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恒天然和山鹿集团的联合,在齐政看来是找死的跟作死的联合,但有一点也让他有所警醒。
嘉谷乳业需要加快发展速度了,否则在行业崩盘之时,受益最大的就是外资乳业巨头了。
而嘉谷乳业的发展速度取决于牧场的建设速度。
第四个、第五个万头已经进入建设后期,齐政布下灵阵加速牧草生长后,就不用多操心了。
而嘉谷农牧规划中的第六个万头牧场所在,引起了齐政的兴趣。
晋省,合顺县。
都说晋省是躺在黑金上的省份,挖煤是晋省发展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
合顺县同样如此。
但合顺县又是不幸的,它的煤炭资源相对于省内其他地方来说不算丰富,多年的开采,已经有一半以上的煤矿面临着资源枯竭的困境。
而且,挖煤留下的,是严重的矿区生态环境问题,如对植被的破坏,对水、大气和土壤污染……
长期的资源开采利用,给合顺县留下了一个个“生态疮疤”:挖煤破坏了耕地、造成严重的土地塌陷,一些废弃地没有保护好表土,使得场地退化严重。此外,由于采矿而带来的废石、废沙、废渣等,产生了大量尾矿或固体废弃物。
这些尾矿和固体废弃物很多得不到妥善处置,被随意堆放,造成土壤被大面积侵占。尤其是土壤中残留的重金属污染,还会对周边居民的身体健康造成危害。
面对严峻形势,合顺县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坚持转型发展,从地下到地上、从黑色到绿色、从依赖资源到创造资源,走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之路。
嘉谷农牧是合顺县招徕的重点对象。
嘉谷农牧的万头牧场啊,可不仅仅是一个牧场,还包括了从牧草种植到奶牛养殖再到乳制品加工的一整条产业链,简直是地区致富的优质项目。
嘉谷农牧一开始虽然给面子将合顺县纳入牧场的候选地,但其实没怎么考虑在这投资建设牧场的。
合顺县虽然提供了大面积的土地,足足三十万亩的土地,在所有招揽嘉谷农牧的地区中,是最慷慨的。
可惜提供的土地可不是什么好地——三十万亩的土地均是矿区废弃地,要经过修复才能发挥作用。
开什么玩笑,修复废弃矿区投入巨大不说,嘉谷牧场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哪有这个工夫慢腾腾地搞矿区复垦啊?没多说,直接将合顺县pass掉了。
直至合顺县出大招:嘉谷农牧如果愿意复垦废弃矿区,可以为其申请省内的矿区修复补助,而且嘉谷农牧复垦的地块,土地使用权全部归嘉谷农牧所有,政府不收任何土地费用。
呃……这好像就有点搞头了。
三十万亩的土地啊,虽然要花费不少精力才能修复好,但是修好后都是自己的,而且还有补助,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何况对于牧场来说,合顺县也不是没有优势。背靠晋省,面向冀省和豫省,都是乳制品消费大市场;而且属温带大陆性气候,适合牧草生长。
唯一的问题就是投入和时间了,恰逢嘉谷实验室培育了一批特殊植物,在齐政的推动下,嘉谷农牧最终还是将合顺县作为嘉谷农牧第六个万头牧场的落地地址。
与合顺县签订投资协议后,嘉谷农牧首先启动的,是废弃矿区土壤修复。
这片废弃矿区,经历了煤炭开采后,大片地块土地塌陷,导致村镇搬迁,良田荒芜。
矿区土地复垦与生态修复是一个很大的领域,其中土壤修复是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
这对于嘉谷集团来说都是一个新课题,嘉谷实验室的陈建章兴致勃勃地跑来主持这一项目。
“难怪合顺县宁愿直接让出土地使用权都没人愿意接手,投资大,技术难,对于其他人绝对是费力不讨好。”陈建章对前来考察的齐政说道。
土壤修复,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直接将土换了。但这种方法,想想就好了,现实根本行不通——且不说没有那么多正常的土壤够换,就算有,那投入也是天文数字。
“我们选择就地将废石废砂回填,平整场地,再修复土壤!”陈建章介绍道。
简单来说就是就地将挖出来的矿坑或坍塌地块填平了,这样前期花费不多,但是土壤治理就更复杂了。
“除了腐殖质含量少,土壤呈粘性,极易板结外;因为尾矿和废弃物的污染,这块废弃矿区还有锌、镉等重金属污染,这些都是治理难题。”
如果按照常规的治理手段,矿区复垦每亩地大概需要投资2万元,合顺县作为一个贫困县,可没有这么大的手笔进行投资。为嘉谷农牧申请的补助,都还是晋省拨付的用于矿区生态环境恢复的专款。
“政府补助每亩地2500元,刚好够回填土方的投入,后面土壤治理就要靠我们的投入了。”
土地的重金属污染治理,在世界上都是一个技术性难题。如果不是实验室培育了一批适用植物提取的植物,齐政可不敢掉进这个坑里。
植物提取,是指利用对重金属富集能力较强的超富集植物吸收土壤中的重金属污染物,然后将其转移、贮存到植物茎、叶等地上部位,通过收割地上部分并进行集中处理,从而达到去除或降低土壤中重金属污染物的目的。
齐政直接问陈建章道:“东南景天的栽培进展如何了?”
陈建章微笑道:“一切顺利,这几天正忙着扦插种苗。”
东南景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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