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呆住了,她甚至不敢去看斯酷比诺,
不过,被推怂着进入集中营的时候,原主的手还是被斯酷比诺费力伸过来的小手抓住了,
他仰着头对原主笑,笑容还是阳光,纯粹的,
原主哭了,
从成长之后,原主就很少哭了,因为她知道眼泪并不是有力的武器,只是会让敌人的暴虐更加猖狂。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选择这个职业的正确性,一整个国家和一整个人比到底谁更重要,她以前一直确定的答案,此时却模糊了,
在集中营里面,
他们被当做小白鼠,肆意的被摘除器官,移植不知名的东西,
斯酷比诺和原主还是在一起的,不过也因此,原主越发的后悔,身上承受的痛苦却不比她心中的痛苦,
尤其是她看见男孩日渐憔悴的脸,尽管在这里憔悴算最轻的表现了,但是原主还是心如刀绞,
她有时候想,如果当初她没有起恻隐之心,让对方被别人家给收养了,或许就不是这样一副场景了。
在这里,不过三十平方米的地方却住了八九个人,只有一个很高的很小的窗户,而且,窗户外面时常传出惨叫声……
阳光都不射进来,只有一小缕,斯酷比诺原本一直发光的眼睛也黯淡了,
终于,斯酷比诺的身体在第二个冬天死在了外面的雪地上,他的体内还被注射了药剂,
那个研究项目就是,
那种药剂在寒冷的条件下注射进大人和小孩身上有着什么样的不同作用。
实验结果没有出来,
因为斯酷比诺几乎是在被注射的同时就死去了。
这个消息还是原主刚刚被重新回到住处才从自己同房的人口中知道的,他们的语气中没有同情也没有愤怒,只是在将一件简单的事情陈述给原主听,
原主那一天晚上坐在墙角,哭哭笑笑的,壮若癫狂,不过没有人理会她,在这里,疯是很正常的,而且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明天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
原主以为自己也会很快的就在这些实验中死去,
但是她没有,她熬过了第三个冬天,跟她同房的人已经差不多死光了,
但是,在后面,她的房间里被又放了一个人进来,是韩月,
她是要深入这个集中营,要写一篇关于这些集中营的报道,
然后,她成功了,韩月成了最伟大的记者之一,
原主等人都得救了,
尽管,他们当中大部分人是活不长的。
后来,原主拒绝了韩月的继续留职的邀请,回了国,带着一块泥土,那里面掺着斯酷比诺当初死时身下的雪水,
原主找不到对方的骨灰,她们这些人死了都是集体火化的,骨灰都是和别人混在一起的,
若水嗤笑一声,
害怕这里的未知病毒感染到其他地方嘛,也算是一桩好事呵!
而原主也不想让斯酷比诺的骨灰混杂着别人,所以她选择了那雪水,
回了国之后,原主的父母早就已经死了,就在她被关进集中营的那一年,
面对脸已然沧桑是表哥,齐燃,原主的泪腺已经被切除了,她哭不出来,她甚至失去了表情,
最后原主抱着那块土,在自己父母的坟头自杀了,
原主的一世,终。
而她的心愿就是让自己救下斯酷比诺,给他找一个可以信赖的幸福的家庭,
继续战争记者的职业,揭露战争的残酷可怕,尤其是被侵略方民众的生活,号召世界反对战争,打倒霸权主义,
最后一个,为她的父母尽孝,至少,在他们闭上眼之前可以看见一个活生生的自己……
若水接收完之后,胸口有剧烈的情感在激昂着,
眼角划过一滴泪珠,混着血色,没入若水的鬓角,
若水没有伸手去擦,她知道,那也是原主的一个未说出口的心愿,哭出来……
若水来的这会,原主才是刚刚转正的一个小透明记者,而斯酷比诺,还有很久才会出现……
脑子因为感冒发烧被来就昏沉沉的,又因为接收了记忆更是涨的难受,若水头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
完全陷入沉睡之前,若水想,一切还没有发生,真好……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若水张开眼,这个房间里静悄悄的,有的只是齐燃的鼾声,
若水撇头循着声音望着屋内趴在桌子上的一团黑影,她看不清对方,
原主没有说,但是若水从对方的记忆里知道,她对于齐燃是愧疚的,
因为是她的任性才会让她走上这条路,而最后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却让这个憨厚的表哥内疚了一辈子,以至于当年她回国看见对方的时候,对方不过四十来岁,两鬓却斑白了……
而现在,
若水慢慢的坐起身来,身下的床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就好像虚弱的老人的残喘一般,
用脚在地面上扫,若水套上鞋子,汲着鞋,若水慢慢的摸到齐燃身边,将滑落的被子给对方盖上,
疲惫,担忧,后悔,一切的情绪压在了对方身上,
若水默默的走出了房门,
外面月光昏暗,不过却足够她看清黝黑的土地,坑坑洼洼的,不远处都是一样的低矮的灰色水泥房,墙壁的外面或多或少的都有被炮火波及的痕迹,还有一些小孩用红色石头的涂鸦,
有家,有笑容,阳光高照,蓝天白云……
有的则是临时搭建的铁皮棚子,若水还能听见里面人连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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