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千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脸上不知道漏出来一个什么意思的笑意,轻声道:“那可真是巧的很呐,你恰好走的是关山草原的这条路,又恰好在我们即将离开的时候出现,并且恰好认出了我,这可真是猿粪呐!”
她这话说的实在是讽刺意味十足,但是也不知道那白咏月是天然痴呆还是怎么回事,他竟然像是没有听出来琅千秋话的讽刺,只是十分兴奋的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么回事,不然怎么说你我二人是从幼时就结下来的缘分呢!”
琅千秋:“……”
聂冷川:“……”
琅千秋和聂冷川此时面上的表情绝对算不上是善类,大概是自己也察觉出了这个说法到底有多么傻缺,白咏月尴尬的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轻声补充道:“琅姑娘,其实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之所以能认出你,其实是因为我身上佩戴了许多能明人视听的法器。”
他在胸膛上拍了拍,指引着琅千秋去看那些挂在身上的各种各样的配饰。琅千秋心下了然,觉得这小子好像还和幼时一样。年幼的时候,白家长辈担心他为邪崇所侵害,于是就将许多法器做成了长命锁、护心镜一类的小玩意儿,刻上了各种各样的防护阵法,小孩子佩戴者倒也显得可爱。没想到他如今都已经长到这么大了,身上的那些行头样式虽然是换了一批,但是本质上还是那样,功能繁多,力量升级……
白咏月接着道:“我来这镇子里是来捉邪崇的,因此便一直探寻着有灵力波动的地方,行至此处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股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经历,本来以为是不是哪位凤鸣山的友人,便想着走进一些同之交谈,最好还能与其一同狩猎邪崇,这样胜算也能更大一些……可是等我走进了一看,却发现是个生面孔,我并不认识,不过多亏了我身上的法器,才让我认出了你。琅姑娘,你尽管放宽了心便是,我此次来凤鸣山的地界,当真只是为了除去邪崇,别的绝无二心!”
琅千秋:“……”这孩子太热情了,她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虽然这位白家老幺热心的紧,但是若是以为琅千秋就这么贵决定感动的话,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她现在又不是那种年幼无知的小女孩,随便别人说上一两句好话就能把她骗得团团转,事实上,有一些警惕心总归是好的。
至于他方才说的那些事情,琅千秋自然也没有全信……她顿了顿,又问道:“你方才说的那个邪崇,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一直也没能捉住那东西,不知道你这里可有什么发现?”
白咏月见琅千秋不再追问到底是怎么认出了她的事情,微微松了一口气,显得有些高兴,他点了点头,答:“我虽是今日才到了这里,但是因为一直跟凤鸣山有书信往来,所以对那邪崇也有几分了解。”
琅千秋和聂冷川具是一顿,敏感的抓住了“书信往来”这四个字,这小子,竟然一直和凤鸣山上的人有书信往来?和他交谈的人是谁?是敌是友?和今天的事情可有什么关系?
琅千秋抿了抿唇,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暂时搁置下来,接了一句话,道:“详细说说。”
那白咏月便接着道:“因为这里是凤鸣山的地界,所以这等除祟的事情应当就属于凤鸣山的管辖范围之内。虽然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能解决这里的邪崇,但是因为接触的多了,所以便也对此知之甚祥。听说这里的邪崇虽然只是尸变过后的吃人鬼,但是却并不好对付,那尸变的源头大概是生出了一些灵智,十分能隐藏自己的行踪,实在是让凤鸣山上的人想尽了法子都解决不了!”
对于白咏月说的这些,琅千秋只是冷笑,觉得简直是又气又好笑,不过是一只吃人鬼罢了,又这么可怕吗?吹的这么天花乱坠,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罢了。若是盘桓在这里的当真是一个厉害的邪崇的话,那么两三年解决不了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吃人鬼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是说起来吓人罢了,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地方吗?顶多就是想要找到“源头”,是会有些麻烦罢了。
什么“吃人鬼真的很可怕、很麻烦”,那不过都是一些用来吓唬市井小民的话罢了,在她跟前说这些,难道当真觉得她琅千秋是三岁小儿好糊弄吗?
琅千秋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一涉及凤鸣山,她就更容易生气一些。在她看起来,凤鸣山这么多年了也解决不了几只吃人鬼,背后若是没有什么阴谋的话,那就完全只能说是凤鸣山上的那群人不作为,更别提他们还高价卖了那些劣等的辟邪符给镇民,这摆明了就是不拿镇民的性命当回事,说的在严重些,那简直就是拿这里的镇民当猴耍也不为过了。
只是白咏月这个人显然是有一些呆的,他完全没有发现琅千秋生气的点,他甚至都没有发现琅千秋此时是在生气,只是滔滔不绝的继续说了下去。
白咏月道:“不止如此,这吃人鬼对于这个小镇子来说实在就是一大害,它将没有半点儿修为和灵力、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完全隔绝在镇子中,谁若是想要出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并且还是活生生的被饿死的……我猜测这小镇出口的地方一定有一个迷阵,这迷阵对修士来说自然是不起什么作用的,可是对那些百姓来说,这个迷阵却是能要了他们性命的东西,实在是不容小觑。”
这白咏月虽然絮絮叨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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