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悄悄想的那样,当她拎着破木桶站在御膳房的杂役间里时,小李公公的脸几乎能挤出水来,阴得没法看了。
“一共给你两只木桶,一滴水没拎回来不说,还丢了一只!这只……还是破的?”
小李公公将木桶拎了起来,看着木桶底下的破洞,眼眸慢慢抬起,带着一丝丝的阴气,瞪视着悄悄,他怀疑这宫女儿是故意和他作对,完全没将他这个提水管事儿的公公放在眼里。
“我真不是故意的,台阶太滑……”
悄悄头也没敢抬地解释着,话还没说完,耳边就是嘭的一声,小李的公公将木桶扔在了地上,声音几乎变了调子。
“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故意让本公公难堪!”
说完,这小李公公撸起了衣袖子,手指头抬起,朝着悄悄的脑门子戳来,可他的手指还没解除到悄悄的脑门,眼睛便直了,定格在悄悄身上裹着的那件棉袄上,神色也稍稍有些不对了。
“你穿的这是什么?”他突然问了一句。
“棉,棉袄啊。”
悄悄觉得小李公公问出的话有些奇怪,难道他看不出来这是一件棉袄?莫不是被自己气得昏了头,连一件棉袄都看不出来了。
“本公公知道这是棉袄,可这棉袄是哪里来的?别说是你捡的?”小李公公疑惑地问。
“这棉衣……”
悄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那人她连名字都说不出来,如何能让小李公公相信,这么大冷的天儿,有人愿意在山上脱下棉衣给一位素不相识的宫女儿穿?
就在悄悄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边候着的一个小太监挑着眉眼,提醒着小李公公。
“李公公,您瞧,这像不像太医院陈公公的那件棉衣啊?我上次就瞧见他穿了这么一件。”
“陈公公的衣服?”
小李公公吸了口气,也觉得这棉衣优点眼熟,经身边的小太监这么一提醒,立刻醒悟了过来,他的手指也忙收了回来,看悄悄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太医院的陈公公?
悄悄惊愕地抓住了棉衣的一角,原来玉泉山路上遇见的男子是个太监?真看不出来,那么一个阳刚有气质的男人,竟然是皇宫里的一个阉人?
瞧小李公公这神情,这位陈公公应该有点实力。
“你身上的衣服……是陈公公送你穿的?”小李公公突然问了一句。
悄悄愣了一下,脑袋里立刻闪过了一个念头,如果她说和这陈公公熟悉,是不是小李公公就不会为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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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有点色
虽然此时利用陈公公的好意有点不地道,可现在的状况,也容不得悄悄多加思量了。爱睍莼璩
“衣服,我明儿会还给陈公公,他只是借我穿一下。”
这话一出口,小李公公好像迟疑了一下,脸色也没刚才那么阴冷了。
“今儿,也是你一次上山提水,什么都不熟悉,出点意外也是正常的,就这么着了,明儿,就提着一个桶子吧,多少回来点水,也好让我这面子过得去,就算你和陈公公认识,也不能在这里吃闲饭,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
悄悄嘴上应着,心里却差点笑出来,小李公公这脸直接由阴转晴了,跟变戏法似的,看来这件陈公公的衣服当真帮了她一个大忙。
小李公公轻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了,临进门的时候,还纳闷地回头看着悄悄,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
“你说,春香和陈公公是什么关系?”一个小太监低声地问另一个小太监。
“我哪里知道?不过她的脸蛋儿长得不错……不会是……”
那个小太监的话还不等说完,悄悄羞恼地目光就射了过去,这帮子混蛋,都在想什么,她能和一个太监是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认识,或者同乡什么的,难道还是相好的吗?
两个太监见悄悄瞪视着他们,赶紧收了话语,匆匆地走开了。
“神经病……”
悄悄咒骂了一声,然后一脚踢开了那个破木桶,回女杂役的大开间去了。
和御膳房的女杂役们挤着吃了晚饭后,悄悄回了房间,贴着墙角坐了下来,一些女杂役们陆续回来了,一个个都累了一天,一副疲惫不堪的表情,可她们的嘴巴却没有因此停歇下来,说着一天的琐碎事。
“洗菜的时候,我听几个扫地的议论,说咱们御膳房一个宫女,和太医院的陈公公搭上了,连衣服都穿回来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陈公公,是不是那个有点色的陈公公?”
“太医院还有哪个陈公公……”
“真的啊?谁搭上了陈公公。”
听着这些女杂役的议论,悄悄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怎么这个陈公公是一个阉人,竟然好色?
几乎是下意识的,悄悄将手里的棉袄塞在了身后,生怕她们知道那个宫女就是她。
暗暗地咬着唇瓣,悄悄这个烦闷,真看不出来,那陈公公年轻俊美的,却是假装斯文之徒,不行,明天一定要将衣服还给陈公公,和他撇清了关系。
这一夜,悄悄没有因为其他宫女打呼放屁没睡好,而是一直懊恼自己不该为了逃避惩罚,利用和陈公公的关系,现在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把将被子拉在了头上,楚四小姐当真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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