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这里吧,你还得回去照顾七皇子呢,刚喝了药,要小睡一会儿。”初夏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想必这药,七皇子已经喝了。
悄悄急得汗水都冒了出来,再晚点,就来不及了,一个小孩子,又生了病,吃一次,就差不多丧命了。
好在初夏先走了,昔云站在重华宫的门口,和出来的一个小太监说了句什么,便转身往回走。
机会只有一次,若是打不中,悄悄无论如何都得放弃了,屏住了呼吸,她在墙角里拉开了弹弓,瞄准了昔云的脑袋。
“啪”
字团儿射了出去,真不愧从小就练过的,刚巧打在了昔云的头上,弹在了地上。
昔云惊得站住了,摸了一下脑袋,又朝悄悄这边看了一眼,似乎也没瞧见什么,便俯身将那个子团捡了起来,此时几个宫女从里面走了出来,昔云机灵地将字团捏在了手里,匆匆地进了重华宫的大门。
“算你聪明。”
悄悄收了弹弓,站了起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待她转过身的时候,发现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
“啊?”悄悄一声惊叫,手里的弹弓掉落了下去,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他穿着黄色段子的锦袍、袍角是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黄色锦带,缀着一块淡黄色的暖玉,此人五官俊朗,双眸含星,年纪也不过三十,看情形站在这里瞧她有一会儿了。
当男人的目光落在悄悄脚边的弹弓上时,悄悄一惊,结巴地解释着。
“我打,打树上的鸟儿……”
树上有鸟儿吗?好像重华宫的周围连棵大树都没有。
素问,历代皇朝,宫殿的周围是不会种植大树的,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刺客隐匿其中,这重华宫可是皇宫重地,又哪里来的大树?
悄悄抬了一下眼皮,尴尬地无地自容,禁不住后退了一步,盘算着这会儿逃跑,被捉住的几率有多大?
“打鸟儿?”
男人走上前几步,眸光微眯地看着悄悄,显然,这个小宫女在撒谎,她的弹弓不是用来打鸟儿的,而是打人。
“现在鸟飞了,我,我得去干活儿了。”
悄悄垂下了头,一个转身,匆匆而去,紧走几步之后,就变成了小跑,直至奔跑,她跑气喘吁吁地跑出了一段距离,还能听到身后男子的喊声。
“你,等等……”
等等?
怎么可能,站住的结果只有一个,被抓住杖责几十大板,小命就交代了,既然已经开跑了,就没有停下的理由,悄悄想到这里,脚下越跑越快,长得这么大,就没跑出这样的水平来。
男人大步地追了几步,转过宫墙的时候,就没了悄悄的影子,好一个能跑的宫女,速度堪比兔子了。
溜之大吉
男子并不想为难这个小宫女,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禁不住笑了起来。爱睍莼璩
“既然是皇宫里的宫女,跑?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他收敛了笑容,脚下踩到了悄悄遗落的弹弓,俯身捡起后,用力地拉了一下,弹弓“嘭”的一个回弹,弹在了他的手指上,他的手指,尴尬地皱了一下眉头,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玩意儿,只是做工有些稍稍粗糙了。
就在这男子玩味这只弹弓的时候,身后,七八个太监急匆匆地跑了上来,为首的是个白眉老太监,跑得颤颤巍巍,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地直喘。
“皇上,皇上,奴才找您一会儿,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刚才的宫女儿……”
男子扬了一下手里的弹弓,本要问及小宫女的名字,可想想这些太监刚才也没见到,定然不知问的是哪个宫女儿,何况现在连个人影也没有,只能作罢。
七八个太监,都顺着男人的手势看了过去,见没什么奇怪的人,倒是将目光都集中在他手里的弹弓上,一个个眼里显着狐疑,不明白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男人将手慢慢地放下了,威严地将手臂背在了身后,他不是别人,正是栠皇驾崩之后的新君胤皇,也是他下令抄斩云重锦全家,将“云”姓贬为贱民。
胤皇登基之时,已二十有八,妃嫔众多,皇子也生了不少,可所有皇子之中,他最中意的是七皇子允戴,不仅仅是允戴聪明伶俐,还因为允戴的生母昭华妃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似其他妃子那般争宠好胜,就是这份温和贤惠,让胤皇一直对她情有独钟。
“朕要一个人看看允戴,不想劳师动众,你们怎么又跟来了?真是扫兴!”胤皇一甩衣袖,拿着那个弹弓向养心殿而去。
几个太监一声不吭地跟在皇上的身后,走在后面的戳了身边太监的小臂一下。
“皇上拿的是什么?”
“弹弓……”
“哪里来的弹弓?”
“八成是哄七皇子开心的,七皇子这几天病得厉害。”
两个小太监小声地说着,白眉老太监听见了声音,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两个小太监立刻闭了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重华宫内,昔云捏着那张字条进了门,展开之后看了好几眼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想随后将这字条扔了,却又觉得不妥,于是便拿着进了凤仪楼。
进了凤仪楼,昔云询问两个宫女。
“七皇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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