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一看,这又蹦出来一个“刺头”。对苏射及众将道:“本将军对秦军做战,没什么具体做法。就如兵法所云,八个字:正面交锋,随机应变。”
赵军众将一听,都醉了。妈耶!这个新来的主帅,离廉颇将军差太远了,真的很不靠谱呀!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但具体的做法,你告诉我们呀!
苏射闻此,就又对赵括道:“赵括将军,你说的随机应变,是否稍嫌随意了?某将以为,应定下更为妥善的战略,方为为将之道呀!”
赵括一听,又点生气了,对苏射道:“苏射将军,你所说的更为妥善是何意呀?你给本将军说说。”
苏射见此,知道赵括对自己很不满意,也豁出去了,对赵括道:“将军既然让某将讲,某将就讲讲我的看法。譬如,刚才将军所讲的正面交锋,将军就应该告诉我们,若能破敌,我军当如何?若不能破敌,我军又当如何?”
“所谓正面交锋,具体分几次攻敌?每次又分兵多少?另外,将军还应告诉众将,既然正面交锋,敌我双方优劣各为何处?我军取胜之要务为何?这些都是将军,你要具体安排的呀!”
赵括听到苏射的质询,哈哈大笑道:“将军所言极是,本将军在此要问你们一句,你们在上党与秦军对战三载,尔等可探清秦军之劣势?又商议出什么退敌之良策?”
副将缚豹在旁一听,就很不高兴了,你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呀!
缚豹抱拳躬身,对赵括道:“将军,廉颇将军与某将等人,三载一来,是没能破敌。可与秦军对峙以来,也是胜负各半,未曾兵败呀!”
裨将军王容在旁,也对赵括质问道:“将军,上党之战,事关我赵国国运。你刚来上党,不知敌情,就安排我军贸然上阵,突袭秦军。如此,安能取胜?”
副将缚豹和裨将军苏射两人,也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对赵括道:“将军,我军万万不能贸然进攻秦军,请三思呀!”
堂下众将闻此,除赵括带来的将领外,都点头称是,纷纷抱拳躬身对赵括道:“请将军三思。”
议事厅内,顿时就噪杂起来。
赵括见此,大怒,一拍面前的帅桌,大声道:“你等三人放肆,本将来上党之时就知道,你们身为廉颇将军的副将和裨将,本将用不得。”
说到这里,咬牙切齿对众将道:“众将听令,从即刻起,免去缚豹副将之职,免去王容、苏射两人裨将军之职,你三人今日起就可回去邯郸,向朝堂覆命。即日起,其部,由我带来的副将和将领统领。”
缚豹,王容和苏射面色通红,相互看看。副将缚豹,抱拳躬身向赵括道:“将军,既然如此,某将等三人,就按你的命令,即可回邯郸向朝堂覆命,告辞了。”
说罢,对王容和苏射两人道:“既然赵括将军不用我们了,哥几个,我们就回邯郸,静候赵括将军击败秦军的佳音吧!”
看着缚豹等三人忿忿走出议事厅,其他赵军将领全目瞪口呆。
副将缚豹等三人,做为追随老将廉颇多年的老人,尤其在上党这三载来,多次出击秦军,在赵军中也有很高的威望。就是这样战功显著的三位将领,与赵括一言不合,就被赵括免职、罢官、回家,众将的心里也感到万分的凄凉和彷徨。
上党郡守冯亭,站在堂下,半天没有讲话。看到赵括如此做法,不由内心蒙上了一片阴影,内心哀叹道:“这个新来的主帅赵括,看起来没有上过多少战阵。赵王怎么会安排这样的人来上党,指挥大军呀!他如此做,赵军危矣!上党危矣!这如何是好?”
本欲上前劝阻,但看到赵括脸上狰狞的表情,就知道没有任何的作用。叹了一口气,站在一旁,闭上了眼睛。
待缚豹三人走后,赵括又一拍帅桌,对众将大喊道:“众将听令,下去后,即可按本将军吩咐,做好大军出击准备。若再有违抗将令者,必按军法处置,严惩不贷。”
众将一听,都无可奈何,一起抱拳躬身道:“诺。”
而赵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召开军事会议的当晚,一辆厢车悄然驶入了秦军中军大营。被世人称之为“人屠”的、秦国大将、武安君白起秘密来到了上党,担任了上党秦军的主帅。
武成王十二年(公元前260年),七月,秦赵两国不约而同的,都更换了自己在上党前线的主帅。
秦国换上了大将白起,赵国换上了已故名将赵奢的儿子赵括,秦赵两国的生死对决即将在上党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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