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击,其实是陈咏诺平常跟咏晶在斗剑的时候,他常用的招式。
法剑的速度极快,真要用玄玉钩把它钩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但是,陈咏诺知道这钩体毕竟不是剑体,真把它当剑用,还不如直接御剑。只有把它的形制优势体现出来,才能发挥出它百分之百的威力。
正是有了他千百次的斗剑经验,他才能熟练掌握钩的技巧,在真正生死搏斗中,抓住这一闪即过的机会,直接反败为胜。
这一场斗法,说起来双方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实际上,斗法的时间并没有很长,连一刻钟都不到。
过程中的险象环生,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玩的不是心跳,而是生死一瞬间。
总之,此时的陈咏诺心神交瘁,只想躺下来休息一番。
可是,这荒山野岭的,而且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有没有接应之人。再让他继续斗法下去,他可能连自身实力的一半都发挥不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他赶紧将对方遗落在地上的东西收拾一番,尽快回家才是对的。
正当陈咏诺要去拿御使法剑之人的储物袋时,他的身上骤然出现了一座金钟虚影,只坚持了片刻,随后散失成光影,随风飘散。
他立马后退几步,正好看到一只黑色小虫仓皇逃窜。陈咏诺毫不犹豫,直接挥出一道青光,将它钉死在地上。
他走近一看,这黑色小虫张牙舞爪,萦绕着淡淡黑光,甚是怪异。不过,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黑色小虫怪异,它身上的黑光更为怪异。
陈咏诺只是看了黑光一眼,还未来得及接触,心中就涌起无数念头,它们前突后进,就好像无数只蚂蚁一样,就要破体而出,极为可怖。
陈咏诺心中一震,瞧出这黑光的不寻常之处,再不敢盯着它看,而是取出一个玉盒,用长刀将它挑到了其中,封禁起来。他觉得还不保险,又在玉盒上画下几个禁制,才收入储物袋中。
处理好这一些后,陈咏诺又去将残破的灵舟收起来,头也不回地逃离此地。
而在某个不起眼的阴影处,一双如虫豸一般的眼睛,全程注视着这一切。
直到陈咏诺已走远,再看不见身影,他又隐匿在更深处,消失不见。
途中,陈咏诺费尽心思,也想不通为何有人埋伏在路上要杀他,他只以为有人要针对云罗山,才设下的陷阱。
糟了。
难道有人又在攻击云罗山?
陈咏诺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再不迟疑,赶紧贴了一张疾行符,拼命地往家里赶。
等到他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地回到云罗山时,却发现家里这边一点事情都没有。
幸好,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陈咏诺长舒了一口气。
进入山门后,他走入宗祠,将此事告知守候在阵法中枢处的父亲。
“什么,你在路上遭遇了袭击!”陈玉泽大惊失色,他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陈咏诺将自己得来的两个储物袋,还有穿心锤,法剑和那个玉盒,全都摆了出来。
这一些战利品,他初步估计了一下,大概也能值个一百块灵石。
其中,法剑和穿心锤的价值最大,都是一阶中品的法器,而且没什么损伤。
“老三,你没伤到哪里吧。”陈玉泽只看了这些一眼,转而问起了儿子的情况。在他眼里,自己儿子的安危,可是最重要的。
他这一段时间刚好在修炼道基,绝对不能受伤太重,以免造成没必要的损失。
陈玉泽当初就是因为大意受伤颇重,又错过了及时救助的机会,这才让道基有了不可挽回的损伤,以致于他不仅修为再无一丝上进的可能,还倒退到了灵光六重。
“父亲,我没事。”陈咏诺感受到父亲的关切之意,回答道。
“那就好。”陈玉泽听完之后,才放下心来。
他拿起桌上的那些东西,稍微看了一眼,就随即放下,直到他看到了那个玉盒,说道:“你说击破你金钟符的小黑虫就在里面?”
“是的。这金钟符可是一阶中品的灵符,而且被我贴身温养了好多年,它足可以抵挡灵光七重的全力一击。却没想到,这小黑虫轻易就能破了灵符,它一击没中,立马逃遁,所以才被我杀了。”回想到当时灵符莫名破碎的那一刻,陈咏诺仍然心有余悸。
要是没有灵符护身,遭此毒手的可是自己了。对方那两个人实在是太恶毒了,死了都还要拖人埋葬,要是真碰到了大意之人,这个后手足以要了对方的命。
看来这外面的修行界真是太危险了,处处都得小心防范,连死人都可以害死人。
陈玉泽解开玉盒上的禁制,还未打开,就有一丝丝煞气散溢出来,吓得他赶紧又加固了好几层禁制。
瞬间,陈玉泽被吓得脸色铁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喘息了好久才说出话来,说道:“我得赶紧去一趟白阳仙城,此事非同小可,稍不注意,便是灭门之祸,云罗地界生灵涂炭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咏诺有点迷糊,父亲只是看了几缕黑气,就被吓成这样,难不成又有大事要发生。
陈玉泽平息情绪后,给他讲了一段过往,陈咏诺总算是了解父亲为何一看到煞气就那么紧张,甚至是恐惧了。
原来,在四五十年前,他们七个年轻人初出茅庐,在外闯荡。一次探险时,有两个兄弟就死于这种煞气之下。这种煞气可以影响人的心智,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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