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区里治安状况很好,犯罪率可能为零——如果你有美国的朋友说他在夜间能随便逛小区,不要犹豫,赶紧抱大腿,这是土豪无疑了;坏的区则让人听起来都感到害怕——如果你在美国的朋友说他在夜间从不敢轻易外出,嗯,给他发个大点的红包吧。
总之,在美国,中上阶层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去坏的区;从小在坏的区长大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去富人区,你连接触另一个阶层的人的机会都极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种隔离!
天南地北都跑个遍的张泽宏,自然对此知之甚详,不禁摇头笑道:“我也是在国内待久了,被我们公司的操作给迷惑了……”
平心而论,在国内,阶级固化的程度还是较轻的。
尤其是嘉谷,在国内其实是在抑制阶级固化的。
就拿蕴含“高能生长因子”的产品来说,虽然现在仙茗大米已经很难在市面上看得到了,但是嘉谷牛奶还是能在市面上抢购得到的,而且随着嘉谷乳业的扩产以及嘉谷奶牛对其他乳业公司的开放,国民能补充“高能生长因子”的机会越来越多,更不要说几乎是“白送”的嘉谷学生饮用奶了。
有一点张泽宏可能没有意识到,但齐政注意到了,他不是站在他自身所处的阶级来思考这个问题的。
什么人会为阶层固化考虑?
真正的顶层人是不会的,他们唯一关心的,是如何生活更优雅,根本不在乎阶层固化的噪音。
真正的底层人也是不会的,他们为了生存焦头烂额,哪有什么心情关心阶层固化?
只有中间阶层的人,位置不稳,可上可下,才会在乎所谓的阶层固化。
很大程度上,张泽宏,甚至是整个嘉谷集团,都是受到了齐政这个大老板的影响。
前世的齐政再落魄,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底层人。而重来一世,潜意识里,齐政是将自己的重来,看做是一种责任和使命的——很多时候,他同样不是站在自己的阶层思考问题。
如果只是为了享受,齐政可以过得很轻松的。
只需要控制用灵阵生产的产品数量,全部定位于高端品牌,就像奢侈品一样,享受着绝对的高溢价——齐政甚至可以用嘉谷现在五分之一的员工,创造出比现在更高的盈利。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乎是把灵阵当作机器来用,将农业当作制造业来发展——制造业一直都有一个颠扑不破的潜在规律,一个产品的价格无论多高,随着大规模量产,最终都会变成白菜价。
当然,嘉谷生产的产品不至于变成白菜价,但让普通国民都能消费得起,是一个明显的趋势——没有什么比入口的食品,更能潜移默化地改善国民身体素质的了。
从利益的角度来说,资本阶级是不能理解嘉谷的,这也是美国大型医药联盟要通过打压将嘉谷“逼上”谈判桌的原因,他们不知道如何与这样的嘉谷谈合作。
……
神奇的是,作为丸红收购高鸿的负责人,丸红谷物部部长若林哲能理解这样的嘉谷。
有句话说得好,最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对手。
在嘉谷祭出这种“以命换股”的无赖招数后,他一力创造的与嘉谷抗衡的局面,很快就土崩瓦解了。
如果是被精妙高超的策略击败,若林哲可能是既服气又兴奋的。因为他有信心,自己能够学习到这样的方法和手段,从而提高自己。
然而,嘉谷的办法,却是简单难学。
这不光是筹码的问题,还有精神层面上的问题。
他很想摇着被嘉谷用“名额”收买的高鸿股东大吼一句:醒醒吧,你们不过是勉强得到与中国普通国民一样的待遇而已。我们联合起来,压迫嘉谷,甚至将嘉谷肢解瓜分,还不是要啥有啥?
但很显然,鸡贼的嘉谷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之前令西方资本阶级难堪的,就是中国普通国民都能得到“高能生长因子”,而他们作为站在世界金字塔塔尖的阶层,居然只能看着?谁能忍?不群起攻之都算是忍者神龟了。
但嘉谷有条件地开放嘉谷牛奶的海外生产后,就彻底分化了资本阶级。
难道美国资本阶级不知道嘉谷对内对外的区别对待?
当然不会,但是,那又怎样?
只要他们有渠道获得“高能生长因子”,谁会关心为公众服务的问题?
在美国这个由“自由主义”、“个人主义”、“世界主义”主导的国家,到处都散发着财富和权利的气息,为国家服务、贡献的意愿,越来越薄弱。
以精致的利己主义为主流,以个人主义、世界主义为目标为荣耀,国家注定会失去领导力。很简单的道理,一个人人为己的社会,是没有凝聚力的。
若林哲不知道后世有一场前所未有的疫情,让西方国家的这个缺陷暴露无遗。但是他知道,岛国也受到了这种影响。
曾经的岛国,为了强大起来,人们会凝聚成一团,将自己的利益让步于国家利益,民族利益;但也就是近几十年的事,在西方文化的侵略下,大肆渲染个人主义,岛国社会也从集体主义导向逐渐转化为个人主义倾向。
想到这,他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中国的复兴,对西方国家来说,最大的威胁,其实恰恰不在物质层面,而在包括“为国家贡献”在内的精神层面——嘉谷可谓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作为直接的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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