾多想。
可后来给王施施把脉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他阴虚的体质,当时一心以为她身患重病,便没有往别的方向想。
可刚才进屋,王施施在她背后说话的时候,之前那一闪而逝的东西突然就出现在眼前,一切都豁然开朗。
她一直觉得和王施施对话有些别扭奇怪,现在想想,那是因为她故意改变了自己的声线。可一个人原本的声音和装出来的声音总是有些分别的,只是她伪装得太好,他们聊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发现异常。
再想想之前把出来的阴虚脉象,其实更像是男子的阳脉,升、动之象,若是不知道王施施本来就是男子,确实反应不过来这其实是阳脉。
“姑娘这是何意?”王施施还试图挣扎。
苏夏却直接宣布抢救无效,“施施姑娘最不该的就是让我把了脉,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快识破你的身份。”
王施施单薄的唇紧紧抿着,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人。
明明是一副单纯无公害的脸,连识破别人秘密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些,却没想到这样的脸皮下的人却也聪明绝顶,轻易识破了他多年的伪装。
王施施摇了摇头,讽刺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竟然被你这个小姑娘识破了。”
“是公子轻敌了。”苏夏呲牙,耍宝卖乖。
“油嘴滑舌。”王施施也不在装下去了,恢复了本来的声音。
或许是伪装太久的原因,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像是在调情一般,再配上这样一副清心寡欲的脸,怎么看怎么喜欢。
“既然都被识破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王施施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司徒家和我势不两立,我不光要杀司徒锦,还有司徒铎我也不会放过。”
苏夏眯着眼,觉得桌上摆上一盘瓜子会比较合适。奈何现在只有茶水,只能给两人斟好了茶,自己一个人喝了个寂寞。
王施施知她听故事的心情,偏偏就吊足了胃口,不打算往深了讲,反而将话题引到赵肃身上了。
“燕王殿下来南阳应该是存了颠覆的心思吧,我和司徒锦周旋了这么些年,对司徒父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殿下若是想知道些什么,我或许可以帮……”
苏夏抬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
王施施抿唇,淡淡的看着她。
“之前施施姐姐,呸,施施公子有这心思呢,赵肃说不定还会和你合作,奈何你昨晚冲动,弄伤了司徒锦,燕王殿下啊,他现在不杀了你都是好的了。”
王施施挑眉,不明所以。
苏夏神秘一笑,亦真亦假的解释了一句,“燕王殿下对司徒少主可是很有好感的哦~”
“听说尚易书尚先生的病有救了,现在正全天下的寻找救治的药引子,也是道听途说,那传闻中的药引子应该是人心。”王施施眨了眨眼,了然一笑,“之前还不信,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
不怪王施施会这样想,实在是赵肃对司徒锦确实殷勤了些,生病了马上就去探望,这可不是面对敌军该有的反应。
“他就不担心表现得太过殷勤反而惹人惦记吗?”
关于这一点,苏夏也是有些想不通的。
按理说,一般人重视一个东西,都是要把它藏起来的,要是无法藏起来,那就要在表面上表现得无所谓,假装它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免得惹人惦记。
可赵肃却恰恰相反,他越是看中,便表现得越明显。
不管是对于司徒锦,还是对……她!
“这种武力值报表的人,心里怎么想的我等俗人是无法理解的。”
王施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心的不去戳破她这拙劣的解释。
赵肃这样做或许真的的有别的用意,但到底是为了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这可怎么办呢?司徒锦的命,我也势在必得呢!”
王施施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很单调,难得见到他这幅苦恼的模样,明明应该是一个假表情,却被他表现得如此生动。
苏夏暗自腹诽,果然是做七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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