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冥陌之花，化生人之形，浸以凤凰之血，付人生魄于其上，使活之。
——《后土书》
“可以出来了。”净善语调带着连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欢快。
原本被她放在玉如意上面的小红纸片，轻轻的往外面飘出来，到了半空中。
红色的纸片人身上闪过一道红光，很快，纸片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裳的古装男子。
净善看到人，倒是十分难得的，像是记得这个人，“这凤凰血，什么都好，就是这颜色有点太艳了。”
对面的人公子如玉，半点没有因为她的话变了脸色。
“那你觉得何种颜色才好看？”
声音也是，珠落玉盘，清冽之中带了些柔情。
“我家主人说过，如意公子，适合白衣。”
男子微愣，随即绽开了一抹笑容，“那等下次见到她，我一定着白裳。”
“主人只是说你穿白衣好看，也没让你穿给她看，现在我们已经有主君了，她不会看你的。”
净善一本正经地扎别人心窝。
刘如意：“……”
“我倒是真没想到，寡意薄情的时如坊主人，竟然也动了心。”
“要不是知道了，你大概也不会这么急着出来，但是要让你失望了，主人不在。”
男子再次愣住，“她不在，去哪儿了？”
“主君出了事，又正好逢着主人百年，她带着主君进了秘境，只怕三年五载不回来的。”
刘如意：“……”
净善看着他那失望失落，到最后有些无话可说的变化，心里面莫名其妙有些好笑。
这人啊……心思难猜。
“那你把我收回去吧。”刘如意语气低落。
“收回去？你说出来就出来，你要回去就回去啊，这凤凰血可不是这样浪费的。”
刘如意再次语塞。
天下太平，他才想着出来见她一面，没想到的是，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他顿时真的有点想退回去了。
可是净善同样不是开玩笑的，凤凰精血，百年一滴，都已经用了，他要是现在就回去，那不是浪费是什么？
“这人间此刻，灯红柳绿，比那时候热闹多了，反正在那里面多上千年，你也无聊，不如就留在这玩几年吧，说不定还能等到主人出来的那天。”
刘如意找不到反驳的。
回去暂时是回不去了，留在这里……
“苏容也出来了，这里面还有主人带回来的一只鲛人，两个妖界过来的小妖，前些日子有人摔了婕妤的扇子，她大发雷霆，差点害了人命，主人一怒之下将她给封了，你要留在这里，闲暇的时候还可以劝她几句，毕竟你们都是汉宫的。”
一堆乱七八糟的理由，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可是，东西已经用出去了，他要是回去那就是浪费，而且见一见的人间千百年的变化，其实也挺好的。
“那好，我便留下吧。”
净善再度扬了扬嘴角，面上含笑。
这可是个乐子。
——
“你母亲，现下在何处？”
连着过年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二十天没见，方芸发现她这位老师又回到了两人刚刚见面的时候，说话总喜欢用一些老的词句。
“我哥把她带走了，说这件事他会和她解释的。”
方芸都害怕因为这件事，时如坊追究她母亲的责任。
不是简简单单的追究，如果真的只是一柄玉如意，要他们赔，那再好的，也不过就是多给点钱，可是她也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不能用钱来衡量。
别说没摔了的，还是一柄玉如意，就之前她摔的那个扇子，如果真的花钱，那最多赔个几千万也就过去了。
可是呢？
她就是因为自己忽略了一下时间，都没有真的说自己绝对不会过去了，就被那可怕的噩梦缠上，还差点死在梦里面。
玉如意……
好像也挺重要的，她害怕因为这件事她母亲也被……
“摔坏了的东西，我们方家一定会陪的，老师，你能不能劝一下她们，这件事不要追究我母亲的责任了，赔多少钱都可以，我母亲年纪大了，经不起像我那样的折腾。”
自己的妈，什么德性她自己都清楚，当然别的她也算了解，像那样的噩梦，她觉得母亲撑不下去。
尚织听着她有些委曲求全的话语，心里觉得好笑。
“你放心，玉如意里面的人是个男子，他不会追你母亲的。”
对于这些她虽然不太清楚，可是关于赵王刘如意那件事，她其实还是有些了解的，那个人，怎么可能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织梦入境？
他想着的是这时如坊的主人。
可惜这位主人，现在也有主了。
浪费了他数千年的时光，也不知道心里面会不会有不甘。
方芸被她策这略带鄙视的话语弄得不上不下。
不过话的意思是听懂了。
扇子里面，是汉宫一位婕妤。
这个人在历史上名气颇盛，所以她后来去了解了，也知道关于这人的不少事。
当然那就像宫斗剧里面那些套路一样，其实她心里没有太大的波动，也理解不了那些事情，对一个在生活在古代，以丈夫为天的女子会有怎样的伤害？
理解不了那样的情绪，对她来说，既是好的也是坏的。
当然，这件事现在已经揭过了。
她弄坏了那把扇子，之所以让他学绣艺把扇子补回来，也不过是为了两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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