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痕看到那些丫鬟婆子的脸就想转身走,白小洛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子,冷冷地道:“铁痕,去把梁妃拖开。”
铁痕脸色晦暗不明,“君子动手不动口,且男女授受不亲,属下不敢冒犯梁妃。”
“有什么后果,我替你担着!”白小洛道,说罢,朝铁痕的屁股踹了一下,铁痕扑上前去,只得伸手抓住梁妃的衣领子往后拖。
梁妃转身,朝铁痕的脸就抓过去,铁痕连忙松手往后躲,可梁妃比他更快一步跳了上来,抱住他的脖子,朝他的脑壳咬下去。
白小洛见铁痕不再端着那张高冷的脸,才满意的上前扶起刘佳音,“你没事吧?”
刘佳音吓得嘴唇发白,一个劲地颤抖,精美的喜服被扯烂,脸上也划出了两道血痕,发髻歪出一边去,头发乱糟糟,耳环被摘除了一只,耳朵流血,说不出的可怜狼狈。
白小洛便是女子也不禁心疼起来,回头吩咐婆子丫鬟,“还不赶紧去打水过来给刘妃洗脸?”
她不经意地看了铁痕一眼,很惨烈,额头和脸颊都有牙齿印,脖子两道指甲抓痕,而铁痕维持也终于维持回一贯的高冷,因为他已经解下了腰带系住了梁妃的双手,且迅速把她捆绑在屋中圆柱上。
梁妃依旧破口大骂,脑子里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恶毒的话,问候刘妃的祖宗十八代到未出生的重孙子。
白小洛听得头皮发麻,随手拿起一块布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刘佳音欲言又止地看着那块布,白小洛回头一看,才知道是刘佳音的红盖头。
她只得拿下来,再换一块上去,把红盖头递给刘佳音,“脏了点儿,不要紧吧?”
女子一般都有这样那样的小女儿情结,结婚的东西都得放一辈子以示矢志不渝。
刘佳音站起来盈盈福身,长睫毛挂着泪珠,“惊动了王妃,实在是妾身的罪过。”
白小洛犹豫了一下,伸手扶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没事,我还没睡,先坐会儿吧。”
铁痕转身要出去,白小洛马上就叫住了他,“你有什么话跟刘妃说。”
她可不愿意亲口说出花千万如今正在她的梨花院里呼呼大睡,留下这貌美如花的新娘子在这里独守空房,未免太残忍。
铁痕诧异地看着她,“王妃指的是什么?”
白小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王爷呢?”
铁痕看着十分老实地摇头,“属下不知道,王爷喝多了,说要出去散散酒气,不让属下跟着。”
白小洛差点摔倒。
“嗯,去找一找吧,看王爷去了哪里,找不到的话,就送梁妃回梁若阁。”白小洛挥手道。
铁痕差点摔倒。
行,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铁痕拱手出去,有几不可闻的咒骂声音从他嘴里流泻出来。
白小洛环视了一下这新房,桌子上的饭菜,合卺酒杯,龙凤喜烛,都被打翻在地上。
墙壁上和窗棱上的大红喜字被剥下,丢了一地残红,椅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酒也洒了一地。
这倒是娶正室的架势,不说其他,便是大红龙凤喜烛,便只有娶正妻的时候才可燃点到天明。
白小洛正打量着,却闻得刘佳音肚子里传来“咕噜”的声音。
她转身看着刘佳音,刘佳音难堪地低下头,蚊蝇般的声音从唇边溢出,“妾身失礼了。”
白小洛对风俗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新娘子只有在出门的时候才吃点东西,嫁过来一大堆的繁文缛节,是顾不上吃的,只有等到新郎回房间,两人喝交杯酒才吃点饭菜。
顶着十几斤重的金玉冠,又折腾了一天,不饿才怪呢。
“收拾好地方,再给刘妃张罗点吃的。”白小洛吩咐道。
刘佳音感激地看着白小洛,“谢王妃,时候不早了,王妃早些回去歇着吧。”
白小洛嘴里道:“确实不早了,也该歇着了。”
她是这样说着,却没有起身走人的意思,毕竟,铁痕还没来,梁妃也还没送走。
刘佳音看着一地的破碎,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她的新婚之夜,就这样被毁掉了。
白小洛安慰道:“这个,闹新房的习俗一直都有,听说闹得越是凶,新人就会越幸福,你别放在心上,便当梁妃是来给你道喜了。”
骂着人家祖宗十八代来道喜,可真是前所未见。
刘佳音没说什么,但是她身边的丫头红飞则忍不住抱怨了,“王妃娘娘,这梁妃不是一直都关着吗?怎地忽然跑了出来?幸好是没伤着刘妃娘娘,不然王爷看见不知道多心疼。”
白小洛脸上的怜惜慢慢收敛,这丫头的话倒是尖锐得很,梁妃是关着的,能放她出来的唯有她与花千万,花千万是断不会放的,这丫头的意思,是暗指她指使梁妃来闹事。
刘佳音厉声怒斥,“掌嘴,王妃跟前,有你说话的份吗?”
刘佳音这愠怒,自有一股子威严,不亏是大家小姐。
丫头吓得连忙噤声,退到了后头掌嘴。
刘佳音歉意地道:“丫头不懂事,王妃请不要见怪。”
白小洛看到那丫头自己打自己的力度很大,不过是几巴掌下去,脸就红肿了起来,业务精通啊,看来不是头一遭被自己掌嘴。
不外乎是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丫头往日也很不懂事。
要么,是主子严格。
若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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