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烟谷的时候,陈姓还有嫡系和旁支之分,嫡系掌管着谷内的同族,族人们统一行动,牢牢抱成团,才能对抗田姚二族,不致于让他们看了笑话。在他们搬来回烽山的时候,旁支依然是唯嫡系马首是瞻,一切听从嫡系的号令!
后来,陆续发生了许多事情,陈姚两家逐渐没落,再加上大部分人搬去了燕子坪,回烽山这边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
近些年来,燕子坪那边嫡系的情况已经逐渐好转了,但是他们为了家族复兴,竟然开始只专注于自己,对于旁支不管不顾不说。在对待回烽山这边,更是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基本上,回烽山这里的老弱病残已经被嫡系放弃了。
若不是还有一个祖奶奶还顾及一些香火之情,她用家族给她的俸禄,时不时会来接济这些举步维艰的小辈一二,回烽山这边的生活会更加艰难。
这一次,燕子坪那边就是借用了祖奶奶陈燕青的名义,委托几个年轻后辈过来,想要将远来的这四人都请回去,让他们认祖归宗。
只是这请人的态度,还是差了那么一层意思。
陈咏诺看了一下眼前的这二十几个人,乌泱泱地站成一团,里面有几个看起来像是老实巴交的老农,其余的都是喜好热闹的年轻后辈。看他们一副唯唯诺诺的神情动作,这一些人应该都是在族里说不上话的那种。
看着对方派来的这一些人,陈咏诺哪里不知道对方的小心思。他们归家省亲是没错,但却不是乱认一通。若是对方客客气气的,这一门亲戚也就认下来了。不过,若是对方实在是过分得离谱,这门亲戚还有认下来的必要吗?
与此同时,在燕子坪里的一间议事厅里,一位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坐在了主位上,他似乎有一点坐立难安。此人便是燕子坪陈姓族长陈安厚,灵光六重的修为。
他望了望回烽山的方向,焦急地向旁边一位年纪更大一些,略显富态的长者,问道:“三叔公,回烽山上的那四位气势不凡,可不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可比的。听说他们可是驾驭飞梭而来的,你说我没亲自去迎请,人家会过来吗?我们要让他们认祖归宗,也应该要和气一点。”
只见那位三叔公端坐在太师椅上,身形笔直,神态看起来有一丝威严,让人感觉他的性格有一丝古板僵化。他瞥了一眼,说道:“再怎么不凡,那也是陈氏旁支。你可是坐在族长这个位置上,就算他们修为了得,还是得认你为族长。既然他们归家省亲,理应来这边拜见你才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还得我们去相请,他们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安厚,你如今是族长,就要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可不能像姚氏那边一样,嫡系让旁支给篡了权。这样一来,整个陈家就成了散沙一团,你又如何服众呢!”
陈安厚依然觉得有一点不妥,不过三叔公为了家族操劳了一生,任劳任怨,再加上他自己就是被三叔公扶持上去的,他的话实在是不能不听。陈安厚犹豫了一下,试探道:“三叔公,我们之前对回烽山不理不睬,任他们自生自灭。若不是有燕青姑婆偶尔接济一下,他们估计熬不过来。如今,人家的长辈回来了,他们心里多半有气。要是他们不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三叔公冷哼了一声,说道:“他们自然知道那段日子里,嫡系这边过得也艰难。家族有难处,理应保存嫡系这边的力量。若是没有了嫡系,他们旁支又能成什么事。你是族长,名份在你这里。若他们真的是陈氏子孙,就应该理解这边的苦衷。一个家族要长存,哪可能面面俱到。
远的不说,若不是百年前我们嫡系让他陈玉泽点化出灵光,他一个旁支子孙,又哪里能够有今天。
光这一点,他就要永远记得我们这边的好!”
说到后面,三叔公的音量陡然提高了几分,神情极为激动。说到动情处,他话一说快,竟然咳了起来。旁边的陈安厚,赶紧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呼吸平顺一些。
而在回烽山上,陈咏诺只让广欢一个人跟着他们过去,顺便递给他一封信,让他转交给当今的陈氏族长。
确实,陈咏诺看着这回烽山上的十几个人被他们排除在外,不闻不问了这么多年,以致于生活维艰,他早已心绪难平。如今他们又来摆这一出架子,心里实在是不爽快得很。
在他看来,一族之人理应要互相关爱,同享福共患难才是。他们非要如此作派,实在是让人寒心。本来,陈咏诺的储物袋里还装了一些一阶中下品的灵果树,想要拿给他们的,以此作为家族复兴的底蕴。如今看来,就算是给他们,他们估计也不会感恩,而是觉得理所应当了。
再说了,他们过几天便要将回烽山上的这些人带回云罗山去,如非必要,以后也不大可能会踏足这里。
既然他们来人相请,有广欢一个人过去,也就足够了。
燕子坪过来的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个性,大部分的人甚至还在左右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其实,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自发过来的,主要目的便是想要见一见那一艘庞然大物—彻地灵梭。这一些人大多都是凡人百姓,他们连灵舟都没见识过,就想来见识一番。
真正被委以重任,过来请陈咏诺四人过去燕子坪的只有三个人。这三个人也没把这件事当真,只要有人跟着他们回去,他们就算交差了。
不过,直到他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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