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笃笃。”
南依敲响了门，然后在门口等了接近两分钟，才听到里面有人开口，“进来。”
南依推门进去。
两个人一个就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衣冠整齐，都不像是在做什么的样子。
殷离是那个坐在船上的人，这会儿见她进来了，表情甚至都没有半点惊讶。
“感应到了。”
“嗯。”南依点点头，表情有些急切，“母亲，是天外石。”
“我知道。”她顿了顿，又接着补充，“不是什么天外石，你也习惯了。”
“……哦。”
南依声音有些闷闷的。
那石头也算是事关重大，母亲现在居然还怎么冷静。
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在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沉稳了一点。
“我让你买那块石头，原本也有个目的是为了找它，只是没想到，这事会来的这么快。”
一个晚上。
居然就有了动静。
而且似乎已经成了。
也就是说，他们迟了。
“母亲，那现在怎么办？被人给拿走了。”
“你稳重一些，说不定得到的人根本什么都不懂，到时候再慢慢拿回来不就得了，又或者，他即便拿了那东西，没人教导，他也不知道怎么用，几十年，等他死了同样可以拿回来。”
南依：“……”等人死了再去拿！
她母亲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个性子了？
“母亲，这样，不妥吧！”她有些犹豫。
“那你现在就去拿吧。”殷离倒是有些无所谓的样子。
她是为了南依。
但是南依是执法者，命数就轮不到她来管，所以她只能明里暗里提点一下，却不能直接说。
怎么选择，会有怎样的结果，那全在她。
南依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和自己有关，她只是觉得，母亲这次是不是太好说话了点？
“产生波动的地方很近，说不定就在这座城里，你要是想要拿回来，那就赶紧去找，在别人之前拿回来，以免夜长梦多，再弄出别的差错。”
这才是母亲应该说的话。
“那我现在就去看看，明天去找。”
“等明天吧，现在时间也不晚了，一天时间，即便那个人真的懂什么，也拿不到哪去。”
南依：“……”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母亲是为了那个来的，那她就不会等到现在，早就去把东西拿了，哪里会还有这次的小插曲？
现在她还说等，她是怕再出什么岔子。
“不会的了，这一次也是有变数，即便你提前动了手，也未必拿的回来，变数该有的还是会有，别多想，先去休息，你也累了。”
殷离让她别多想，是因为，这个变数还和她有关。
“……好。”
南依离开的时候，有些恍惚。
大概就是殷离那句“你也累了”，让她一时间真的觉得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南依回到自己房间，就直接睡了。
——
第二天，两人起来的时候不早了。
出了房间，到了客厅就看到旁边餐厅的桌子上，摆放着的食物。
茶几上还有一个字条。
“母亲，我先去查那件事了，你们自行用餐，然后玩好。”
殷离好笑。
“她出去了。”旁边的人问。
“嗯。”殷离又补充一句，“为了昨晚的事。”
谢焕瑾不太明白这些事，殷离也不愿意让他沾上，所以没怎么告诉他。
“先吃饭，吃完饭出去玩。”
谢焕瑾：“……”
他以为出来玩，是有事要办，结果来了这里，两个人还真的像是玩。
点的外卖。
好在南依点的是高档餐厅的，大概是订餐的时候就提醒过他们还放了一些保温的简易装置，所以现在食物还没有冷。
两人吃完早餐，又收拾了一番，然后出去了。
九月天。
开学季，海城有名的大学不少，他们住的地方又是学区公寓，来往的人就更多了。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遇到不少过往的学生，成功引了一群人的关注。
“太好看了叭。”
“果然漂亮的男孩子都是漂亮的女孩子的。”
“我酸了。”
“两个都好看，在一起真的太养眼了。”
“……”
陌生人，大概还是好话要多一些。
大家都愿意给一点善意，以此来换取别人的善意。
两人听着后面那些人的话，有些想笑。
“阿离，你说你把我养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就是因为我老？”
“你有我老？”殷离反问。
“你别瞎想，那些药材太养人了，所以你才成现在这样子的。”
“那以后还能回去吗？”
“不能。”殷离回答。
故意吗？
大概是有一些故意的。
她从那些碎片里面得到的消息，每一次他死的时候，都是二十八岁。
这导致她看到他二十八岁时候的样子，都会觉得有些不自然。
所以她故意的，也算是。
“我觉得这样太招眼了。”
“不好吗？”
她以为他也在意的。
“当然好了，可我就不想让他们这样看你。”
殷离：“……你怎么不说他们看的是你呢？”
“阿离这么好看，他们看的当然是你，我只是顺带的。”
“……”
两个人，有时候默契的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可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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